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吧,这么大老远的叫我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兰坐在竹椅上,冷着张脸,让那些以往跟着她的手下连头都不敢抬。看本书请到 秦宇见妹妹这么严肃,自然也不想玩笑对待,坐到秦兰身边以后,轻声的回答:“忠叔死了。”
“死了?!”秦兰吃惊的看着秦宇,梁忠的死实在是太出乎意外了,杨伟以前帮梁忠治病的时候曾经说过,一旦梁忠康复,活到七八十不成问题,秦兰自然不怀疑杨伟的医术,于是皱起了眉头。“怎么死的?”
秦宇咬着嘴唇,回答道:“开膛破肚,肠子都被挖了出来,血淋淋的摊在一边。”
“在什么地方遇害的?”
“他家。”
“他家?……怎么可能,刀疤不是一直跟着他?那刀疤呢?”
“刀疤失踪了。”秦宇吐了口气,要不是事情有些不对,他也不会叫秦兰回来,虽然秦兰是个女人,但是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秦兰有比秦宇更果干,反正是自己的妹妹,谁拿主意都一样,本来他以为杨伟会跟着回来的,没想到只有秦兰一个人。“我还以为杨伟会跟你一起回来,想让他帮忙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哥……你的意思是?”
“忠叔的死很奇怪,一开始,我也怀疑是仇家寻仇,但没道理刀疤不在旁边,我就想是不是刀疤下的手,可后来一想,不太对,刀疤对忠叔那是死忠,不会变心的人,刀疤不知所踪,那么更证明不是一般的寻仇,要是一般的寻仇,要杀一起杀,为什么单带走了刀疤?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觉得忠叔的伤口很奇怪。”秦宇一手血腥,可没少杀人,也不是没见过什么特别的杀人手法,这一次梁忠的死,却让秦宇没了头绪,是因为他觉得杀死梁忠的刀不是一般的刀。秦兰听了秦宇的说法以后,也跟着皱起了眉头,她曾经见过有人剖腹而亡,但都不像秦宇手机中梁忠死的那般形状,伤口浅而细长,就像是很精心的把肚皮给划开的一样,秦宇一说,秦兰还真想到了医生用的手术刀。
梁忠虽然是个半老头子,但他毕竟不是一般人,要想轻而易举的将他杀死,那是件不太可能的事情,何况他的身边除了有那些保镖以外,还有刀疤这个死忠于梁忠的得力下手,可气的是那群保镖居然声称梁忠遇害当晚,他们什么声音也没听到,也没有发现任何人进出梁家,至于刀疤,他们更是没有看到他离开过。到底是刀疤在那些人没发现的情况下离开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秦兰觉得要弄清这些,找到刀疤是个关键。
“二哥,叫人封锁这个消息。”
“放心吧,我已经让他们闭嘴了,如有人敢不听指挥,必要的时候,我会让他说不出话。”秦宇现在是秦家的当家,做起事来自然也是狠字当头,不会给自己留下半点儿的后患。“只是,现在该怎么办?刀疤不知去向,依你看,是什么人做的?”
秦兰想了想以后,轻声的回答:“我想不该只是寻仇,寻仇要的是痛快,对方做的一点儿也不张扬,甚至是神不知鬼不觉,我只能说,对方十分厉害。”
“其实,我也想过,是不是不该管忠叔的死,他毕竟对不起过我们秦家。”秦宇还没有完全放下以前的事,心中想起是梁忠带头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偶尔还会有些不甘,若不是秦兰叫他放下,相信秦宇早就出尔反尔,宰了梁忠。然而,世事往往不容人想得周全,没想到梁忠没死在自己的手上,倒死在了别人的手里,对方是敌是友也不知道,秦宇心中才会不安。
秦兰见秦宇一副怪怪的样子,叹了口气:“哎,二哥,在道上混的,几个能说得清谁对得起谁,谁对不起谁?爸当年确实是伤了忠叔,才会有忠叔后来的事情发生,混的人,总有些债要还,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说完,秦兰猛然意识到秦宇刚才那话有些不对,于是狐疑的看向了秦宇。“二哥,该不会忠叔是你……”
秦宇一听,知道秦兰误会了,忙摇头:“如果是我做的,我用得着叫你回来吗?我会随便找个坑把他埋了完事,再说,我刚才也只是随便说说,你都说了,爸以前欠了他的,爸的死也不能全怪他。”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不过了,我不希望这件事是你做的。”秦兰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时,阿坎爷从里屋走了出来,似是听到了两兄妹的谈话,拄着拐杖,哀哀的说:“人呐,难免一死,只是有的时候,不能死得太冤。”
“阿坎爷。”秦兰见到阿坎爷,脸上露出了笑容,起身将阿坎爷扶到椅子上坐下以后,像一般家里的女孩子一样,撒娇道:“刚回来就跟哥谈事情,所以才没有进去跟你打招呼,对不起啊,阿坎爷。”
“说哪里的话呢,你风尘仆仆的回来,不就为了这件事吗?别怪我这个老头子,你们说你们的,我听着,不说话。”阿坎爷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秦宇一眼后,对秦兰说:“你二哥没说谎,我可以保佑,梁忠的事不是小宇让人做的,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第一时间就给你打了电话,叫你回来。”
“我知道,阿坎爷,我当然相信二哥,刚才不过是随口一问。”秦兰笑着回答。
阿坎爷听了,直摆手。“也不可,问都不该问,现在秦家就只剩下了你们兄妹二人,你们应该互相信任,彼此帮衬,只有这样,秦家才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