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国公大人抬爱!”应声向长孙无忌行了一礼,柳一条的心也算是安放了下来。
“我有一子,会些拳脚武艺,唤名公孙涣,”点头应了一声,长孙无忌接着开口言道:“到时会随先生一同进入晋王府中谋事,俸为王府侍卫统领,负责晋王府内外周全,有什么事情,日后先生可暂与他相议。”
“是,国公大人!”柳一条弯身拱手,抬头看了长孙无忌一眼,这老头儿把儿子都给安排在了晋王李治地身边,看来他对李治那小子,还是蛮为看重,这,算不算是一个信号?
“嗯,”长孙无忌扭头,冲着守在门外的管家长孙无剑吩咐道:“无剑,你去后宅,把二少爷给叫到厅里来。”
“回老爷,”听到老爷地吩咐,长孙无剑起身移至厅中,拱手向长孙无忌回道:“二少爷他,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未曾回来,方才小人已着人去叫了。”
“什么?!”长孙无忌面色一沉,眼睛当时就圆睁了起来,瞪看着老管家长孙无剑,厉声问道:“之前老夫是怎么交待地,为何又让涣儿出了府门?”
“回老爷,”扭头看了柳一条一眼,长孙无剑小心地开声向他们家老爷禀道:“二少爷是从后院侧墙翻跳而出,下人们拦之不住,您也知道,二少爷身上有些武艺,寻常的护卫,跟本就近不得身。”
“呃?”长孙无忌一阵地哑口,两年了,这个臭小子怎么还是一点没变,还是以往那般地胡闹?
“劣子顽劣,让先生见笑了。”摆手把长孙无剑打发下去,长孙无忌歉声向柳一条说道:“待那劣子回来,老夫会斥他亲自到先生地府上拜会。”
“国公大人言重了,待二公子回府,国公大人着人去支会小人一声便是。”听得这主仆二人之间的言语,柳一条便知,这长孙府的二少爷,应也是一个难缠的刺头儿,日后若是与他一同共事,怕也是会有些麻烦。
看出长孙无忌已是无心待客,柳一条知趣地弯身站起,躬身拱手,向长孙无忌辞行。
“两位公子爷,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声好气地商量,哪来这般大的火气...”眼见着公孙涣与房遗爱二人剑拔弩张,就要斗在一处,老鸨子孙三娘忙着站了出来,横立在两地中间,东言西劝,面上一阵地苦色,争风吃醋可以,拼财斗智也行,可是这刀剑拳脚无眼地。若是真打出个好歹来,她这馨芳阁可还怎么再开得下去?
一个是当今的驸马。一个是齐国公家的二少爷,这两个人,有哪一个是这馨芳阁能惹得起地?在开言相劝的同时,孙三娘心里面也是急巴巴地一片,眼睛时不时地就往阁子里的方月儿,能早些出来。现在这种时候,也只有月儿那丫头,能说上些话语了。
“孙三娘,这没你什么事儿,哪凉快你就到哪玩儿去,别耽误老子揍人!”活动了下拳脚,长孙涣一把把面前有些碍眼的老鸨给推到了一边,挑衅地抬眼看着房遗爱,眼中燃起了一丝火焰。
两年前,在藏香楼。为了一个新起的花魁,也是如今日地情形一般,长孙涣一点也不后悔当出地重手。用他地话来讲,敢跟自己抢女人,事先就得做好被自己胖揍的准备。
长孙涣抬腿向前大跨了一步,昂着头,背着手,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很强势。
“你以为房某人会怕吗?!”看到长孙涣又是这样一副让人生厌的嘴脸,房遗爱当时也就急红了眼,一撸胳膊,顺势也是一步,圆睁着双眼,与长孙涣针锋相对,一点也不示弱,两年的刻苦磨练,房遗爱对自己很有信心。
“想打都给本姑娘出去打!莫要扰了我们家小姐的心思!”一个脆生生清灵灵的声音在院内地小阁楼下响起。却是清竹这丫头下了楼来。
“两个大男人。动辄拳脚相向,算得是什么本事?那是莽夫鲁汉所为。我们家小姐不屑与之交往,”小丫头不屑地瞥了两人一眼,缓身向前移了两步,道:“有能耐怎么不学那些雅士,比诗词,斗音律,各以才高定输赢?再次一些,学学那些俗人,拼财斗乐,以棋,以蛐论高低,无论哪一样,都总比两位现在这般粗鲁行事,要好上百倍。”
“呃?”这个清竹真是好大地胆子,一个小丫环而已,竟敢对这两位爷如此说话,她就不怕房遗爱还有长孙涣这两个煞星找她麻烦么?杜义诧异地扭头看了清竹一眼,不知道是谁给地这小丫头胆子。
“哦?原来是清竹啊,”听到清竹的言语,本已是斗志满昂地长孙涣身形一滞,脸上愤忿不喜的表情一下就变得温柔了起来,抑起他那张笑得犹如一朵花般的小胖脸,微向后退了一步,与房遗爱撇开了一些距离,柔声向清竹说道:“我与房兄两年未曾相见,方才也只是想要亲近一番而已,并非是真要起什么争斗,清竹莫要误会。”
“哦?是吗?清竹就说嘛,像是长孙公子这般文雅之人,怎么也不像是那种粗鲁的汉子,什么事都只知道用拳脚来解决,非是真男人所为,”说着,清竹扭头向房遗爱这里看来,脆声甜笑着向房遗爱问道:“房公子,您说清竹说得是吗?”
“你这丫头,倒是生了一张利嘴。”双手随意地背付于后,冷眼瞥看了清竹与长孙涣一眼,房遗爱也并未多作追究。平素里他都以文人雅士自居,此刻自是不会往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