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他就要妥协了,外面永福却高声求见。
“皇上,出大事了。”
景千曜说不上是为什么,只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
“进来!”
永福进来之后,就对景千曜道:“皇上,工部刘大人求见,今天上午,刘大人的长孙被忠勇侯府孙少爷打杀,如今刘大人正跪在勤政殿。”
一番话,让景千曜的眉峰顿时蹙起来,强烈的威压,让永福的脑袋半点都不敢抬起来。
秦璇的笑声却在殿内传开:“哎呀呀,那个忠勇侯府还真的是半点都不肯安分,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自取灭亡。皇上走吧,臣妾也跟着你去看看。”
“这件事不得胡闹!”其中牵涉到太后,景千曜总归是要慎重的很。
朝中的权衡,秦璇不明白,但是她不认为景千曜惧怕太后,这其中必定有着她不明白的地方,擅自评断什么,这种肤浅的事情她也做不出来。
“太后的存在,能牵制谁?”她不解的问道。
“前朝后宫都可以。”
“那也要惩罚,杀人偿命。”说完,率先走出了书房,往勤政殿去了。
勤政殿,工部刘大人和忠勇侯以及陈怡分别跪在两边。
秦璇细细的打量着陈怡,小小年纪,眼神却很是狂傲不安分,很显然是被骄纵着长大,即使是身处勤政殿,依旧是张狂至极。
只是一眼,秦璇就厌恶得很,即使是个孩子。
小恶不除,终成大奸。
“皇上,老臣的孙儿死得冤啊,求皇上为老臣做主。”刘大人近乎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身为工部的尚书,掌管着国家的大部分建筑制造与构建,这一辈子也是兢兢业业,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谁想到却白发人送黑发人。
景千曜看着已经染上银丝的刘铭,他是难得的属于自己的心腹,如今却是这幅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陈侯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和朕说说。”他看着忠勇侯,心中是满满的厌恶。
陈侯爷自然是满心的不以为意,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次他的孙儿倒霉,打杀的是工部尚书的孙儿,否则何至于闹到御前。
“回皇上,这不过就是小儿之间的打闹,若是刘大人的孙儿打杀了老臣的怡哥儿,老臣是绝对没脸闹到宫里的。再说怡哥儿身子有亏,如何能害死刘家小儿,明明就是他家小儿自己的问题,现在出事居然怪到怡哥儿的头上,未免觉得我忠勇侯府软弱可欺不成?”
刘铭被陈侯爷这句话气的差点七窍生烟,他还真的没有见过这般不讲道理之人。
“陈侯爷,你未免欺人太甚,明明是陈少爷欺负我家孙儿,最后还打的我孙儿后脑破了一个大洞,对于这一点太医院的张太医可以作证,你如何还大言炎炎,出口否认?皇上,今儿若是皇上不给老臣一个说法,老臣定然一头撞死在这勤政殿,老臣的孙儿死的冤啊。”
“我呸!”陈侯爷果然是无赖,在皇上面前居然还敢如此做派,“你个老匹夫还真是不要脸,居然向用死来威胁我,既然想死,现在就赶紧死,想让本侯的孙儿给你家的小子偿命,别做梦了。”
“放肆!”一声冷到极致的娇斥,在勤政殿炸开,让跪在前面的两个老臣顿时全身一个激灵。
秦璇知道景千曜为难,直接开口替他解决。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陈侯爷的孙儿就比刘大人家的孙儿高贵到哪里去?御前无状,只是这一条,就足以治你死罪!还有你,刘大人,有事说事,居然以死威胁皇上,你想造反不成?”
“老臣知罪,请皇上恕罪!”两人看着秦璇那冰冷的脸庞,不自觉的俯下身子。
“刘家少爷是否是陈家少爷所杀?本宫要听实话,欺君也是死罪,陈侯爷可要想明白了。”
陈侯爷心中忐忑,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但是似乎如何回答都不合适,前进后退似乎都是死路一条。
秦璇见他不说话,唇畔的笑意加深:“陈侯爷,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若是敢欺瞒皇上和本宫,足以将陈家满门抄斩。”
“回皇后娘娘,确实是怡哥儿,但是请娘娘明察,怡哥儿心智不全,必定是被对方挑衅,否则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
景千曜在心中叹口气,看着陈侯爷道:“如此说来,陈侯爷是承认了?”
“……是!”
“皇上,请为老臣做主。”刘铭心痛如绞,因为孙儿死亡一事,他的妻子被气晕了,儿子和儿媳也是痛苦非常,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家,就被陈家给毁了。
“来人!”
“在!”殿外走进来两个禁军,“参见皇上!”
“将陈怡重责三十大板,生死勿论。”景千曜淡淡说道。
“是!”
陈侯爷一听,顿时就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皇上真的会惩罚陈家。
以前太后说皇上有意拿陈家开刀,他还以为是杞人忧天,而如今居然真有此事。
“皇上,怡哥儿身子弱,三十大板焉有命在,求皇上开恩。”他虽然fēng_liú,却也不至于真的就被女色弄得昏了头。
“朕开恩了,刘家少爷又当如何?”景千曜只是用一句话都堵住了陈侯爷的嘴。
陈怡可能还并不是很懂,但是既然做错了无法挽回的事情,即使年纪小,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陈怡被拉出去了,陈侯爷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然后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