“这样啊。”
夏季和白仲秋点了点头,两个人同时朝着被告席上看了过去,看到尹家夫妇惨白的近乎到透明的脸,他们莫名的觉得有些开心,他们都不是圣人,做不到那种人家朝着你右脸打了一个耳刮子,还笑嘻嘻的把自己的左脸也送过去的那种蠢事。尤其是夏季,上辈子已经做够了这种傻/逼/的事情,这辈子同样的错误他是不会再犯的。
秦明大律师看到现场已经恢复了正常,才把目光转向了刘明,问道,“请证人描述一下,你和尹家夫妇相识的过程。”
“在二十几年前认识的,抱歉,具体是多少年前,我实在是记不太清楚了,做过的错事太多,在里面呆的时间太长,我已经没有什么时间概念了。不过,律师先生,陪审团的各位先生、女士,我确实是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拐/卖过不少的小孩,但扪心自问,我做过的这些缺德的事情远远比不上尹先生和尹夫人做的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给我的印象太过于深刻,深刻到连我这个自觉罪孽深重的人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每每想起来,我都认为那个小姑娘投错了胎,成为这对夫妻的孩子,简直是她一生中最不幸的事情。是的,我能记住他们的脸,能记住他们说过的话,更能记住他们做过的事情,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我们见面时发生的事情依然深深的刻在我的脑袋里面,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特别的清晰。”刘明朝着秦明大律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从他们的手里买过一个几岁的小姑娘,他们亲口承认,那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他们为什么要向你承认,那个小女孩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为了要更多的钱,他们不仅提供了小女孩的照片,甚至还提供了体检证明,证明她是个……嗯,身体健康的孩子。”刘明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很肯定的说道,“最开始跟我联络的是这位尹先生,他是透过我的一个朋友跟我取得联系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酒馆里面,我们喝了一次酒,倒是没提到卖/孩子的事情,他就是拐弯抹角的打听我是做什么生意的。第二次他主动约我出来见面,距离第一次,大概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见面之后,他也没向第一次一样吞吞吐吐,直接就向我说明,我们两个可以做一桩买卖。他说他做生意赔了钱,老婆又怀孕了,家里养不起两个孩子,所以,希望给长女找个好的人家。当时我就笑了,我这个生意在别人眼里确实是伤天害理,但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因为某种原因,我也不愿意走上这条路。我自己本来就是被家里的人给卖掉的,据说我是长子,家里卖掉我换来的钱救活了我从未谋面、但生病快要病死的父亲,我觉得这样做无可厚非,我没有能力为生我的父母做点什么,那么他们用我来换救命钱,我也不会埋怨他们的。后来我也走上了这条路,以这个为职业,我也从来没有为了钱而拐/骗过好人家的孩子,经过我手的那些孩子大部分都是农村的,家里面的孩子多,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只能忍痛卖掉其中的一两个让其他的孩子可以活下去。但是,这种情况在城里还是不常见的,尤其是b市这样的大城市,几乎是没有人家会把自己亲生的孩子给卖掉的。就算是家里再穷、养不起,他们也会咬牙坚持的。更何况,b市的家庭没有那么多的孩子,两个就是顶破天儿了。所以,听到尹先生说要卖掉自己的亲生女儿,我当时特别的惊讶,实在是搞不明白这位先生和他的夫人是怎么想的,有些家庭因为没有孩子而着急,他们倒好,反而要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卖掉。”刘明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第二次见面,我并没有答应尹先生的请求,我这个人做事也是有原则的,我请他回去再慎重的考虑一下,能不这样做就不这样做,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后来呢?尹先生说了什么,才让证人扭转心意的?”
“尹先生说,想要把孩子卖掉,他心里也是不忍的,但他不能不这样做,不单单是因为他们家破产了,妻子又怀了第二个孩子,更多的是因为这个孩子给他们家带来了很多的不幸,如果不是这个孩子的到来,他的生意也不至于一落千丈,这个孩子是不被祝福的。这些还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和他的妻子都喜欢男孩,不喜欢女孩,已经确认当时怀的孩子是男孩了,这个女孩存在的意义就没有了。尹先生说,如果我不接手这个小姑娘的话,她的结果就是被他妻子给折磨死。”刘明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后来交易成功了之后,我才发现尹先生说的确实是真的,小女孩身上到处都是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很多陈年旧伤,大概就是被尹先生的夫人打的。”
“呸,你别血口喷人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人/贩子!”尹路妈妈朝着刘明狠狠地啐了一口,“明明是你趁着我和老尹不注意,偷走了那个野/种,反倒把这个罪名扣在我们的脑袋上,你还是不是人呐!对了,你做这种买卖,本来就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
“第二被告,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对于你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要张嘴闭嘴的称呼她为野/种?难道她不是你生的?”
“当然是我生的。”尹路妈妈指着旁听席上的那些邻居,“他们都能给我作证,我可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