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玉心情激荡,心里不住打算,之后得好生整理出一个清净得所有,务必让林锐殿试之时,保持最佳精神状态,一举夺魁!
赵元初显然不能理解林铭玉的迫切之情,他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拉着林锐亲切地攀谈起来,那忘我的架势,让人不由自主地便要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林兄,小弟对你真是一见如故。今日逢此大喜,小弟家里略备了薄酒,请林兄一定要赏个脸,让小弟陪你好生喝一回,权作道贺之意。”
林锐道:“多谢赵兄好意,不过,我只是得了贡生的名头,还需努力攻读,此时道贺为之尚早。赵兄好意我心领了,来日定然与赵兄好生亲近亲近。今儿,家中还有事,我们先走一步了。”
赵元初死活不肯。
林铭玉福至心灵,一下子就想通了他的打算,好笑的同时又有些恼火。别说咱们就见了两次,门第都互相不清楚,就算是熟人,也没有这样强抢的道理吧。强扭的瓜还不甜呢,谁知道摘瓜的人自身是个什么样儿!
“赵兄,九哥殿试在即,再不攻书,怕是前功尽弃了。你若想与九哥道贺,不如来日中了举人,我亲自请你上门一聚,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赵元初也是一时失态,并非不明理之人,这时也醒悟到自己太过心急了,懊恼地拍了拍头,他赔笑道:“我一时高兴糊涂了,铭哥儿、林兄弟勿怪。明儿记得叫我喝酒啊!”
林锐客气地一拱手,与林铭玉一起,回到马车停放之处。
“这位林公子,气度不凡啊,我看,明儿又是一位不输林探花当年的fēng_liú人物!不知道谁有这个福分,嫁入林家哟!”苏掌柜幽幽地感慨了一句,对赵元初一笑:“赵兄,再坐一坐?”
赵元初一笑:“家中有事,小弟也告辞了。”
“惠儿,咱们走了。”
杜淑惠瞪了苏掌柜一眼,低声叫道:“舅舅……”
赵元初却不言,率先走了出去。杜淑惠无法,跺了跺脚,只能跟了上去。
苏掌柜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转身便回了内室。
林铭玉与林锐回府,官家林恒、一直在外头管着店铺的林聪也难得出现在大门前,双双对林锐道喜。
林锐这时笑得才有几分喜悦之色,被众人簇拥着进了府。
府里已经备好了饭菜,在福如饭馆之时,两人也并未吃什么东西,这时见着自家的这一桌丰盛菜肴,不由得胃口大开。兄弟两与两个忠心的老管家一起喝了一回酒,因着高兴,便也没甚顾忌,一顿饭吃完,林铭玉已经醉了。
林锐倒撑得住,让林恒等人自去收拾安排,挥退了上前服侍的林大,俯身把林铭玉拦腰抱起,送到内室。
亲自伺候着他梳洗了一番,又瞧着他熟睡之后,林锐才动作轻巧地为他掖了掖被子,悄悄离去。
不日就是殿试,这回林铭玉可操不上半分心,只能乖乖等候结果了。但结果还未到,昌平王府一封急信便催着林铭玉启程了。
看完信件之后,林铭玉瞅着林锐的神情,道:“九哥,我决定提前出发。这是难得的大好机会,我不能错过了。你中举之日的风光,我是看不到了,但我知道,你一定能中举,便是在路上,我也与你同喜。”
林铭玉充满歉意,毕竟,他一直说要为林锐好好庆祝,况且,京都之中,林锐只与自己最为亲近,若是自己不再,如此大喜的日子,无人分享,喜悦也会减少几分。
林锐沉默了一会儿,才笑着摸摸他的头发,自林铭玉抗议过数次之后,林锐怕他真恼了,已经很久不曾做出这样宠溺的动作。如今这般轻柔地安抚,林铭玉并不觉得男儿尊严受到挑战。
“无妨。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做好这件事,机会难得,我既然先前便认同了你的想法,如今也不会拦你。京都之事,你就放心吧,有我看着呢。再过不久,叔叔也来了,到时,我会为你好好在他跟前求情的。”
林铭玉突然上前抱了抱他,在林锐怔愣的时候,已经放开,退后一步,抬起头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爹爹许会生气,到时候就多劳你帮我说说好话。我办完事,很快就会回来。”
林锐微笑着点头,心头有许多话要说,但他惊讶的发现,平日里八风不动,精明睿智的自己,此刻竟然突然变得笨嘴拙舌起来。任是千言万语,也无可言说。
“照顾好自己,去吧。”
最终,林锐只慎重嘱咐了这一句,便目送着林铭玉的马车离开。
林铭玉的马车昼夜不停赶路时,三甲进士的名册已经摆在今上御前。望着殿下青年俊秀的门生们,今上龙颜大悦,当场钦点三甲头三名。
不一会儿,传旨太监已经高声唱道:“……陛下钦点徐州杨济为今科状元,陛下钦点浙江商进为今科榜眼,陛下钦点姑苏林锐为今科探花,尔等……”
三鼎甲均是三十往下的青年人,这般一出列,文武为之侧目。今上望着自己钦定的状元、榜眼、探花,此番科举最为瞩目的人才,眼里露出满意的神情。他探究的目光最终落在仪表最为出色的探花郎身上,低声吩咐了一句。便听一声唱名道:“探花林锐上前一步,陛下有话有问。”
此言一出,无数道羡慕的眼光射向林锐,那些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