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言墨白还真拿手去捏了捏额头,仿佛真的头痛得不行的样子。
顾倾早就被言墨白的一番话给气得脸都成了七彩灯了,各种颜色都变换着。他手指捏得咔咔的响,恨不得拿拳头去堵住言墨白的嘴。
雷傲和任品两个人吃着粥,坐在远远的观战,听完言墨白的话,两人更是将吃到嘴里的粥喷了出来,抱成一团哈哈大笑。这一下顾倾的脸眼睛的绿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恢复记忆后,嘴巴变得那么能说了。”顾倾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抑制住自己暴怒的冲动,咬着牙瞪了那边抱成一团大笑像白痴的两人,才磨着牙对言墨白说。
言墨白脖子微不可察的缩了缩,眼神朝门口瞟了一眼,悄悄的松了口气,才嘿嘿的抱拳,笑到:“过奖过奖!我也是为了你好,帮你把事情分析一下而已,具体怎么样做,也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啊!”
“哼!”顾倾冷哼了一声,说:“谁说我要回去娶别人?”
“那你为什么要我帮助照看你家媳妇儿啊?虽然她是我媳妇儿的姐妹,可是你这么托付我,让不了解事情的人看到了,就会认为我做事下流,勾搭小姨子了!这种事儿我可不干!”言墨白一副大丈夫宁死不屈的表情回瞪了顾倾一眼,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又转变成了严肃认真,用一种谆谆教诲的语气说:“你既然那么坚决果断的跟她领证结婚,那就该为她的一切负责,不然别怪我鄙视你不是纯爷们儿!”
顾倾被言墨白用一种看“扶不起的阿斗”“不可雕的朽木”的眼神看得气恼,偏偏他还病人,打不得。
气呼呼的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儿,默默的把手指都捏碎了,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发泄,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烧成一片火海了。
“老爷子派了那么人过来,势要将我绑回去,或者是将棋子绑走。”顾倾大口大口的呼气,试图将肺里的怒气通通的吐出来,用力的闭了闭眼,许久才说:“我除了能让你就近照顾着她,我还能怎么办?他毕竟是爸爸,我总不能去杀了他吧?”
言墨白面无表情的盯着顾倾看了一会儿,冷笑道:“既然当初你摆不平你家老爷子,你就别冲动带人家去领证啊?这会儿又在这里畏首畏脚的。要换做是我,就先把他弄来的人一个不留的给灭了。他再派人来,就再灭,难不成他自己来?要是做到这份上,他还是反对的话,那就不用将什么情分了,六亲不认到底吧!”
顾倾家里可是位高权重的名门,派来的人不是一般的保镖或者杀手,那都是吃公家粮的,怎么能随便说杀就杀?
顾倾当初没有走父亲的路,去军校或者投身政界,而是出国留学了。当年不过是叛逆斗狠的少年,才会走上了黑道,结识了几个好兄弟,他也并没有后悔。
顾母却是从商的,在京城有一家上市公司,资产不输给yt国际。
现在上面准备洗牌,顾老爷子的位置随时可能有变动,而顾母经营公司也有些吃力,家里一切都需要他。家里帮他物色的女人,正是现在地位不可撼动的掌权者家的千金,老爷子就是想靠着儿子的婚姻,帮助自己走得更高,或者走得平稳,不至于被人踩下去。
顾倾已经无数次的劝过老爷子,让他接受现实,真要是退下来的话,就在家里养老了,到时候他生了孩子,也可以在家带孩子,享受天伦,多好啊?可是老爷子性子犟,就是听不进。
难道真要他做那不孝子,六亲不认?
顾倾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说:“他是我的家人,生我养我的父母亲,我怎么能这样对他们?”
言墨白摊了摊手,无奈的说:“你爸妈两人pk楚棋一个人,二比一完胜!既然你搞不定你家里,又不肯做那违抗他们意愿的事儿,那只有舍掉楚棋了。”
“就没有两全的办法么?”顾倾只要想到会有那么一天,他跟楚棋分开,他的心也跟被尖利的刀劈成两瓣似的疼得快要死掉。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古人都已经琢磨出来的道理流传到现在,不是没有它的道理的。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儿啊?比如你吧,又有钱,又高大帅气,家庭背景又好,事业一帆风顺,媳妇儿漂亮,恋爱甜蜜,要是再加上一个家庭和睦的话,那老天都要妒忌你了!”言墨白拍了拍顾倾的手,说:“总有一点儿坎坷,才会觉得这是人间,而不是天堂。”
顾倾被言墨白是这文绉绉的话给逗得想笑,可是想到自己那摊子事儿,脑袋却又止不住的疼。
言墨白看着媤慕从厨房里端着一个碗走了过来,便低声对顾倾说:“我话已经说到这了,你回去好好想想。要是再有什么想不通的问题,也别来烦我了,我这两天头刚好一点儿,可不想再为你的事儿头疼。”
顾倾脸色沉沉的白了言墨白一眼,等媤慕走到跟前的时候,顾倾才淡淡的说:“小白今天特别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