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不用担心,这些事情都在儿子的掌握之中,就是来了人又如何,翻不起多大的浪来。”张富强胸有成竹地说道。
张周氏尖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这么大的家业可得给咱们慧宝留着,怎么也轮不到那个小贱人,哪怕是给你几个侄子,那也都是在张家人手里。”
这是跟小儿子要东西给其他的儿孙呢,这家人的心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统统的都黑了,拿着人家家的家产就这么理所当然地瓜分开了,根本不记得在乡下受苦、这财产原本的主人,鄢枝只觉得真是开了眼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帮一帮田慧敏,不然依着这家人的狠毒心肠,来年估计田慧敏的骨头都能敲鼓了。
鄢枝这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对付这伙子坏蛋,心里着急,又得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不免就有些烦躁起来。
这一烦躁,就忍不住动了一下腿,结果就正好踢在了一个花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屋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大乱起来,男人喊女人叫,还时不时有人撞着椅子的声音传出,好不热闹。
半天才听得张富强大喊一声:“行了,别乱了,来人,去后面看看,我倒是要会会这是何方神圣。”
就听得外面有几个男声同时答道:“是!”接着杂乱的脚步声往后面来了。
鄢枝有些懊悔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忙向旁边靠了靠,如今这行走器对于她来说就跟脚上的两只鞋一样,运用自如。
她刚靠边站稳,就看到七八个黑衣大汉往这边涌了过来,有的手里提着灯笼,有的手里打着火把,多半的人都是手里拿着刀剑。
这几个黑衣大汉在这里四下里仔仔细细地巡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都满脸古怪地互相看来看去,就在他们要忍不住往后跑的时候,出来了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男子。
其实在现代来说,这人年纪不算很大,也就三十来岁,应该算是正当年的时候。
那忽明忽暗的灯笼让鄢枝看得不是很真切,看得出那长袍好像是宝蓝色的。
离得近了,还能隐约看出这人长了一副好皮相,又斯文又秀气,可以说田慧敏多半都长得像这人,只是比田慧敏多了三绺长髯而已。
鄢枝觉得这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斯文败类。
突然,鄢枝觉得自己想到如何去对付张家了,他们不是喜欢钱多么,不是舍不得别人拿走他们的钱么,那么好,今天晚上她真的要去好好搜罗一下张家的小金库了,到时让他们哭都哭不出来。
她这里正天马行空地展开想象,那边已经有一个看着像是领头的汉子躬身抱拳对张富强说道:“老爷,小的们没有发现什么,可能是猫。”
张富强听了手下的报告,摸着他的美髯说道:“叫你手下的弟兄们都要打起精神来,不能出任何差错,就是金库那边更是要加派人手,过了这段时间,每人赏十两银子!”
那汉子和其他几个同时躬身说道:“是!”说完,几人就簇拥着张富强往前面去了。
鄢枝觉得这简直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来,她默不作声地跟在了这些汉子的身后,她不想管旁的事了,就直接去金库好了。
那几个人将张富强送回到上房以后,领头的汉子冲着一个矮个子的黑衣汉子吩咐道:“李武,你去后面再叫几个人去金库那边守着,跟弟兄们说一声,守住这几天,老爷会给咱们发赏钱!听见了吗?”
那矮个汉子领命下去了,鄢枝赶紧寸步不离地跟上,只是经过那头领的时候,他只觉得一阵风从眼前刮过,好似有什么东西从他眼前溜了过去一般,让他觉得有些心里发寒。
下午的事他虽没有参与,可听回来的人说起来,这会子他的汗毛都要立了起来。
刚刚过去看着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其实他心底下是觉得有人一直在窥视他们一般,那种感觉非常不舒服,他也说不清楚,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什么都没有啊,
哎,不想了,既然拿了人家的银子,自然还是要给人家卖命的,看运气吧!
鄢枝跟在那矮个汉子身后到了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里,里面住的都是黑衣汉子,她没有往里面走,只看着等会有派去金库的人她在跟着去就是了。
没多会儿,那汉子就出来了,跟在他身后又出来了四个,鄢枝知道这是派到金库去的,立马又跟上了。
这么走了有七八分钟的样子,居然到了一个花园子里,五个人直奔着花园里的假山而去。
鄢枝想,这假山莫不就是张家的金库所在,今天就尽自己可能装银子,那宝盒要装不下她就多来回几趟,总之要把这里搬个差不多。
到了假山跟前,突然有人喝道:“谁?”
“周兄弟,是我们,老爷说让加几个弟兄过来加强戒备。”矮个子说道。
听了这话,假山里就走出来了一个瘦瘦高高的黑衣汉子,冲着矮个子拱了拱手:“李兄弟!就是这几个人吗?”
矮个子点头:“是的,人我送到了,我就走了,哎,忘记了,老爷说了过了这段时间每人都会有赏钱的。”
瘦高汉子拱手:“那就不远送了,你们几个跟我进来!”他好似对什么赏钱不赏钱没有多大所谓,听见也跟没听见一般,领着几个人就进了那假山里。
矮个子站在原地摇了摇头,好似对那人也没有办法,转身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