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了。轻手轻脚开了门,云肖按了玄关的灯。客厅没有光,屋子里也没有动静,看来人已经睡了。

云肖又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门口,拧开卧室的门,伸进去一个头,看**上,没人。难道小爸今天没有回来?

不可能啊,晚上裴铃还送东西来的呢。难道是回来又出去了?很有可能。每天千方百计想约白岸洲的人都要排长队。唉,早知道先打个电话问一下了。算了,来都来了,洗澡睡觉了。云肖咚一声推开门,按开卧室的灯,叹了口气,进了浴室。

白岸洲一口气快进了一部电视剧,正活动手臂站起来要关机,忽然听到门响,还以为进贼了。打开书房的门他就知道了是哭包,谁家的贼敢这样又是撞门又是到处开灯的。

云肖刚才也没拿换洗衣服,洗完澡,披了睡袍腰带一系就出来了。都快走到衣帽间了,才惊觉不对劲,卧室灯怎么是暗的,他刚才明明是打开的啊

“啊——”

“叫什么叫?”

“啊!你吓死我了!你干嘛不出声躲在人家背后啊?”云肖带着哭腔抡起拳头就打。白岸洲不以为意把人转过来托着**就抱起来。

云肖苦着脸,不满地在空中蹬了两下腿,用力拽他脑袋:“你刚才真吓死我了。太恶劣了。”

“你进来不出声,还胆敢乱用浴室,吓到也是活该。”白岸洲抱着人往被子上一摔,顿时将人压在了身下,压得云肖大叫了一声。

“这是我家,我想进就进,想用就用。”之前白岸洲是把房子过户给他了的。宅子太多大概时间久了小爸自己都记不清了。

“你家?”白岸洲顶着云肖的鼻子,不怀好意地问:“你家怎么别人住?你自己反而逃出去了?”

“这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你也是我的。我自己的东西当然住我自己家里。”

云肖这句话说完,他看到小爸的嘴角弯起来了,眼里也有了一点笑意。小爸用低沉性感的声音贴着耳朵问他:“我是你的,那你是谁的?”

这话好像有陷阱,云肖想了想,一口咬住小爸的嘴唇,笑着含糊回答:“我是我自己的。”说完,抱住小爸脖子就亲起来。

浴袍带子本身就系地松垮,挣动间早已经敞开。白岸洲的手一贴上光滑的皮肤就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动就黏住了一路往下去了。云肖挺起腰身yin着用小细腿勾住了小爸的长腿。

小妖精,现在不但敢公然和他做对,还学会引/诱他了。可他明知道如此却无一点免疫力,唯有将人抱得更紧。

做到一半的时候,云肖想起来要求小爸不要生他气。说人鱼剧组的事不同意就不给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找死。白岸洲先是将他两屁股蛋各拍二十大板,再把人正过来做到叫,翻过去做到尖叫,侧着做到求饶,哭唧唧地说自己错了,求小爸饶命。求小爸也不饶。云肖就骂小爸坏,就知道欺负人。

清洗完,白岸洲将人从浴室弄回来,云肖已经累得想睡觉了。但是他话还没说呢,往上爬到小爸怀里,腿骑着小爸的腰,肌肤相贴地抱在一起。

“我后天就走了。要忙一个月。”

“嗯。”白岸洲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一个月可能都见不到哦。”

“嗯。”

“我们和好了吧?”

“……”白岸洲没睁眼,撇了撇嘴。

“我晚上去见了导演他们。这个剧组真的和我之前接触的剧组都不一样。”云肖趴着问:“我跟你讲讲我的感受吧?”白岸洲轻声说好。

于是云肖趴在白岸洲肩膀上,打着哈欠给小爸讲人鱼剧组的主创们。像他这样的新人一般都是导演给什么就演什么。现在却可以大家坐在一起讨论剧本,讨论剧情的细节,自己对台词的理解,觉得需要改动的地方。导演不厌其烦地给每个人讲故事背景,他理解的角色的内心和精神世界。主创们各抒己见,在一起大讨论。所谓的吃饭就是围在一起说累了吃外卖盒饭。

“这种感觉很新奇,我觉得还没有开拍,我就已经非常理解小王子了,比之前任何一个角色的理解都来得深刻。”

说完剧组,云肖又说自己对表演的理解,又跟小爸说一个合格的演员应该怎么怎么样,“你以前不还让我看《演员的自我修养》的吗?”

那是白岸洲当时开的玩笑,他并不知道这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写的一本关于表演的很学术化的书,他看的是一部叫做喜剧之王的港产电影。那部电影里,跑了十年龙套的小角色一直在坚持一个演员的节操。

“他所有电影里我最喜欢这部。”白岸洲摸着云肖的脑袋轻声说,“虽然它不够喜剧,但是能让人心动,也让人心痛。有让人肃然起敬的东西。”

“我也是。”云肖迷糊地点了点脑袋。

“你也是什么?”白岸洲把人放好,起身关灯。刚躺下,哭包子又缠上来,撒娇地咕哝着要他搂着他睡。白岸洲照做,把温热的人抱在怀里,舒服地叹了口气。

“我们和好了哦?”半响云肖又咕哝着发声,白岸洲还以为他早睡着了呢。

“明天起来不许赖。”

“……嗯。”

“谁赖谁是王八蛋。”

“……闭嘴……睡觉。”

第二天,云肖是被电话吵醒的,老爸云青杨打来的。知道儿子下面一个月要忙,叫出来吃饭。

白岸洲已经不在了,云肖心里还有些忐忑,洗漱穿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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