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阴妃娘娘,是。”
“那,佑儿那边儿,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回娘娘话,齐王殿下那里,到现在仍是讯息全无,”阴春小心地拱手回禀着:“就连月初派去送信的那个小厮,也是一直没有回来。”
“去,再去!”阴妃猛地把手中的茶碗放到桌案,急声开口,向阴春吩咐道:“再去派人,加急赶往齐地,本宫要第一时间知道佑儿现在的状况!”
知道己地儿子是什么德行,阴妃现在的心情很不安,弑师谋官,这不是一般地小错,皇上睁只眼闭只眼就可以糊弄过去,这件事情,若是真是李佑所为,阴妃有些不敢想像,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些时候,并不是一句戏言,皇上,也并非真个就下不去手去。
这个该死的混蛋,怎么就不知道要消停一会儿,难道非要把己给弄到有死无生的地步,才算是甘心吗?
头疼,阴妃无力地揉弄着己的脑门儿,母凭子贵,为什么己,偏偏就摊上了这样一个儿子?上次在长安城里,丢人丢得还不够彻底吗?
“还有,密切关注权万纪的这件案子,有什么新的进展,立即来向本宫回报!”在阴春离去宫门之前,阴妃再次开口吩咐了一句。
“是,阴妃娘娘!”再次躬身行了一礼之后,阴春缓身退了出去。
“权万纪?”张嘴饮下方月儿递来的酒水,长孙涣依靠在长骑之上,看都没看前来报信的长孙有才一眼,嘴里有些含糊地开声问道:“可是齐王殿下身边地那个老师长吏?入暑时,皇上刚派去地那个?”
皇子被打,不是一件小事,事发时长孙涣虽不在长安,不过耳朵里面却也是听到了不少,对于权万纪这个被李世民派去收拾屎盆子的小倒霉蛋儿,也是有所耳闻,只是不想,他会这么快就被李佑给收拾了。
“二少爷说得不错,”抬头看了他们家二少爷一眼,长孙有才轻声回道:“权大人就是那时候随着齐王殿下一同去了齐地。”
“死因呢?”来了点兴趣,长孙涣接过方月儿再递来地酒水,缓坐起了身来,开声向长孙有才问道。
“他杀,”长孙有才回答得很干脆:“死于回长安的途中,凶器是一支染了些许剧毒的箭矢,凶手未明。”
“凶手未明把杯中的酒水饮下,长孙涣嘴角缓缓勾起,无声地轻笑了起来。
凶手未明,凶手真的未明吗?不是李佑那小子又犯了浑,发了狠,就是有人在暗地里给他下了一个死套儿,这不是很明摆的事情么?
至于那个什么权万纪,死的,嗯,倒也是恰到好处。
就像是死了一只无关紧要的蚂蚁一样,一点没有把权万纪的这条命给放在心上,长孙涣将手中的空杯放于桌案,轻站起身,开声向长孙有才吩咐道:“小才,去准备一下,咱们一会儿,去一趟宫里。”
“嗯,还有,”在长孙有才应声之前,长孙涣扭头瞧看了身边的方月儿一眼,思量了片刻,再次开口向长孙有才交待道:“着人在这阁子门前守着,没有我的吩咐,除非是月儿姑娘愿,谁都别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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