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现在形势已然分明。朝中隐患不在。平齐之事。着实是不能也不宜再拖了。”御书房中。李世民召集几位要臣私下会面之时。长率先出言:“民心惶惶。军心不稳。拖的久了。于国。于民。于君。皆是百害而无一利。”
说着。长孙无忌再次上前一步。拱手弯身请示:“微臣肯请皇上。即刻出兵齐的。结束这场兵祸之事。”
“嗯。”听了长孙无忌之言。李世民低吟不语。面色没有丝毫变化。看了长孙无忌一眼之后。遂扭头向书房内的其他几位大臣看来:“辅机已经说出心中所想。玄龄。知节。敬德。玄成。还景仁。你们的意见为何?”
话说着。李世民的目光逐一向房玄龄。程咬金。尉迟恭。魏征。还有岑文本这几人看来。轻声询问着他们的意见。
“回皇上。”扭头环视了一下众人。房玄龄第一个起身站了出来。躬身向李世民一礼。道:“微臣同意长孙大人的建议。出兵平乱之事。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
“臣也附议!”岑文本第二个站出。拱手言道:“事关民生。军威。朝纲。还有皇家的威仪。臣以为。出兵之事。刻不容缓。”
“臣附议!”没有多余的话语。魏老头默声站出表明了他的态度。
“臣附议!”剩下的程、尉迟两人。见在场的这些文人全都一个意思。彼此对视了一眼。也都同时站出。并拱手请战:“臣愿率兵平乱!”们的意思。朕已明白。”颇有些苦恼和不忍的轻闭上了眼睛。李世民挥手示意几人退下。道:“明日早朝。朕当有定断。几位爱卿且先退下几位大臣相互看了一眼。知道皇上心念父子之情。多有不忍。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齐齐起身振袖。行礼退出。
“唉。”看着他们全数退下。李世民端起桌上的茶碗。一声长叹:“李然。你来说说。这兵。朕是当出。还是不当出?”
“回皇上。小人惶恐。不敢妄议政事!”一句话。吓的李然身子就是一个哆嗦。像是这种军国大事。哪是他一个内侍可以插的上嘴的?
“呵呵。便是你不说。朕也知道。”没有理会李然的话语。李世民苦笑了一声:“于礼。于法。李佑都是罪不容恕。便是杀他十次。也不为过。”
“可是。于情。那毕竟是朕的亲生骨肉。朕之心中。着实是有些不忍。尤其是……”尤其是经历了昨夜阴妃之事。又是一声长叹。后半句李世民终是没有说将出来。
李然躬身直立。面色肃然。尽职的尽守着他的本份。对于李世民的话语。不敢接上一句。
“算了。该来的终是要来。事到了头上。便是心中不了片刻。李世民轻甩了甩头。不再去费神多想。扭头看了李然一眼。道:“柳一条那里。怎么样了?”
“回皇上。”见皇上问起正事。李然方才一直绷着的身体。一下便放松了下来。弯身回道:“依着皇上的吩咐。昨夜里柳先生仍是住在立政殿的侍卫营中。今天一早。就随着封统领一同。去秦府为翼国公瞧病去了。”
“嗯。”小饮了一口茶水以定神。李世民接着问道:“那翼国公的病情。现在如何。可有起色?”
“经过了昨日柳先生的雾疗法之后。翼国公的气色好了许多。一整天都再没有过昏迷的症状。”李然开声回道:“据任太医署令言讲。翼国公现在的脉相虽弱。不过弱中却泛泛着一丝生机。若是调养的当的话。当是恢复有望。”
“柳一条呢。他是怎么说的?”听出李然的回话之中。有避重就轻之意。李世民遂开声相询。
“回皇上。柳先生的话语。有些奇怪。”小心的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李然轻声回道:“柳先生说。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翼国公他老人家的肺痨之症或是可以治好。但是翼国公的身子。他却是不能保证。”
“嗯?”李世民面上的神色微变。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人当时也是不懂。便柳先生探问。”李然道:“只听的柳先生说。枯木生虫。虫可除。但是枯木。却是再难生新枝。”
“啊?!”心神一惊。李世民手中的茶碗的茶水轻溅。
枯木再难逢春。油尽之时。灯岂有不灭?秦恩公。真的是老了。
“还有。”见皇上这般神态。李然忙着把柳一条下面的话语说完:“柳先生说。便是枯木。他也可保的其安乐两载而涸。”
“安乐两载?”闻的此言。李世民面色稍松。喃声自语道:“安乐两载也好。总比秦恩公现在这般受罪来的痛快。”
“让柳一条尽管放手去医治。”神色稍明。李世民开声向李然吩咐:“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就是。”
“是。皇上!”李然随声应是。
“罗通那里。有没有迅息回来?”想起柳一条的作用。李世民不由又想到了他对柳一条的承诺来:“人。可是已然接到?”
“今早刚到的快报。”李然弯身回言:“罗将军已经见到柳老实一家。现正在反程的路上。估计再有五日。便可安然抵达长安。”
“嗯。”缓点着头。李世民又小饮了一口茶水。静品着这入秋后的第一拨新茶。李世民不由又想到了柳一条除了医术以外的本事。抬手抚盖轻吹。将碗中的茶沫吹散。淡声“再加派些人手。暗中护卫在柳一条的身边。朕不希望他在长安城。再出什么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