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半年时间!
而肚子里的孩子,她想,秦景宴这种人不过是一时意气而已!
她以为秦景宴会转身离开,哪知,他居然就站在楼梯口,一直看着她。
走到他身边,姜荏兮多少有些不自在,刻意让开了些,径自往自己的房间走。
秦景宴拧眉看着她,竟然没说什么,她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听着紧随其后的脚步声,姜荏兮的神经不受控制的绷紧了,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而秦景宴却一直都没开口说话的意思,直到她推开!房门,转身准备关门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把门撑!开,“怎么,这是要把我拒之门外?”
音色冰冷淡漠,显然,他的火气还没过去。
姜荏兮扯着嘴角,硬生生做出个笑脸来,“我以为你不会来。”
秦景宴抖了抖眉毛,“为什么不来?你是我的情!人,这是我地盘,我们之间有约定在先。现在我为了你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再不让你服务一下,不是亏死了?”
他的话也只是让姜荏兮极为艰难的笑了笑。
他便宜占尽,结果还要口口声声喊自己亏死了,姜荏兮觉得对他这样的人,根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讲,不如省点力气,别浪费口水好了。
所以,姜荏兮保持缄默。
秦景宴不喜欢她这样子,大摇大摆坐在大*对面的沙发上,开始对姜荏兮颐指气使,“去给我放洗澡水,我累了。”
说着他扯了扯领带,衬衫的口子也被扯开两颗。
姜荏兮斜眼看他一眼,不能否定,秦景宴这厮游戏花丛,倒是练就了一个好身材。
她其实也就是瞬间闪过的想法,可就不知道秦景宴怎么就那么敏锐犀利,居然嘿嘿一笑,一改刚才的不爽,抱着胳膊兴致颇高地审视他,嘴里还自恋狂似的说,“怎么,被我迷住了,你刚才那眼神,真让我觉得你其实是很想扑倒我的!”
姜荏兮很生气,但是面对这喜怒无常,一会儿冷漠一会儿流!氓的男人,她有种深刻的体会,那就是无力生气!
有时候,她很好奇秦景宴的神经是怎么长的,刚才还一副恼怒不已的样子,这会儿怎么就可以耍开流!氓了。
“你少自恋吧!”
姜荏兮懒得理他,转身进浴室给他放洗澡水,然后把沐浴露睡袍毛巾……所有洗澡需要的东西,一律准备齐全。
而秦大少始终坐在卧室的沙发里,也不说话了,只是那两道明亮的目光总是跟着姜荏兮走。
看着姜荏兮进进出出的,为自己准备洗澡水,准备睡袍,他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暖暖的,还有种蠢蠢欲动的想拥抱她的冲动。
这个女人在他身边的花草中,不是最出色的最耀眼的那种,甚至并不怎么得心。和她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就和当初和她*一样突然。
他秦景宴并不是那种喜欢用交易约束女人的人,所以,有时候看见姜荏兮,想到和姜荏兮之间的交易,他自己也有些意外的。
刚开始的时候,穆堔连提醒过他,最好不要玩儿火自焚。
穆堔连把姜荏兮比作火,不是没有原因的,而那个原因……他越是和姜荏兮相处,就越不愿意去想,虽然不曾后悔,可那毕竟是他们之间的隐患。
这使得他面对姜荏兮的时候,总有些犹豫,想对她狠辣一些,并劝慰自己,这不过是个游戏而已,游戏结束了,姜荏兮就可以滚蛋了。
但是,除了她真的让他恼火之外,他看到她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变得有些温柔,甚至还有些无赖。
而这样的情绪不受自己的左右,就比如现在。
“都准备好了。”
姜荏兮拧着秀挺的眉毛,把脸伸到秦景宴眼前,很疑惑地看着他。
这才多大会儿,这人能走神走成这样?!
秦景宴心里想的,姜荏兮当然不知道,她能看见的,只是这个一向很精明的男人,此刻很沉默,沉默的发着呆,思绪跑了很远的样子!
秦景宴被她突然的逼近惊扰,立刻回神,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看定姜荏兮,先是沉凝,随即光芒一闪,伸出双手趁姜荏兮不被捧住她的脸颊,细细亲吻一口,然后笑弯了眼睛,声音却是低沉温柔的,“荏兮,我们留下这孩子好不好?”
姜荏兮被秦景宴突然的行为吓得小心肝直抖,双眼里诧然神色一览无遗,好半天她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的,就好比被惊雷击中一样。
好不容易回过神,她结巴道,“你……你……脑子被驴踢了吧?还是在对我用美男计……进行色1诱?我……可告诉你,这种方法对我没用的!”
秦景宴好气又好笑,看她那傻样儿心里忽然就软绵绵的,渐渐化成了一滩水。
身边环肥燕瘦,女人无数,但是从来没有人可以像她一样,在他面前这样鲜活真实。
本来,姜荏兮对他而言是最为危险的女人,可是,在她面前,他却又莫名的安心起来。
她不会为了讨好他而做出虚伪的嘴脸,即使,她有求于他,即使她留在他身边有别的目的。
她不会因为他是帝都三少之一,而百般迁就她的喜怒真实质朴,可以触摸,和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相同。
“我是认真的,没有瑟佑你,脑子更没被驴踢。”秦景宴右手托住姜荏兮的后脑,缓慢的摩挲着她乌黑的头发。
发质极好,光滑的触感,真的让手指都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