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柳一条意料地,罗老夫人的提议,秦琼与程咬金及尉迟敬德这三位老大爷,竟然没有一点异议,头同时那么一点,这件事情便算是应承了下来,脸上甚至连一点惊诧的神色都没有流露出来。
难道,他们就一点儿也不为罗通担心吗?李佑那小子虽不得宠,为人又有些不太着调儿,但他毕竟还是一个皇子王爷,李世民这位明君当年亲自播下的庄稼,他的齐王府,岂能由得罗大哥肆意搜索?
不管柳一条怎么想,由着罗老太太的一句话,这件事情便是定了下来,再没有了可以回转的余地。
罗通领命之后,管家罗祥便知趣地将早已备好的战甲银枪给拿了出来,小心地侍候着为他们家少爷穿戴整齐,数十斤的轻甲,闪烁着冷冷的寒光,看上去气势逼人,再现罗通当年为将为帅时的彪悍风范。
没有带上一人,独身翻身上马,与众人拱手欠身之后,罗通便提着他的那条盘龙银枪,疾驰呼啸而去。
“好多年没有见得通侄这般打扮行事了。”站在府门外,看着罗通离去的背影,听着渐渐远去有些微不可闻的马蹄之声,秦琼轻声感叹:“只是此行,通侄莫要做得太过过分了才好,那个齐王,毕竟还是皇上的骨血,太过的话,皇上难免会有所怪罪。”哥多虑了,”尉迟敬德扯着嗓子,言语之间颇为豪迈:“男儿行事,就当如此!通侄在齐鲁龟缩了这般许久,早就该出来晾晾了!”
“还是嫂嫂刚才所言。”唯恐天下不乱地,程咬金也粗声在一旁插言:“罗府,是该抖一抖,动一动了,不然,时日久了,岂不是什么人都敢到这里来撒泼撒野?”
几个老头的话语,把柳一条给搅了个稀里糊涂,听他们话中的意思,这罗府。莫不成还有什么底牌?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就莫要在此起哄,有这会儿功夫,不如着人去查探一下疋疋那丫头的下落。”秦琼开口止住了两人的话语,道:“万一此事不是齐王殿下所为,咱们这边儿又没有了准备作为,岂不是就误了他们母子地安危?”
秦琼的面色显露出了一丝有些吓人的红晕。脚步变得有些虚浮,站之不稳,好在身边还有封小乙这个义子在一旁相扶支撑,并没有倒下。
“二哥所言甚是!”程咬金与尉迟敬德齐声应是,程咬金更是上前抬手。搀扶起秦二哥的别一条胳膊,憨声言道:“这些事情交给我等来办就好,二哥的身子有恙,不便在此久呆,还是先回府休养吧,等有了消息,小弟定先行来报与二哥知晓。”
“嗯,有两位贤弟在一旁帮衬着,为兄也可放心,”秦琼微点了点头。在自己的兄弟面前,没有一丝地矫情推托。
这几日里,为了罗通的婚事,秦老爷子也是连着奔波劳累,少有休养,到了现在早已是有些丁之不住。再在的烦心事儿已是不少。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身子而牵累到众人,所以在着意叮嘱了程、尉迟二人一番之后。又把义子封小乙,留在罗府执事,之后便由下人们搀扶侍候着,回了他的翼国公府。
不管罗府有什么蹊跷和底牌,自己地媳妇儿和孩子丢了,柳一条自也是没有无能到要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放在别人的身上,自己就这样,干巴巴地坐在那里枯等,等候别人传回的消息。
人,很多时候都要靠自己!这是柳一条前世加上今生所悟出来地道理,凡事要量力,同时也要尽力而行,所以,在秦琼走后不久,他便也起身告辞,在很多人都很不理解的目光下,毅然出了罗府,他不想坐在这里枯等,这个时候他总要做些什么才好。
“是条汉子,我老黑的眼光不错!”虽然并不认为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书生现在出去能有什么作为,不过他敢出去,他想去做,这就够了。对于有胆子地男人,尉迟敬德从来都不吝惜夸赞。
“老夫也要出去一趟!”见这里的局势已稳,苏炳仁也挺着身子站了起来,微身向罗齐氏礼了一礼,道:“不管柳夫人是不是齐王所掳,也不管他是不是那什么皇子王爷,昨日里他既然敢出手伤人,下得重手,今日里老夫便是拼了这副老骨头不要,也断是不会让他轻易地离了这长安城!”
老头儿的胡子乍起,双目圆睁,体内沉寂了许久的热血,一下便腾沸了起来,他们老苏家的宝贝孙女儿,连他自己都不舍得打骂一下,昨日里却被一个小无赖给无端地打骂了一番,这口恶气,他怎么咽之得下?
“李佑这孩子,要倒霉了!”大厅里,凡是上了些年纪地人,看到苏炳仁如今的这番模样儿,心中面都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同时也都隐隐地泛起了一丝兴奋和乐祸之心,好久没有见到过苏老爷子发飙了。
如果说李佑是一个小无赖的话,那这个苏炳仁无疑就是那种祖宗级的人物,别看老头儿现在一直都和和气气地,与人为善,不知道的人,也都会以为他是老好人儿一个,但是像是程咬金,尉迟敬德,还有罗齐氏他们这些知根底的老人儿,却是知道,早在数十年前,这位老爷子要是撒起泼,耍起赖来,便是先皇李渊拿他都没有折法,武德年间,隐太子建成,还有废王元吉,不都曾栽倒在过他的手里?
老头儿属于那种死缠烂打,又不要脸皮的人物。若非是后来儿子儿媳身故,他的身边又有一个小孙女儿要养,要教,老头儿不好再像是以前那般,给宝贝孙女儿一个无赖难堪的榜样,怕是现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