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明思莞尔一笑,进到书房取了一张图纸,“五哥哥,我想要这样的。”
图纸上是一边是彩图,画了一只带花纹的黄金手镯,上面镶嵌了几块翡翠,并标注了尺寸。另一边是墨线勾勒的分解图,将镯子分成了四个空间,开口不在外侧,而在镯子内侧。
明思觉得这样的设计更安全,更不易被人发现。
“款式不定要一模一样,大致相同便可。”明思指着图纸认真道,“不过尺寸必须要按着图纸来造。这几处的开口尽量做得隐秘些,用些花纹做装饰,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纳兰笙呆了呆,终究没忍住,“六妹妹,你弄这个干嘛?”
明思笑,“有些东西须得贴身带,用这个方便。”
纳兰笙摇首,将图纸叠好收入袖袋,“罢了,我也不问了。直接跑腿就成,谁叫我是当哥的呢!”
明思抿唇轻笑,取出两张银票,“五哥哥,一张是这镯子的费用,一张——”
纳兰笙接过一看,一张三千两,一张五万两,哪里还不明白,打断明思,“不就是给那小子的——”,说着气哼哼又是那句,“这家伙,便宜占大发了!”
明思忍笑,这个五哥哥,她同秋池不好时,他使劲,可每回说到这银子,他却又要吃醋。
“五哥哥放心,在明思心里,五哥哥永远在最重要的人里面。”明思看着纳兰笙,虽是带笑,眼里神情却极为认真。
纳兰笙一怔,白皙的面孔微微有些红,有些不自在的,“我可不是吃那小子的醋——好了好了。我先去弄这镯子的事儿,早点弄好心里也踏实。”
如此般又过了两日,便到了出发去西龙山行宫的日子。
明思斟酌了一番,将蓝彩留了下来。
白玉楼加盟的事儿虽有强哥儿跑腿联络,但毕竟还是不能主事。故而,明思对蓝彩交待了一番,让蓝彩留下处理相关事务。
帽儿休养了几日,也好得七七八八,这日一大早,明思便带着帽儿同秋池一起出发。
到西门外同司马陵和纳兰笙的马车汇合。朝西山方向行去。
西龙山在西山的最末端,行了大半日官道,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的御道。这才到了。
所谓行宫,不过也就是一座皇家别院。只不过比一般富贵人家的别院还要奢华些、外加精致些、然后占地面积还要大些。
正因为沾了皇家的身份,所以才冠以“宫”名。
再加上这座行宫真正的用途不过是给皇后“泡澡”所用,并非帝王避暑避寒所在,所以。同真正的皇宫还是相差甚远的。
当然那气势却是非寻常人家能比。
不过别的,就这西龙山整个的一座山,若没有圣旨懿旨,也是不能踏足的。
上山的道被称为“御道”,山脚处,也是层层把守。
下了马车已是黄昏。西边天际一片金红,霞彩绚烂。
看着那一丈多高的宫墙,明思心道。这种高度,安全系数应该还是比较高的,明故宫的宫墙才九米,这高度至少得有十三、四米高。
顿时心安不少。
忽地察觉自己方才的想法,明思不觉一滞——看来那变态给自己还是留下了些心理阴影啊……
纳兰笙左瞧右瞧。神情兴奋,“这儿景致倒是不错。”
司马陵静静地看着明思。
天气渐暖。明思今日穿了一件一字襟葱青绣花小袄,配着一条鹅黄月裙。
简简单单,却别样的清新雅致。
犹如清晨初开的那第一朵颤颤的兰花,还带了几滴水晶般的露珠。
司马陵突然发觉,明思从未像其他贵女贵妇一般穿过什么鲜艳的搭配,每回见她都是素雅浅淡,却是不能细看。
因为一看久,那股清新灵气便愈加明显,让人挪不开眼。
秋池从帽儿手中接过那件石青披风替明思披上,“山上风大,仔细过了风。”转首又看着帽儿,“我不在时,你好生伺候,早间晚间须得稳妥。”
帽儿捣头如蒜,笑得憨厚,“将军放心,蓝彩姐姐嘱咐过奴婢了。”
司马陵眸光一闪,视线在那石青披风上一落,前尘往事瞬间纷来,顿时心绪莫名,目光停了须臾,便垂了眼睑,将眼底情绪隐去。
待秋池替明思系好那带毛球的披风系带,司马陵神情淡淡地转身提步先行,“走吧。”
听到司马陵那有些清冷的两字,明思抬眸看了一眼,却只见司马陵欣长的背影。
纳兰笙凑过来附耳低声,“六妹妹莫在意,殿下这几日心情不大爽快。”
明思弯了弯唇角,“五哥哥,我省得。”
碰上这种局面,谁都不会有好心情。不说别的,就冲着这暖玉温泉,明思也是能体谅的。
行到行宫内,玉兰迎了出来。
司马陵此番是为太后祈福而来,玉兰是跟着太子辇架先到的。
当然辇架是真,司马陵却不在其中。
玉兰向几人见礼后,司马陵道,“可安排好了?”
玉兰恭声道,“殿下的东华宫已经打理好了,另还打理了玉清宫、泰和宫同康乐宫三处。”
司马陵微微颔首,转身道,“纳兰你便住泰和宫,”又看向明思,不觉放缓了些语气,“康乐宫同泰和宫比邻,但离暖玉温泉所在的天粹宫稍远。玉清宫则同天粹宫临近。除了玉清宫,天粹宫旁的其他两座宫室是我皇祖母同我母后所用,故而安排不出别的。不知你们是愿住哪个?”
明思看了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