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对视了多久,田慧敏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啦好啦,以后就是大宝天天见,别嫌烦就好!”
施亮的眼里满是柔情,再不见原来那如刀一般的目光:“不会烦,一辈子、两辈子都不会烦,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说着话,施亮已经将田慧敏放倒在炕上,自己也轻轻地附了上来,烛光下的那张脸已经成熟了许多,不再是自己第一次看到的那张略带些青涩又有些倔强的脸。
眼睛睁得大大的,亮亮的,亮得他都觉得有些晃眼,一张水润又略带些红肿的小嘴微张着,好似在邀请自己,那还等什么,施亮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田慧敏只觉得自己完全被施亮的气息掩盖,只是她怎么好像闻到了淡淡的草药味,只是热热的、激烈的吻已经让她大脑缺氧,她只能让自己紧紧地去搂住施亮的腰。
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听得施亮“嗤”的一声僵硬在那里,田慧敏被吓到了,刚刚自己用力去搂施亮的腰,难道是那个地方受伤了。
田慧敏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眼泪唰地一下就掉落了下来,嘴里却是非常严厉地问道:“是不是受伤了?这汪直,都不告诉我?快,快让我看看!”
施亮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忙抓住她上下乱摸的手安慰道:“没事没事,都快好了!”
田慧敏才不管那些,甩开施亮抓着自己的手,就开始七手八脚地解施亮的衣服。
施亮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她了,只得任她施为,不多会儿施亮上身的衣服就让田慧敏给扒了个精光,果然在他后背靠近腰的位置有一处伤,腰上已经缠了一圈纱布。
田慧敏也是第一次看到光着膀子的施亮,这才发现,除了那处缠了纱布的地方,施亮的上身不论前胸和后背居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她这回哭得更凶了。一双小手在他留有疤痕的位置摩挲着:“你还说不危险,这身上的伤痕都是从哪里来的?”
施亮忙解释道:“敏敏,别哭,这些不全是这次受的伤。还有以前在部队上执行任务时受的伤。”
“啊,怎么在和平年代也能受伤?”田慧敏捂住嘴。
施亮搂过她:“傻丫头,什么时候没有坏人,这都是为了咱们国家的和平受的伤,这是一个军人的光荣。虽不是原来那种硝烟弥漫的战场。可也是真刀真枪地对阵。”
田慧敏也抱住他,只是小心地避开了那伤还没好的地方,心里满是心疼:“以后,咱们不要再上战场了,也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了。”
施亮拍了拍她的后背:“敏敏,你说如果我不去做,那些危险就会危及到你,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也不伸手吗?军人的职责不就是保家卫国,什么时候我们都应该冲在家人的前面,把家人挡在危险之外。我们要是退缩了。身后的家人怎么办?”
田慧敏知道说不过他,撒娇地说道:“好了,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我这里还有些药,我给你换上?”
施亮摆手道:“你放心吧,有鄢杰的药,我这点子伤不碍事的。”
“那你跟我说说,这伤是怎么受的,怎么会在背后?”田慧敏终究还是要他给个说法。
施亮只得将受伤的经过说了出来,原来是在最后一次战役中。大明的军队已经将瓦剌的王庭给了饺子。
因为里面有许多的孩子和老人,施亮就没让神机营炮轰王庭,哪里知道瓦剌人居然用那些孩子和老人当挡箭牌来突围。
这一战明军打得极其艰难。是所有战役中最为艰难的,一来这是瓦剌人的王庭,瓦剌军队的精英不少,二来是因为施亮下令不得误伤那些老人和孩子,不免让明军畏手畏脚。
而施亮的伤则是他从一个瓦剌人手里救下了一个孩子,刚将孩子放到身后他准备去追那个瓦剌人的时候。那孩子却是从他身后拿着藏了多时的匕首给了施亮一下。
这孩子个子不高,所以踮起脚来也不过是刺中了施亮后腰的腰眼位置,本来是没什么大碍的,可那匕首上有毒,虽是抢救及时,可也导致伤口总是不能愈合。
田慧敏听罢也是唏嘘不已,这就是残酷的战争,一个孩子也能变成杀人恶魔。
当然,对于这个孩子来说,施亮他们才是入侵者,可他们不知道当年大明所受的耻辱,还有那些边关军民们无时不刻不会受到的打谷草,所以说战争最后受伤害的总是老百姓。
听完这些,施亮又跟田慧敏说了说这半年的战是怎么打的,还真是多亏了鄢杰的坐标定位,每次在鞑靼找到瓦剌王庭的时候,施亮都能很快地找到他们。
当然大炮和连发枪的作用那是相当大的,就是手榴弹做了修改以后,不但投掷容易,投掷的准头和远近都大了很多。
再有就是施亮应地制宜,适当地根据明军配置的武器将他们的战术做了一定的修改,开始还有人不服,说他们原来的战术原则可是明成祖传下来的,不知道打了多少鞑子。
可很快施亮就用实际的结果让他们明白了这个道理,他在训练的时候将人员分为两队,一队用老方法,一队用他改良过的方法。
在遇到同样问题的两队人,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后者,也只有这样的情况才能让那些人心服口服,到最后在实际的战斗中又取得了胜利,再也没有人啰嗦什么了。
李科三兄弟这次的表现也很出色,到底是虎父无犬子,李震那么厉害的人,这三兄弟一个也不比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