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烈唇角勾起。抬手一勾明思下颌,俯首吻下轻叹,“思思。你只能有我……我也只有你……”
明思霎时心房酥软,心中低叹一声却似蜜水满溢,遂闭眼迎合,唇齿甜蜜相依交缠。
半晌后分开,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眉眼间皆有些雾气迷蒙的莹然晶亮。
荣烈将明思身体拉转面对,揽入怀中。手自明思背部游移而下,到了下方水中,抚弄那挺翘圆润的翘臀。双眸渐渐情欲氤氲却星亮无比,凝视着明思沙哑低沉,“思思,咱们……好些日子没在水里了……”
明思忙双手抵在他胸前,“我有事同你说。”
荣烈一怔,将欲动之势停下,一笑,“你说。”
“我让眉儿给路夜白送了一双靴子一件衣裳。”明思头微低,抬眼看了荣烈一眼,“算是新年礼物。”
荣烈唇边笑容凝结了一瞬,须臾,垂下眼睑,“丫鬟们做的?”
听荣烈这语气,明思心底只无奈叹气。就知这人心里会计较,所以,她才先斩后奏的……
“不是。”明思低声。
“靴子衣裳都不是?”荣烈似问得随意,“她们都没帮手么?”
明思心底又无奈叹了口气,“靴子是我做的,衣裳也是我做的。他如今并不缺衣少食,也不少一件衣裳一双鞋。送礼不过重的是一份心意,若是假手他人,那同在街上随意买的又有何区别?”
心意?
自己也只穿过衣裳,原来还会做靴子?
心底蓦地生出些不舒服,荣烈唇边笑意滞住,“哦”了一声后,语声似故作的平静,“既然他也不缺衣少食,那也不少一双鞋子一件衣裳吧?你怎不早同我说?”
明思一听他的语气哪里还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可她心里也清楚,路十三许久未曾出现,一是知晓了她同荣烈的事,不愿打扰。而其二,只怕是荣烈在他面前说过些什么。
荣烈的性子她最了解不过。这人对自己自然是千好万好,可对旁人却是不会有什么好话留什么情面的。
路十三遭遇坎坷,内心却是骄傲干净。
遇上荣烈这种不顾及脸面的人,恐怕也是受了些刺激挤兑最后却不得不忍下。
可路十三不是旁人,明思不能只当他是人生途中的一段旅友。
即便不能还报相等的情意,但他永远是明思心中最值得信任彼此托付的人之一。
去元国前是因自己身边诸事未定,不愿让他牵扯。而回来后的这两月,她同荣烈才算是真正开始交心。荣烈这方面小气,在彼此感情还未全然稳定信任的时候,明思也不愿让荣烈有所误会。
万一荣烈又在路十三面前说什么不合宜的话,那反倒是弄巧成拙。
可明思没想到的是,她自认为到了而今,她和荣烈对彼此的感情都应该有足够的信心时,荣烈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还挑了一个自以为气氛良好的时候开口……
“我这不是同你说了么?”明思看了他一眼,决定还是将话说清楚,“若真想瞒你。我又何必同你说?他没有亲人,如今在你皇兄身边,他也不爱同其他人亲近。他是南边人。在他家乡过新年时,家中亲人都会给家中的儿子准备一件新衣一双新鞋,以示来年平安身体康健之意。我只无意间帮过他一回,可他却救了我几回命。就连上回闯宫救祖父爹爹,我也是靠了他的提点才敢行事。荣烈,我做不到只当他是等闲之友。”
说完后,明思垂下眸子。
荣烈唇边笑意慢慢消散,沉默了片刻后。他忽地开口,“你帮过他?怎么帮的?”
明思一滞!
荣烈定定看着她,见明思不说话。勾起唇角,挑了挑一侧眉梢,“也不能说么?”
明思心底第三度叹气,只无奈荣烈的问题太过敏锐。
而这样的情形下,她若不说。荣烈只怕更要多想,说不定转头就会去查旧事。可若让她说谎骗人,尤其这个人还是荣烈——她也断断做不到。
轻轻叹息一声后,明思轻声道,“四年前,我男装去了百花楼。本是生意上事儿。后来遇上了他被京兆尹府兵追杀。他受了伤,我帮他处理了伤口,后来又帮他做戏。躲过了京兆尹的搜查。”
“哦——”荣烈扬声似笑,再挑眉,“怎么做戏的?京兆尹那般好骗么?”
伸头一刀,锁头一刀,明思咬了咬唇。干脆一口气,“我们躲在帐中扮做寻欢的客人同楼中的花娘。京兆尹的人进来转了一圈后就走了。”
扮作寻欢的客人和花娘?
能骗过京兆尹,不消说,那自然是……
荣烈脑中霎时浮现出一副红帐摇曳的旖旎画面,俊容瞬间冷凝下来!
下一瞬,他起身出了浴池,抓起一旁柜上的衣物三两下穿好便大步朝外。
明思怔了一刹,也赶紧起身,扯过棉巾将身体一裹,快步而出。果然,荣烈穿好了衣裳正大步朝门外而行。
“你去哪里?”明思蹙眉出声。
荣烈脚步倏地停在门前,转首语声淡淡,“我不喜欢旁的男人穿自己女人做的东西!”
他果真是要让人去追回东西!
明思皱起眉头,心里也生出几分气恼,“荣烈!我也有交朋友的自由!没有人是过去一片空白的,我同他之间并无不可见人处,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霸道?你也顾及下别人的感受好不好?”
荣烈的眸光猝然一凝,眉心缓缓蹙起,望着明思轻声笑了笑,“你对他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