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爷俩儿还在这里客套个什么劲儿啊,让我老太婆看着都觉着费劲,有什么话,都且坐下再说也不迟见这一老一少在这里客气个没完,罗齐氏略带些责备地开声吩咐着两人坐下,并着下人为柳一条奉上新茶。
冲着罗齐氏陪了个笑脸儿,告罪了一声,一老一少这才弯身在一旁坐下,看出公孙武德与她的这个干女婿似有话要讲,所以,一行人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之后,罗齐氏便带着老柳夫妇一起去了侧间叙话,只留下柳一条与罗通两人在厅中做陪公孙武德闲话。
“方才在前院儿,一条见得昔日座骑,听说是伯父来时所携”。待罗齐再一行走远,柳一条起身为公孙武德添到了一些茶水,开声向公孙小武德问道:“敢问伯父近期可是去了西北之地?”
“哦?一条贤侄何出此言啊?老夫近期确走出了一趟远门儿,不过贤侄是如何确定老夫去的就是西北?”打手 卜饮着碗中的热茶,公孙武德抬头向柳一条看来,虽然他奉旨前往西北“晏天牧场。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却也不是谁都能够轻易知晓的,不知道柳一条为何会这般确定。
“呵呵,不瞒伯父知晓”。见公孙武德问起,柳一条轻声回道:“一条的那头毛驴儿,一直都在西北放养,现在既然随着伯父回来了,小侄便随意猜测了一句。”
“这么说,那“晏天牧场”贤侄也是知道的了?”听柳一条这般说起,公孙武德眉头一挑,抬头向柳一条看来,粗声向柳一条问道。
“确是有听杨叔提起过”。看公孙武德的神情,柳一条多少地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今日这位爷此来。除了是为送柳无痕外,怕是还有着一个试探明对的意思。
看这架式,想来在西北时,李纪和定是已经将先前他们所编好的那段说辞给撂了出来,公孙武德没有直接去三原找杨叔求证对照,倒是就近地先寻到这里来了。
“杨叔的牧场新开,急需一些名驹良驾充当场面,招揽生意,所以便将小侄的那头百里驴给低价“买,了去。”不等公孙武德问起,柳一条便率先出声解说了起来:“当时小侄因为一些因由,已远避至川蜀奉节,“卖。驴之时,是二条那小子拿的主意,一条也是在回来之后才得的讯息。
“这么说,那“晏天牧场。真的便是那杨伯方所开办?”见柳一条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公孙武德也没有再往别处去猜想,问话的时候,心下已经信了化七八八。
想想也是,依着杨伯方那老小子的财力和人脉,还有他在西北为将守边的儿子,能够不声不响地在那里开办起一个牧场,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像是引牧伊丽马这种令各国都极为头痛的马源问题,好像也只有他,才会有些办法了。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皇上他老人家之前想要强征“晏天牧场”买断伊丽马源的如意算盘,怕也是就要随之落空了。那杨伯方虽然无官无品,又没有什么权势,但是他的身份在那搁着,朝中那些割不断的关系人脉在那放着,只要他不枉法,不投机,安安分分地不违一点法度。便是皇上他老人家,也不好去强搅了人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