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管多虑了,柳某只是一介商贩而已,坏不了宫里的规矩。”柳一条适时插声将李然地话语打断,道:“李总管这般推脱。莫不成看不起小子这副出身?若是如此的话,柳某便也不再多言。”
“这这这,柳先生这话说得,可就折煞小人了,柳先生虽是商籍。可是却有神医、神匠的名声与手艺在身,可谓是举国敬仰。小人一个阉人而已,身不若贱籍,高攀您都还不够资格,又哪里会生出轻看先生的心思?”
见柳一条说出这般言语。李然很是配合地与柳一条虚套了一番之后,便很是感激地点头应承了下来:“承蒙先生高看,小人若是再不应允,就是有些不识抬举了。如此,小人就在此多谢柳先生厚赐了。”
“互通有无,是为知己,李总管勿须客气。呵呵。”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之后,柳一条呵笑回言。送个东西。还要像是求爷爷告奶奶地一般费劲,这还是第一次。
何必呢?
抱哄着怀里的孩子。一直坐在柳一条身侧的张楚楚很是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夫君与李然这位内侍总管,这里又没有外人,说话做事还是这般地虚伪做作,又是何苦来哉?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官场?难道这就是夫君为何一直都不愿入主仕途地原因?
思及到此,张楚楚不由便想起她已故去多年的亲爹来,不知虚套做作,不懂曲径通幽,这大概也就是爹他老人家当年在官场上一直不曾得意地原因所在了吧?
“柳少爷回来了?!”公孙将军府,正在厅里坐着的大管家公孙起,听了白文亮所述的消息之后,身子猛地站起,双眼盯看着白文亮的黑脸,紧声问道:“可曾确认无误?真地是柳少爷吗?”
“起叔,小侄还能蒙您不成?”白文亮正色开声向公孙起说道:“小侄亲自查的车,还曾与柳少爷搭了几句闲话,错不了。”
“那,柳少爷他人呢?身边可带有家眷?既是见了,你怎么没顺道把他给请回府里来呢?”一连问起了三个问题,公孙起有些责怪地向白文亮看来。
“小侄倒是也想啊,不止是小侄,便是程处默那小子也有想过,不过,耐不住上边还有更大地主儿在等着,咱请不回来啊。”白文亮无耐地摊着双手,小声地向公孙起说道:“柳少爷的身边,除了柳夫人和小少爷外,还有李然那个阉人。”
“太极殿内侍总管李然?”公孙起轻点了点头,身子又缓缓地坐了回去:“那就难怪了,这长安城里,还有谁敢跟皇上他老人家抢客人的?”
“小礼!”小押了一口茶水,稍思量了一下,公孙起忽然开口将公孙礼给叫了进来,开声吩咐道:“你这就着人快马赶往西北,把柳少爷回来的消息报于老爷还有少爷他们得知。”
“嗯,还有,”公孙起接着说道:“事了之后你再亲自驾一辆马车到宫门前候着,柳少爷还有柳夫人他们若是从宫里出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将他们给接回府里来。”
“是,起叔!”绷直着身子应了一声,公孙礼欢快地尖叫一声便冲出了厅门。
卢国公,程府,程咬金正在冲着他们家大小子大发雷霆。
“看到人了你他娘的怎么不人给老子接回府里来?不知道你二叔他现在已是危急万分了吗?”不待程处默回话,程咬金一个大耳瓜子便呼了下来,把程家长男给打了个七荤八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老子请人去?晚了,晚了你二叔他说不准就……”
说着,老程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两只瞪得如牛眼一般大地老眼,开始变得有些泛红,虽然早知道这一天不可避免,不过当它真地来临的时候,老头儿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尤其是在看到二哥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地时候,老头的心里便是犹如刀绞一般。
“爹,爹,爹!”躲开了老爷子再踢来地一脚。程处默扯着嗓门儿大叫了一声,将他们家老头儿从悲怒的情绪中惊醒了过来,道:“二叔地情况孩儿心里明白,若非是有李然那个阉货在场。孩儿便是绑也会把柳小子给绑到府里来。可是,柳小子他现在是……”
“李然?那个老阉材又怎么样?难道他还有胆子敢拦你不成?”随口的话还没有说完,程咬金的脑子便是一个激凌:“等等,李然?皇上身边的那个内侍总管?柳小子是皇上给请回来地?”
“若不是皇上,孩儿便是拼了命。也会把柳小子给带回府里来。”揉了揉被老爹给打得有些红肿的脸颊,程处默一肚子的委屈。
“既然如此。那你他娘的还愣着做什么?”不顾着程处默脸上委屈的表情,打得有些顺手地程咬金甩手又是一个巴掌,大声冲着他们家大小子吼道:“还不快去给老子备车,老子这就要去进宫面圣!”
“知道了。爹!”看到他人家老头犹如凶神恶煞一般地神情,程处默不敢有半点怨言地轻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地便溜出了客厅。
“前几日,妾身听说,殿下像是去了一个叫做馨芳阁的花房,见了一个叫做方月儿地姑娘。”东宫别苑,武媚怀抱着刚几个月大的儿子。少有地冷着一张小脸。盯看着她的夫君,开声质问:“听说。那个方月儿是个少有的美人儿,更难得地是。入行三年,直到现在,她都还是一个清倌,殿下对她也甚为中意,是吗,太子殿下?”
“孤的事情,何时需要你一个妇人多嘴插言?”不露声色地将手中的热茶尽饮,李承乾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