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安静的气氛让我内心的自责和歉疚更加深了几分,我微咬唇,只犹豫了片刻,叫着龙齐的名字。
“怎么了?”正在开车的他听见我叫他,转过脸看着我。
“对不起。”我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吐道。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龙齐显然对于我的这一声“对不起”微皱了俊眉。懒
“我知道我让你们担心了。”我并不是个小女孩了,可是却感觉自己一直给他们带来各种各样的担心。
龙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原本飞驰于公路的车子忽向右边车道渐缓下来,一个刹车停在了路边。
“小杉。”龙齐表情严肃地看着我,“我只想让你知道,你对于我和熙俊来说,永远都不会是负担,不管裂在不在,你都是我们最想要保护的小杉。所以,只要你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地活着,那就是我的责任。”
“龙齐……”龙齐认真的表情让我原本努力藏着泪水的眼睛,顿时模糊。
自两个月前梦见裂一回,便再没有在梦里见过他。这段时间也努力让自己的所有精力放在那两个孩子身上,尽量不去回想关于他的任何。
今晚是爸爸妈妈为了想念他而特意举办的慈善paty,仇辰的爷爷毫不留情地粉碎了我环抱着裂并未走远的遐想,而熙俊和龙齐也再一次地在我面前提到他。我知道我们的世界里参与了太多的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将他全部挖空。虫
“小杉,别哭,你应该知道最心疼你眼泪的那个人是裂,别让他也跟着担心,好吗?”龙齐见我眼泪几乎就要落下来,连忙抽出纸巾盒内的纸巾,递到我面前,用着极尽轻柔的声音对我说道。
“不会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再让自己掉眼泪了。”我吸了吸鼻子,还有些泛红的眼眶,几根长长的睫毛处还沾着几颗盈盈泪珠。我发誓般地用力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露出淡淡的笑容。
幸福的人,是不允许流泪的。
我,会很幸福的,一定会。
所以,迟宫裂,在远方的你,请不要为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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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慈善晚会,主要拍卖的都是迟宫裂生前用的东西。只是大多数对于迟宫裂的认识,只在于他是位含了金的迟家少爷,但却很少人知道迟宫裂竟就是神秘的“帝国大厦”的总舵主,直到一个月前,不知哪家媒体先掌握了这一手的资料,所有人都可以想象那样的身份象征是一件让人震惊及轰动的事,一夕之间,大街小巷的经济周刊杂志,头条全是迟宫裂那张身穿黑色礼服,一双俊美桀骜眼睛,冷冷看着某一处的大幅照片。耸动醒目的标题,张扬犀利的文字,有批判其冷傲残酷的,有欣赏其天才的领导力,也有一些类似娱乐报纸的,竟将他誉为新世纪最俱魅力的第一俊美男子,惋惜着他的英年早逝。
当时那些报纸出来的时候,龙齐和熙俊勃然大怒,就要动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去制止那些跟风发行的杂志社,至于那家最早暴露了迟宫裂新闻的报社,毫无疑问成了最大的炮灰对象。但,龙齐和熙俊的出手仍是晚了些,或者说,大家对于迟宫裂这样一个极具话题性的人物好奇极了,舆论是无处不在的。
既然有些事注定要曝光,那么就来个主动出击吧!所以,这一次为了忆想迟宫裂而举办的慈善晚会,爸爸妈妈索性邀请了一小部分在国际上较具影响力的媒体朋友,允许他们对于今晚的慈善晚会现场进行事后评写,但所发表的内容必须经过我们这边审核之后才行。
尽管迟宫裂天生就是个焦点人物,但他却从不喜欢众人将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就像以前很多事,他也都是退居在幕后操纵。而他更不会知道,当某一天他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却刻满了他留下的记忆。
他用的每一样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但谁都没有想到,慈善拍卖会上,那些有价的东西竟仿佛一下子成了无价之宝,甚至不少人都这样说着,只要是迟少用过的东西,那就是一种身份象征,就比如迟宫裂玩过的那部法拉里跑车,当时即使是限量发行购买的,也不过一千万不到的价钱。但却被惊奇地拍到了两千多万,那些爱玩车的纨绔少爷们,在他们眼里,那部跑车的价值已不仅仅只是一部车子了。
似乎,这个慈善拍卖晚会注定了不平静。
我从不关心经济周刊的新闻,即使作为一个大家族的少奶奶,但我向来不会被迟宫裂或者我的公公婆婆要求去参加一些富人们闲来无事的应酬。所以当拍卖晚会进行到四分之三的时候,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尽管他的出现让不少人惊讶地在那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但我却不知道这个穿着墨黑色唐装的年轻男子究竟是谁?
明明没有见过他,却又觉得为何看着有几分面熟,仿佛在哪里曾遇过……
许是错觉吧!
正想着,却见爸爸已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他是宗家的七少。”妈妈不知何时走到我的身边,不露痕迹地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宗家的七少?
以前,倒是曾有一次听裂和季默前辈谈话的时候,提过宗家,不过我一向是懒得管任何闲事,所以宗家究竟是做什么的,我仍是一无所知。
“来,和妈妈一块过去打个招呼。”
那边已听见那个穿墨黑色唐装的年轻男子对着爸爸笑道:“迟叔叔,小辈不请自来,您应该不会怪罪吧?”
“七少这是哪里的话,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