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泛。柳府后牢,蒙得少东家传唤,连夜斟来的柳成引尔旷,便匆匆地赶来柳府与他们家少爷会面。
“好了,除了柳成,其他人全都退下吧。”摆手将厅中的下人屏退,柳一条抬头看了明显又胖了一圈儿的柳成一眼,点头说道:“大哥也且坐下吧,此刻没有外人在侧,又都是自家兄弟,用不着这般拘谨。”
“是,少爷。”应了一声,柳成这次倒没再推脱,拱手向他们家少爷行了一礼之后便提摆在下首坐定,低首躬身,候着他们家少爷接下来的问话。
“可曾拜见过爹娘?”提壶将身前的空碗儿斟满,随手推至柳成身前的桌面,柳一条不紧不慢地轻声闲唠了一句。
“回少爷话,来之后先去见的二老,知道少爷叫得着急,所以只给二老行了个礼就匆匆过来了。”柳成中规中矩地恭声回话,实是不敢真以他们少东家大哥的身份自居。
“大哥又见外了,这里又没有外人,用不着这般公事公办的拘谨之态。”见柳成还是一副规矩守礼的小心模样儿,柳一条不由摇头轻笑,既欣赏柳成这般忠心守礼的实诚态度,又有些头疼他这接近于死板的执拗性子,搞得自己想跟他叙些兄弟情谊都没有一点办法。
“礼不可废小人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见少爷说得诚恳,柳成心中颇为感激,拱手说道:“当初若是没有少爷收留,说不得小人早就饿死在了街边,现在虽蒙得老爷夫人厚爱。收为义子并赐了柳姓。但东家终究是东家,小人万是不敢不敬,还请少爷能够谅解。”
“你,你呀,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打理“得一醉。的,在外面历练了那么些时日,脑袋怎么还是一根筋?”柳一条摇头轻叹。不过倒也不再多做逼迫。
“知道这般着急地叫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吗?”见柳成像个害羞的小媳妇儿一样低头不语,柳一条小押了一口茶水,率先挑起了话头儿。
“小人不知,还请大少爷示下!”柳成躬身请教,还是一如既往地拘谨有礼。
“本来是想让无尘过来的,不过眼看着年关已是临近,家中还有许多生意与诸多事务需要他去打理,是以,这个念头也就放下了。”端着茶碗儿,抬头看了柳成一眼,见他面色不变,仍是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柳一条接声说道:“不过事情却是一件急事,而且事关机密,无尘事忙无暇去做,所以小弟就想到了大哥你。”
“少爷厚爱!”一听事关机密,柳成适时地拱手表了下忠心:小人此来,只带了耳朵和手脚,只会听令行事,断不会向外泄出一句坏了少爷的大事。”
“呵呵,你我是自家兄弟,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不然这次也不会特意叫大哥过来。”柳一条轻点了点头,道:“而且,这件事情之前也经过大哥的手,所以对大哥来说亦不会是什么难事。”
“唔?”柳成眉头微皱,细心地想了下近年来他们家少爷交待给他的所有事务,遂有些不确定地探声问道:“少爷说的,可是那收粮之事?”
“不错。”见柳成能这么快想到并猜到自己所说的事情为何,柳一条满意地轻点了点头,当了一年多的酒店掌柜,柳成的脑袋确是灵活了许多。
“按着少爷之前的吩咐,府里收粮的事务一直没有停过,只是近两年来境内不是早灾就是蝗灾,朝庭虽然及时采取了对策,但是田里的收成仍是大有亏损,是以,府里能够收到的粮食并不是很多。”知道他们家少爷询问的是这件事情,柳成的心中顿时便有了底气,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便开声向柳一条回复起了近年来的收粮状况。 “这么说,朝延的余粮也不会很多了?”听了柳成的回话,柳一条的面色不忧反喜,轻声向柳成问道。
“一面免税抗灾,一面兴修水利,再加上连着两年的天灾不断,新粮难收,所以,朝延的储粮当也是耗去了十之四五。”不知他们家少爷具体是怎么个想法,柳成小心地出声回复。
“那,咱们手里现有多少粮食?”手指轻击桌面,柳一条在心里默算了下,再次出声向柳成询问。
“米二十万担,粟二十五万担小麦四十万担,总计八十五万担,分藏于境内各州府之中,只需少爷一声吩咐,立即就能集中送至长安城中。”
“八十五万担?!竟有如此之多?!”柳一条多少被惊了一下,先前听柳成说庄稼收成不好,收不来太多粮食,还以为,;;汇万担也就不错了。不曾想。竟“下有了八十五万拉七习六
若是以一担等于五十公斤换算,八十五万担,那岂不是有四千多万公斤?足够一个。十万人的军队饱饱地吃上再年了!
“那是因为府里出的价格至少要比正常的市价高上一成,几是将咱们大唐境内大半的余粮都给收拢了起来。”提起这个,柳成的心里就不免有些心疼,不过基于他们家少爷的一再要求,即使再有不舍,他也不得不去务实照办,将“得一醉,还有柳府其他生意所赚来的银钱,大半都去换成了粮食。
“有舍才会有得,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见柳成面上表现出来的心疼模样,柳一条不由摇头轻笑小淡声说道:“这些钱,咱们不会白花,很快你就会发现,咱们那比市价高出一成收来的粮食,并不是很贵。”
“少爷可是有了什么消息?”见他们家少爷说得笃定,柳成的眼前不由一亮小声地向他们家少爷打听。
“若是所料不错”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