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天少瞥白音一眼,吼道,“放下,等会儿会有人来收,现在滚回你自己房间去睡觉。”
天少不疾不徐迈着步子,老管家在后面悄悄戳戳白音,“这几天辛苦了。”
“没事儿。”白音说。
老管家小声道,“今后小天让你半夜买东西,你说点儿好听的。”
天少猛地回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多嘴了?”
老管家瞅白音,“你看他眼圈都黑了,小天让他消停几天吧。”
天少不满道,“你问他,我昨晚让他出去了么?”
“那就好。“老管家说,“他还没吃饭,我带他去厨房吃些东西,再回去睡。”
“你为什么不吃饭。”天少无比气恼的看向白音,“你傻吗,连饭都不知道吃,还要别人提醒。”
“珏伏天你口不渴吗?我去倒水,你继续。”说完,白音扭头走了。
“他什么意思?”天少莫名其妙,“我说要喝水了么?”
老管家噗嗤乐了,“他是关心你。”
天少不屑的冷哼,“用不着!”
珏汶原本没打算来,要看也是儿子去看老子,哪有老子来看儿子的道理,可听说天少病了,好多天不出门,珏汶还是决定来瞧一眼。
远远从玻璃门望着天少走来,珏汶心里暗骂,混小子又在摆什么乌龙,哪有病得这么精神的?
天少推开门,两腿交叠,坐在了珏汶对面,老管家端杯茶水,放到珏汶面前。
“珏老喝茶。”
珏汶端起茶,抿了抿,算是给了老管家面子,“老贺你先下去,别让外人进来,我有话对小天说。”
“是。”老管家微点头,走出去,站在了门外。
天少问,“您老有何贵干,吩咐一声,我过去,怎敢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少在这儿假惺惺。”珏汶字字珠玑,“在你老子面前,你就不用装了,不是说你病了吗?我看你不像是病了,更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谁说我病了。”天少扯着嘴角淡笑,“我在家休养几天而已。”
珏汶历声道,“休养也要有个度,该见的人要见,该办的事儿还是要办,明天马上回力天上班,我可不想它毁在你手里。”
“您放心,我死了,也不会让它倒。”天少说的是实话,力天倒了,等于他天少破产了,身无分文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珏汶怎么听这话,怎么刺耳,心想,好好的一句话,为什么被你一说就变了味儿!
“白音呢?”
“去吃饭了。”天少说。
“法子想得怎么样了?”珏汶问。
“想好了。”天少说,“不过这事儿急不得,歹慢慢来。”
“什么法子?”
珏汶前些日子调查过白音,白音做的那些事儿,他一清二楚,这绝对不是个善茬。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天沙笑了笑,“包您满意。”
“希望如此,别拖太久。”珏汶站了起来,“带我到白音的住处走走。”
天少跟着起身,“他在外面,要他进来么?”
“在哪儿?”珏汶望向门外,瞅了又瞅,终于看到个人走过来,确实是白音,“你眼睛倒挺好使,让他来吧。”
白音一进来,珏汶就笑了,分外亲切的笑,“白音你瘦了,是不是住的不习惯,不习惯来珏叔家住,珏叔让秦姨给你做好吃的。”
天少正在上楼,闻言,差点儿踩空楼梯,摔下去,这也演的太假了,关键是听的天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天少活了快30年,就没听珏汶说过如此恶心肉麻的话!
“不用了。”白音说,“很习惯。”
白音房间的面积不啻于天少的主卧,有三米长的衣柜,两米大的床,书桌,小茶几,沙发,放杂物的小立柜,应有尽有。
床头放着几本书,珏汶拿起来翻了翻,以为是金融股票或者的书籍,没想到竟是几本水墨画和书法类的书籍。
“喜欢书法?”
“还好。”白音说。
“会写吗?”珏汶放下书,笑着看白音,“会画吗?”
白音迎上珏汶慈爱的目光,“略懂一二。”
“哪天珏叔教你。”珏汶走过来,满脸和蔼地上下打量白音,“喜欢画什么?”
白音说,“竹子。”
珏汶微微怔了一下,“喜欢钓鱼吗?”
“喜欢。”白音走到床边,把书重新归置了下说,“不过,不会。”
“等过些时候,珏叔教你。”珏汶追到床边,熟稔的拍着白音肩膀,“安心住在这儿,有什么需要给珏叔打电话。”
一旁的天少实在听不下了,“老爷子,时间不早了,您看,您是不该回了。”
“让厨房多做些饭菜。”珏汶眯眼笑道,“我要留下来吃饭。”
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