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宫,秦璇和下朝归来的景千曜用过早膳,就分别走进寝宫,让下人伺候着换正装。
“换件轻便点的,朝服就不用了。”那件九尾金凤的华丽明黄色长袍,穿在身上总觉得有些太过搞笑,她特别的不喜欢。
“娘娘,今儿是很正式的日子,自然是要穿朝服的。”淳姑姑劝道。
但是旁边,春诗和冬赋已经把一件颇为简单的大红色衣袍拿了出来。
春诗对淳姑姑笑道:“姑姑,您呀就别劝了,咱们娘娘什么性子难道您还不清楚?这说出来的话,什么时候有更改过。”
秦璇让两人伺候着自己穿衣,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笑道:“是了,什么时候更改过,人生的路都是自己走的,是生是死,是坦途还是荆棘,都要品尝,也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旁人的指点过多,会觉得很烦。”
淳姑姑低垂着头,她自然是没有往心里去,只因为若是娘娘真的看她不顺眼,语气就不会是这样平淡了。
“头饰也简单一些。”她随手拔下发间那支最大最重也金灿灿的凤钗,换上几颗珍珠,别在发间,“淳姑姑,待会在宴席上,那些诰命你都要指点着本宫一下才是。”
“是,娘娘请放心。”
等景千曜换好衣裳出来,刚和秦璇说了不到两句话,那边永福就进来了。
“皇上,前面几位王爷已经到麟德殿了。”
“知道了,朕这就去!”
永福得到答复,对秦璇笑道:“娘娘,秦老将军和秦大人以及秦公子也已经到了,秦公子现在正在宫门前候着。”
刚一说完,秦璇就跨步往外走了,“皇上,您赶快去麟德殿吧,臣妾去陪陪大哥。”
景千曜颇为不顺气的一把拉住秦璇,紧紧地攥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往殿外去了。
“朕和少将军也是少年相交,自然也是要见一见的。”
秦璇是个很敏感的人,感情同样也是如此。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手指在他手背上扫了扫,低声道:“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景千曜似乎是一只纸老虎一般,一下子就被戳破,里面的气漏的一个干净。
“皇后此言何意,朕不明白。”
“是是是,是臣妾言语不敬,请皇上饶恕。快走吧,大哥该等着急了。”
皇帝无奈的看着拉着她往前疾走的皇后,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每日回栖凤宫,也没见这个女人在宫门前对他祈盼着,自己还真的是个窝囊的皇帝。
今儿的栖凤宫上下,全部都换上了新衣,有的宫女还佩戴了首饰,看上去格外的喜庆。
一路走来,众人看到帝后携手而来的模样,都高兴的笑容不断,他们心里也庆幸,庆幸能跟在皇后身边,毕竟在这深宫里,若是主子不得宠,作为一个宫人,是没有安全保证的。
“臣秦天朗,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秦璇赶忙甩开景千曜的手,上前架住就要跪下的秦天朗,“跪什么跪,我可是你亲妹妹,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待会见到祖父,和他说声,可千万别跪我。”
秦天朗直起身,看到她这副模样,宠溺的笑道:“当着皇上的面,怎么能说出这般没规矩的话。”
“皇上也不能妨碍人家兄妹团聚不是,大哥,咱们进去吧。”秦璇看着景千曜道:“皇上,麟德殿不是有人去了,你还是赶快过去吧,我和大哥说会话。”
皇帝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那表情别提有多青了。
旁边的永福也在心里竖起大拇指,也就只有皇后娘娘敢这般的对待皇上了,每次都吓得他少活好几年,却也不见皇上真的对娘娘生气。
“起驾麟德殿!”既然人家说不让自己去了,他何必去自讨没趣。
“是!”
偏殿,秦璇看着秦天朗问道:“娘的身子还好吧?府里的那些妾室有没有惹娘生气?”
“都没事,那几个妾室也很是安分,你就放心吧。”
“嗯,秦乾章呢?他自诩为文人,但是大哥也要和他说明白,别打着国丈的身份自命fēng_liú,若是真的出事,我是不会包庇他的。”
“这个不用担心,祖父可是已经明令禁止了,如果到时候府里真的有人昏了头,祖父是不会看着秦家声誉败坏在某个人的手上的。倒是你,看来和皇上相处的很不错。”
“谁知道呢,虽说看起来歌舞升平的样子,还有闲心办万寿节,身为帝王,大权旁落,估计他是时刻都绷紧了神经吧,我听说大周有大半的权势落在成亲王手里,余下的被几个王爷分得几杯羹,而他也只是得到了几个朝臣的支持,用几个朝臣面对数十个,这悬殊,想要一举扳过来,恐非易事!”
“你进宫一个多月,居然了解了这么多,看来也不只是局限于后宫。”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了解局势毕竟是好事,至少出事的时候不至于一头雾水。
秦璇点点头,继续道:“成亲王看起来一副温润如玉的仙人模样,谁想到居然也是如此的权欲心,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至于那位国师,我总觉得他和成亲王走到一起,有些太过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
“就好比是阴阳太极一般,黑白为阴阳,这样才能调和,但是他们却是两股同样的黑暗,即使成亲王表现的再温润,也改变不了他黑暗的事实,若说是为了相同的目的走到一起,这还可以理解。成亲王是为了权势,而国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