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琰琰的新房子已经装修好了,但还在通风透气,她来a市的这几天就暂且住在陆莘透家里。
陆莘透近段时间开始忙碌起来了,原因是陆莘腾给他捅了一个大篓子,需陆莘透亲自出面处理。
林琰琰问过他对这位弟弟的感受,陆莘透提起陆莘腾就咬牙切齿,他说:“我们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他捅这么大的娄子我能帮他处理已经不错了,这要不是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我理都不理,想当初我刚进入公司的时候,谁能帮我呢,他们远在美国,也没有一个人帮我,如今见国内的事业风生水起,他们又想回来了。”
林琰琰劝过他对后母的恩怨,他并不太能听得进去。林琰琰摇摇头叹息,后来也不再劝了。
一个人的性格已经养成了,后天再劝他改正是很难的,陆莘透埋怨他的后母也情有可原,蒋媛青可是一位了不起的女人,如果她和善一些,林琰琰还愿意多劝劝陆莘透,可惜蒋媛青也不是善茬,陆莘透若不防范,还不知道她以后会对陆莘透做出什么事。就好比景万山对景辰。
林琰琰不是圣母,她知道陆莘透更不是圣母。
陆莘透拉着她的手说:“以后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跟我一样。”
林琰琰望着他。细数起来他已经好几次对她承诺这样的话了,他是很有一颗成家的心的,也许他心里对未来已经有一个很明确的规划,林琰琰便笑笑,低头不予回应。
陆莘透说:“今天去公司,情况怎么样?”
林琰琰想了想,笑道:“还挺好的,办公室环境我很喜欢。”
“这是你爸爸的公司。”陆莘透深深望着她,微笑道,眼里有几分劝。
林琰琰低头,不知道怎么回应。
陆莘透还是牢牢牵着她的手,忽然捏捏她的手掌心说:“邢彭辉一辈子没有结婚,无妻无女,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你有想过将来,你有可能继承他的家业吗?”
林琰琰摇头苦笑,望着陆莘透道:“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爸爸,我可能不会和他相认的。”
“你们毕竟有血缘关系。”
“但是那么多年来,他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他也没有养育过我,甚至在我母亲最艰难的时候,在我流落街头的时候,他都没有关心过我,我为什么要认他呢?”
“你不能怪他,因为他不知道……”
“是啊,这多年他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为什么要认他呢?”
“你对他心里有怨?”
“我只是不适应罢了,我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了,而且我现在过得挺好的,并不想被谁打扰。”
林琰琰的心情陆莘透能理解,就像他和他的爷爷,就像他和陆琪方,明明有血缘关系却没法亲近一样。谁说血缘是这世上最奇妙的东西?在重重误会和隔阂之下,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还能亲近吗?
陆莘透就不再劝说她了,深深叹息。
他忽然说:“我们两个其实挺像的。”
林琰琰不解地望着他。
陆莘透说:“一样地固执。”
林琰琰便收回目光望着远方的夜景。
他们此时坐在陆莘透别墅的楼顶上,陆莘透把天台改造成了一个小花园,上面摆满了盆栽和花草,还有秋千以及吊椅。此时他们两人一同坐在三角梅花架下方的秋千椅上,桌前摆着点心和红酒,共同欣赏夜景。
陆莘透拿起红酒杯摇了摇,与她相碰。
林琰琰顺着他的意敬酒之后抿了一口,红酒很清甜,但是她都喝不出什么味道来了,内心很复杂,百般滋味交缠。
她说:“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爷爷吗?”
陆莘透盯着红酒杯轻声道:“什么叫做原谅呢?”
“你还恨他吗?”林琰琰又问。
陆莘透却不再回答了,眼眸哀愁,若有所思。
…………
林琰琰到邢氏集团上班几天,就逐渐进入状态了。邢氏集团是正规大公司,虽然近年影响力已不如十几年前,但毕竟是老牌企业,上市较早,规模稳定,人员也很稳定,公司内部变动不大,各项工作开展也很顺利。
林琰琰只花了几天就把工作都捋顺了,往时她去到公司都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把工作捋顺的,即便是陆莘透收购的景辉风投,林琰琰刚刚进去时也是一片混乱,她去b市当经理的那家公司就更加混乱了,如今她来到景辉集团,一下子就把工作都捋顺了,还真是不习惯。
公司稳定,表明员工不需要话太多的经历在无用功上,时间久了,没有规划的员工可能会逐渐丧失激情,因为觉得工作太顺利太没有挑战性。林琰琰想她应该给自己做一个明确的规划,在未来几年,她需要在邢氏集团达到什么样的成绩。
因为工作并不是很忙,林琰琰早中晚都可以准时上下班,她就把精力暂且放在学车上。刚开始上班的几天林琰琰都是让钱师傅带的,后来她已经可以自己开车上路了。
因为a市早晚上下班高峰期路况都很堵,林琰琰是新手,不敢挤交通,因此每天都提早1个小时起床,就为了有充足的时间慢慢开车上班。
刚开始她即便提早一个小时出门,也只能在上班之前十几分钟到达公司,但是一个星期后,她开得顺利了,花在路上的时间越来越短,以至于后来,她都能提早半个小时到达公司了。
这天林琰琰早早到达公司,她便步行上楼,想通过爬楼梯锻炼锻炼身体。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