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琰琰真的走了。
其他人纷纷感慨:“好神秘啊,你们有没有觉得琰琰和陆总很神秘?”
“我记得陆总是xx大学的,而林琰琰大学的,很明显不是大学校友啊,难道是高中同学?可是大伙儿都知道陆总中小学就读的是牛逼哄哄的外国语学校,林琰琰怎么看怎么都不觉得像能读那种学校的人吧?”
“你们有没有听她称呼陆总叫‘他’?”小陈问。
“这有什么问题吗?”小丽疑惑。
小陈摸着下巴向她挑眉道:“换做是你,在刚才的环境里,如果回答我的话,不是应该说‘不是,陆总乱猜的。’的吗?她却说‘不是,他乱猜的’,这个‘他’怎么看都用得有点亲昵。”
其他人总结:“嗯,我看林琰琰和陆总关系不一般。”
“肯定有问题!”
此时林琰琰还不知道同事们已经把她列入重点观察对象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陆莘透。陆莘透近期总是在各种时候,各种场合不急后果地与她秀亲昵,搞得她和他关系非常好似的,令人浮想联翩,也难怪同事们这么猜测林琰琰了。
陆莘透其实正在挖一个坑,等着林琰琰往下跳,也许等到那一天,林琰琰与他不明不白的关系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林琰琰出了公司,反而无所事事起来,一般这时候,如果没什么事她会先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点一杯咖啡和一点点心垫垫肚子,休息好了之后才回家,可今天,她竟然漫无目的起来。
后来,林琰琰给陆莘透打了个电话,这几乎是她主动给他打电话了的。
陆莘透正开车回家,觉得很意外,嘴角忍不住带着笑意问她:“怎么,我这几天不约你,你反而想主动约我了?”
林琰琰不跟他拌嘴,只是问他:“林子说生病了是吗?”
陆莘透的表情微微凝固了一下,继而问她:“怎么了,这对你很重要?”
“她在哪家医院养病?”林琰琰问得很直白。
陆莘透沉默一会儿,心情挺复杂的,最后在她的逼问下,他终于告诉她了。
林琰琰就挂了电话,然后打车往那家医院去。
陆莘透一边开车一边想:这个女人终究还是善良的,否则又怎么会坐立不安,仍是去探望林子说呢?
他以前总把林琰琰想得很恶毒,以为关军为能教出什么样的孙女,后来他发现不是,林琰琰外表很坚硬,内心却比任何人都柔软,这也是他,后来渐渐喜欢她的原因吧。
林琰琰到了林子说所在的医院,先在附近买了一束花,店员问她要什么花,林琰琰说:“康乃馨吧。”
因为是在医院附近,店员就问她:“是送给病人的吗?”
林琰琰点头。
店员包扎好之后,拿出卡片问她:“需要写上什么么?”
林琰琰沉默,大概迟疑了十几秒,才说:“不要了,就这样吧。”
她把匿名的花朵抱走了,进到林子说所在的楼层,远远地,她看到冯清和医生在门外说话,她就没有过去,而躲在墙角。
冯清表情很低落,很悲伤,似乎刚刚流过眼泪。
此时林琰琰竟然对冯清恨不起来了,以前觉得这个女人多么可恨,多么地自私冷血和残忍,竟然这么破坏她的家庭,害死她的妈妈,如果她看到冯清落难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吧,可事实上,当她真的亲眼所见时,她只是当冯清是一个母亲,一个看到自己的女儿生病而无能为力的母亲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不恨冯清了的。
后来冯清和医生走了,大概去咨询什么,林琰琰趁机,就走到林子说的病房。
她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外望着,林子说不知道昏迷还是睡着了,一动不动地躺着,手上插着滴管,很安静很脆弱。
她想得前一段时间的林巍巍。
林琰琰叹息一声,把花放在门口,就悄无声息的走了。
也许对于冯清和林行远来说不知道这束花是谁送的,也许他们以为林琰琰从来没有来过,但她心里清楚,她来过了,她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了,这就够了。她的愧疚,不需要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