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淑芳看儿子一副耷拉着脑袋知错的样子,也舍不得再说他什么,只得安慰他几句就出来了,可出来以后看到畏畏缩缩站在门口的刘珊,那脸色就没法看了。
看得那刘珊更是不敢吱声,还向后退了两步,这一下就跟点燃了炮仗一般,迎来了暴风骤雨,曹淑芳厉声喝道:“瞧你那副样子,吓得跟小鸡子一样的,至于的吗?我是能吃了你还是怎么的,有你这样的,我们家能好得了,一副败家样儿,还不滚进去把屋子收拾好!”
刘珊听了连连点头,溜着门边比老鼠还快就窜进去了,手脚麻利地将地上的东西都收拣起来,还轻声问张军盛:“阿盛,你先去外面坐会儿,我这里马上就能收拾好!”
张军盛半天才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出来,往客厅去了,刘珊这才全身放松下来。
到了正月十八,陆涛带好了这两天精心挑选的礼物早早地就到了花家的古玩店。
花子铭知道自己的好友要来,也早早地到了店里,哪里知道自己一个来上班的居然还没有他到得早,看到陆涛正儿八经地坐在他的办公室,他心里顿时起了揶揄之心:“涛哥,这是想谁想得睡不着了,跑我这里等着来了。”
陆涛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这家伙上班还来这么晚,你就不怕你爷爷打你屁股了!”小时候花子铭要是淘气,花爷爷可是真打人的。
花家祖上几代就是开古董行的,后来解放了,公私合营店就没了,到了那十年,这可是黑资本家典型哦,花家赶紧把自己的房契地契都上缴了,正好搬到了陆涛他们家隔壁。
这样两个人算是一起长大的,后来花家在改革开放以后还是做了老本行,用的名字还是老名字。很文艺的“拈花”。
因为花爷爷的一双眼睛那就是火眼金睛,什么假货都逃不过他的一双眼睛。收回来的东西都是真的,卖出去就赚了不少钱,口碑也好。所以这生意越做越大,慢慢就搬出了原来的平房,在市区里买了好的公寓,又在市郊买了大别墅,算是进入了省城的上流社会圈子。
而花子铭就是搬走了也没有忘了这个从穿开裆裤就一起玩的伙伴。虽是小了两岁,可还是玩得来,就是现在隔一段时间还是会约了一起见个面或是吃个饭的。
花爷爷对子孙的教育是非常严厉的,在他的心里最不能容忍的是偷奸耍滑,不论是在做生意上还是在孩子们的学习上,所以陆涛才会这样威胁花子铭。
花子铭笑着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你小子那天在那边是不是约会呢?”他知道好友自从上次为情所伤,后来都已经放弃了,不知道这回是怎么回事,看着脸上那么荡漾,就想问问。
见陆涛只抿嘴笑不说话。花子铭又接着说道:“本来那天晚上就想给你打电话的,可后来想起今天咱们还约了的,就想着早点过来把你这家伙审清楚了。”
“快说快说,不然我就……”花子铭不说话了,伸出两只手的食指对着陆涛直摇晃。
陆涛瞪了他一眼:“你就会欺负我,等会我跟花爷爷告状。”
“哎呦,这么大的人了,还只会告状,你说你有点长进好不好?再说了,我爷爷要知道是这个事。他比我还要八卦呢,说不好我们祖孙两个双剑合璧,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陆涛抿着嘴,眼珠子转了两圈方才说道:“哎。不跟你逗了,刚确定恋爱关系,本来说昨天是约好去看灯的,可她把她家人都带过来了,我昨天是第一次见丈母娘呢。”
花子铭英俊的脸上画着大大的惊叹号:“哇塞,你这也太神速了吧。连丈母娘都喊了。”
“嗯,觉得她真的好,我很喜欢!”陆涛也不含蓄了。
花子铭这回是抱着胳膊开始搓:“我的老天爷,原来你也会说这么肉麻的话,你看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陆涛瞪了他一眼:“你要再这样,我就不说了。”
“别别别,哥,是弟弟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您就只当弟弟刚刚胡说八道呢。”花子铭哪里肯不听了,他还要挖掘一下陆涛的恋爱史呢。
陆涛这下也不矫情了,细细地说了说跟鄢枝的认识过程,就是鄢枝的第一次婚姻也说了。
花子铭那天晚上也没有看太清楚,因为灯光不是很好,再说第一次见面也不好盯着人家女孩子不放,今天听得陆涛这么一说,还真是起了想好好看看鄢枝的想法。
两人正聊着呢,鄢枝给陆涛打电话来了,陆涛忙叫花子铭将自己推到外面去。
今天鄢家这边的人也来得很齐整,四个人全部出动,鄢杰和鄢枝手里都抱着一个大盒子,好像很多东西的样子,这让花子铭更是好奇了。
花子铭又将几人让进了他的办公室,叫了秘书给大家上了茶,这才好奇地问道:“鄢小姐,你这两个箱子里的东西都是要卖的吗?”
鄢枝点点头,将放在地上的两个盒子都打开了,指着里面林林总总的东西说道:“都是我表妹家的,应该是明朝成化年间的,保存得很好,你看看吧!”
花子铭也跟花爷爷学了不少,对于东西的真假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的,他一看之下竟然所有的东西都是真的,还是成化年间民窑的东西,主要是成套成套的,一点损伤都没有。
他很是高兴,对鄢枝说道:“你们稍等一下啊,我先打个电话给我爷爷,他要看到了肯定会很高兴的,放心,我看了这些东西都是真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