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翎羽的后宫真是不容易啊。
我想把被年轻帝王握着的手抽回,却让那人察觉出来握地更紧。
见状如此,我便罢了心思,开口问道:“我也不是快要死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朝我跪着?”
白翎羽并没有回我,淑妃倒先出了腔:“皇后娘娘,您总算醒了。再怎么着,您也别想不开啊。皇上守着您,都过了一天*了。见您没醒来,震怒非常,我们这些做妃嫔的,自当来探望娘娘。还有好几个都去了佛堂,为您祈福呢。那太医若是没把您救醒,估摸着都得丢了职位不说,性命也堪忧啊……”
淑妃自当有她的教养,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白翎羽做这样让人感动的作为,是他自己说更感人呢,还是从妃嫔的口中说出更让人心动?
我笑笑,虽不想说话,但是这一屋子的人也让我闷地够呛,便回道:“本宫从不信佛,也不信鬼神之说。也从未积过德,又能向那所谓的‘佛’祈求什么福来?”
淑妃本是跪坐着,一下子起了身跪地笔直:“可是……”
“行了!”我打断淑妃的话,自是知道她要说些什么“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上天必会保佑”的场面话。便轻声吩咐道:“想来你们跪的也累了,都下去吧。”
嫔妃和太医齐齐一叩首,那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我真的已经挺尸在了*上一般。只听得他们说道:“嫔妾(微臣)告退。”
看着那乌压压一群人鱼贯而出,退了好久。直到最后一个人也走出了门槛,我才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干撇的嘴唇:“皇上,既然人都走了,就莫要再做戏了罢。”
草草端上来一碗汤药,一碗清粥。
甚至于还有一串让人欣喜的糖葫芦。
白翎羽恍若没有听到我说话一般,自顾自地将端盘上的汤药用汤匙搅了搅,觉得凉的差不多了有装了一汤匙吹了吹,那些自己的唇碰了碰汤药的温度,才将那乌漆抹黑的药水递上来喂我喝。
我往后靠了靠,呵了一声,细眯着眼睛,眼中带着蔑视。反正我是经历过死亡的人,怎样的场面我都见过了。现在不过是一个暴虐的一国之君在我面前,我连死都敢,还有什么让我激动的事情。
于是,我讽刺的笑容乍起,语气也淡着:“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虽然俗话说得好,‘做戏做全套’,但是白翎羽你也不要这么敬业吧。我……”还未把“不吃这套”说完,那药就被白翎羽强制性地塞进嘴里。
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在他的眼中,似乎我和他依旧像三个月以前那样关系融洽,我还是从前那般逆来顺受,被他虚伪的假面具骗着。
他边往我口里塞着药还边用平淡如水般的语气,说道:“我知你不喜喝苦药,便给歌儿买了一串糖葫芦。等你喝完便给你吃,你说好不好?”
我抗拒着面前的人喂我喝药,只感觉舌尖哭涩非常,拿手一挥。碗便从白翎羽未拿稳的手中脱出,在众人目光的追随中,药碗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度,“啪嗒”一声,碗被我撇落在地。
题外话:
~ヽ(··)ゝ接下来该出去吃油炸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