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里也没有朱砂啊?”张木问道。
“只要少夫人愿意,这倒简单。”香儿胸有成竹地说道。
“哦?你要再去跑一趟?”
香儿对着张木摇摇头,言道:“香儿这会儿子频繁出入少夫人的房间,旁人见了未免非议少夫人在屋里做什么,就算是议论少夫人恃宠生娇,任性妄为,对少夫人日后的名誉亦是有损。何况此事可迎刃而解,无需朱砂。”
张木瞪圆了眼睛,满心疑问地看着香儿,不知她准备用何物代替朱砂刻印指纹。这屋子里……莫非用胭脂或者是唇纸?
张木正满腹疑虑地揣度着,只见香儿已气定神闲地抬起手,自己在食指上咬了一下,皮破血现,鲜红的颜色立刻从伤口处渗出。
“你这是在什么?!”张木心惊地站起身来,慌忙拉过香儿咬破的那只手,怜爱不忍地责怪道。
“这鲜血代替朱砂是最好的了,只是少夫人金贵之体怎可损伤。香儿乃一介女仆,受点皮肉之苦又要何妨,更何况这种小伤,从小到大都惯了的,少夫人不必担心。”香儿满颜欢笑,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她真的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胡闹!若是不经意弄伤的也就罢了,怎么能为了这种事情随随便便让自己放血?”张木对香儿这种不珍惜身体的行为痛心疾首,怒喝道,“你是读过书的人,怎么能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所损伤’的道理?!”
香儿一屈膝,鞠躬说道:“香儿谢少夫人关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所损伤’,但若是为自己生命之事操持,我想即便是爹娘知道了,也不会责怪香儿的不孝。”
看着香儿满含期盼的眼神,张木连忙答允道:“你说什么我便应什么就是。只是有一条,今后再勿要因为这种事情随随便便伤着自己了。否则我必重重罚你,”
“是。”香儿点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