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秋棠院出来,秋池步履有些沉重。
走到闻雅院和静湪院的岔道口,他停住脚步站了片刻,还是迈开步子朝闻雅院行去。
脑中思绪有些混乱,回到书房在窗前站了半晌,直到方管家送茶水过来,他才按捺下心绪,在书案前坐下。
写了些信件后,方管家端了晚膳过来,草草用了些,又拿了本阵法的兵书来看。
直到方管家第二回换了茶水,欲言又止的望着他,他抬首,“有事?”
方管家看了他一眼,恭声道,“夜深了,将军明日还要上朝,还是早些歇着的好。”
他怔了怔,这才发现更漏已经指向了亥时中一刻。
垂了垂眸,“夫人可安歇了?”
方管家垂首道,“半个时辰前,夫人院里的烛火就熄了。”
将手中书册放下,秋池淡淡道,“下去吧。”
方管家抬眼看了一眼,无声退下。
秋池又坐了半炷香的时间,起身灭了烛火,推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到了静湪院,院门已合,秋池一推,虚掩的院门便开了。
夜色下的庭院笼罩在一层幽蓝的光泽中,既清幽淡雅,又清冷静谧。
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景致,秋池心头忽然涌上一种难以述说的情怀。分明是自己住了好几年的院子,可自从明思住进来之后,自己每一回见到,心里都会有别样的感觉。
初时是不自在,而后是期许,再后是欢喜,而如今,却是五味陈杂。
行到正房,门依旧是虚掩。推门而入。
闻得声响,帽儿在外间榻上翻身而起,一见是秋池,遂低声道,“将——”
他抬手止住,压低了声音,“夫人可歇了?”
帽儿瞅了他一眼,无声地点了点头。
小姐今日像是有些累,早早就歇了。还好她猜到将军会来,没有睡过去。
秋池颔了颔首。“你回去吧,不用值夜了。”
帽儿眨了眨眼,见秋池蹙眉。赶紧低低应了一声,卷起被褥退了出去。
小姐让不要锁院门,想必也是猜到将军回来吧。
帽儿叹口气,但愿将军能让小姐高兴起来。
秋池缓步朝内间行去。
窗户都关着,室内角落小几上一灯如豆。
映出一室朦胧。
雕花拔步床上。雨过天青的轻纱薄帐内,锦被轻微的起伏着。轻步走近,只见鸳鸯软枕上青丝如瀑,明思纤巧的身影正平躺熟睡。
隔着轻纱,那宁和柔婉的睡颜让他忽生向往。
心中的不确定,心底的犹疑。在一刻全然化作了不可遏制的渴望。
明思睡得其实不安宁。
许久未曾造访的旧梦再度来袭。
在灰雾朦朦的光怪陆离中,她又迷失了方向。而这一次,她没有在四处游走。只是抱了膝盖在原地坐下。
不是因为累,而是心底隐隐有一种恐惧。
放佛那灰雾光幕之中,似乎藏着什么可怕东西,让她无端端觉得有些怯然。
而那远方的声音似乎却渐渐大了起来,嘈杂声夹杂着许多让她感觉熟悉的声音。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咬了咬牙,准备站起。却发现自己好像被桎梏住了,怎么用力也爬不起来。
使劲的挣脱,却被压得更紧,似乎还有湿热的气息在自己颈间肌肤上游走……
蓦地睁开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体上方的男子,这才明白自己梦中的桎梏感从何而来。
明思呆了一瞬,偏首推了推秋池,语声讶异,“阿敬?”
身上有些凉意,低头一看,自己的中衣已经被解开了,秋池的右手正摩挲在自己的白色抹胸之上,左手则抚在自己光裸的腰间。
明思认为肚兜的结构不合理,故而从来都是只穿自己制作的抹胸。
起伏的胸线被白色的丝质织物束起,美好的形状隐约可见,胸部下方却是滑腻如酥的光裸白玉肌肤,纤细的腰部有如蛇的柔韧感,却又柔软生香。
秋池俊朗的面容上隐隐潮红,急促呼吸间热气喷洒在明思面颊上,星眸闪亮若星,眼底的yù_wàng显而易见。
此刻的秋池百分百是个yù_wàng勃发的男人,无论是那双眼,还有那急促热气的呼吸,还是那绷紧的身体,和那抵住自己大腿已经变化到极致的男性特征!
明思滞了滞,身子一缩,却被秋池摁住,他急切地望着明思,眸光中几分迫切,几分苦痛,几分纠结,语声低哑,“明思,给我——”
明思还未完全清晰的神智在这一刻全然清醒!
她吸了一口气,“阿敬,你先放开我。”
秋池定定看了她一眼,忽地埋首下来封住她的唇,双手也开始在她肌肤上游移抚弄。明思心里一惊,双手开始推他的肩膀,咬紧牙关不肯让他探入。
秋池急切地想吻入她的口中,右手突地从抹胸下滑入,掌心下突如其来的绵软弹性让他心神蓦地一荡,他激动而舒爽地收拢手指一握!
明思一吃疼,吸了口气冷气——这具身体是这两年才开始发育的,胸是她最脆弱的部分。
这一吃疼,牙关便失守,秋池温热的舌攻城破楼似的进入,在她口中急急地寻找她的舌共舞。
明思此刻哪里还能生出半分旖旎,恼怒之下,一口便咬了下去,秋池措不及防,“啊”地低呼一声,身子顿时一僵。明思见此机会,用尽全身力气一推,随即身子一翻滚,便滚到了床的内侧。
拉了锦被来裹住自己半裸的身体,明思面色冷峻而防备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