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慢点开,这样太危险了。”营叶紧紧抓着安全带,这条小路本就不平坦。
后车紧追不放,德维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出了这条街,就会有联络站的兄弟进行接应,可以毫不费力的干掉他们。
握住女人的手轻声安慰:“别怕,闭上眼睛,就当做过山车,很快就没事了。”
“老公,他们为什么要追你啊,把车开到警察局吧,这样就安全了。”营叶天真地建议,时不时看向后面,感觉很近,但也追不上。
极速通过路口,德维特踩下刹车,露出诡异的微笑。
只听一声巨响,等营叶回过头去看,后车已经撞到了电线杆上,滚滚的黑烟升起。
“糟了,出车祸了,快叫救护车。”不知为何,营叶觉得心碎了,好痛啊。
德维特蒙住女人的眼睛:“我们没事就好,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的一语带过,不是追这辆车,他们就不会撞上,看上去好严重,什么都不做就离开吗?这太残忍了。
推开男人,营叶跑下车看向前机盖变形的车辆,慢慢地往前走去。
头破血流的周恒筑想挣扎起身,却被压住动弹不得,透过破碎的窗户,眼睛徒然睁大。
“我是在做梦吗?叶子,我好想你。”
叶子?营叶怀疑自己幻听了,往前一步,他好像真的再叫叶子。
‘啊’,女人被打横抱起,德维特霸道地迈步向前:“梅蜜,你知不知道站在那里有多么的危险,要是发生爆炸,你会没命的。”
他凶人的模样好吓人,营叶安抚道:“我,对不起啊,我刚刚恢复过来,又不听话了。”
这些天的相处,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深怕再有任何意外,紧张过度如此,营叶很是理解。
“老公,你要打电话救他们,那可是生命啊。”还是不放心,絮絮叨叨的叮嘱。
难道你失忆还担心周恒筑吗?德维特的胸口闷闷的,他是死有余辜,为了这场车祸,自己的一个心腹兄弟当场死亡。
从今天开始,你的世界只有我,再也没有周恒筑的存在,你会是我的梅蜜。
再次被男人抱上车,营叶觉得好奇怪:“为什么要换车啊?”
“那辆已经是事故车了,梅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德维特要确定一件事。
营叶笑道:“老公,你傻了吗?我是你的妻子啊,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是你亲口说的,你给我的录音笔还在我的口袋里呢。”
是啊,那个录音笔就是自己给她编织的谎言,新的身份,新的开始。
“我愿意。”感觉到他的不安,营叶选择亲口告诉他。
可尽管如此,在营叶的心中还是再犯嘀咕,为什么他们都叫自己叶子,还有爬楼上来的女人,她的话可信吗?
如果是假的,她骗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不能深想,头会隐隐作痛,还是落下了毛病,虽然怕德维特担心,说一点儿后遗症都没有。
失忆就失忆嘛,可能曾经的一切没有那么美好,上帝给了自己机会,那就彻底忘掉吧。
“你亲口说的,可不要后悔。”德维特再次让她确认。
弄不懂他在想什么,营叶只能郑重地点头:“我不后悔啊,你对我这么好。”
北纬私立医院。
手术室门口聚集了不下五十人,大族长一声令下,所有附近的弟兄都赶去救前任大族长。
一路开道来到医院,手术进行了一个点还没有完。
董继舞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的砸到墙上,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不冲动。
车祸现场,惨不忍睹,只一眼,就判断出谭覃伤势严重,出于本能,当遇到危险,有车辆撞过来时,司机都会自然的将方向盘打向另一边。
可谭覃没有,没有任何的躲闪,全部的撞击力都是冲着他去的,但死亡飞车就是来夺命的,坐在副驾驶的老大也不曾幸免,失血过多。
“放心吧,谭覃和老大都是命大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挺过来,这次也会没事的。”姚冰冰以为最坏的结果就是双方火拼。
可是德维特太狠了,他根本不给你任何机会,明目张胆的取人性命,完全违背了组织之间的条约,他受到的惩罚不会小。
拐杖的声音传来,两侧的兄弟立刻让出一条道,老爷子底气十足的询问:“手术怎么样了?”
“爷爷,您别着急,弟弟的手术还没有结束,谭覃哥也还没出来。”周恒雪接到电话,连父亲都没告诉,就直接赶来。
近年来,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母亲承担起了父亲的责任,自己虽然嫁了出去,但还是北纬家族的一份子,尽可能的为母亲分忧。
“恒雪,你去查一下,德维特人在哪里,他若逃了,明日一早,直接发布追杀令,敢对我的孙子下死手,当我们北纬家族都是死人吗?”老爷子气得直跺拐杖。
本想直接介入救出营叶,但周恒筑跟老爷子挂了一个小时的电话,毕竟逐出了家族,能自己解决,还是不过多牵扯。
哪怕你身处高位,有人给你撑腰,也不可破坏家族的规矩,老爷子这也的确不好做,让他先试试也未尝不可,现在看来对方不按套路出牌。
“放心吧,爷爷,他敢伤我弟弟,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掉口罩的瞬间,歉意的开口:“对不起,谭覃他抢救无效,请节哀顺变。”
董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