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开手电筒,眼前再一次明亮了起来,我把残背到了身后,她的体温和重量让我感到了一丝安心,至少在这样的地方我不是一个人。
都说男人比女人少感知几百种色彩,男人之所以不怕黑完全是因为他们瞎。不过身为男人,我却是个例外。我非常的怕黑,甚至还有幽闭恐惧症,之前我有过被反锁在厕所的经历,那一次我几乎崩溃。似乎是因为我小时候经常一个人独自在家里的缘故吧。
本来这种感觉在我刚开始进入这个鬼地方的时候就已经占据了我的内心了,但是听到残的声音,我的恐惧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可能是我又有了久违的搭档了吧。
我叼着手电,把残放稳当。她的身体软绵绵的,说不定刚才耗尽了身上最后一丝的力量。我刚刚打算走的时候,叽咕一声从我身后传来。
“什么东西?”我嘟囔道,用手电扫过刚刚路过的地方,一个拳头大的黑色下毛球骨碌碌的朝我滚来。
“快来!”我蹲下去,葱毛灵活的爬到了我的肩膀上。
“搞定了?”我问道,葱毛叫了一声,也算是对我的回应。
我小心翼翼的前进,生怕在踩上去什么机关,虽然这一段路基本上还算平整但是也不能保证这里就绝对没有机关,如果再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我可不能保证我还可以等着残醒过来帮我脱身。
不过走到这里好歹有些古墓应该有的样子了,我们之前走过的那个地宫完全就是对这个主墓的一个保护。能动用这么大的架势来保护的人,想必一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我舅舅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到最后也没有提到过那个古墓的墓主到底是谁,那个婴儿也随着刀二林的死亡和时间的流逝再次在这个世界上淹没,没有痕迹。
我走到了墓道尽头,那里是通向上层的楼梯,而在楼梯旁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这应该也是耳室的一种,我在舅舅的日记本里看过类似的记载,好像这个耳室存放的应该是墓主人生前的一些农用工具。我猫着腰走了进去。
这里也有一盏长明灯,如果这主墓里的长明灯多些的话,我倒是不担心照明工具的问题。我把残放在地上掏出火折子把长明灯点亮。
刚开始手电扫过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是我没想到这里的工具居然这么多。
在一侧的墙上整齐的靠着大小不一的各色农用工具,有些连我都叫不出名字,数量非常的庞大,一眼望过去甚至不能确定大致的数量。
而对面就更加的夸张了,大小不一的罐子缸整齐的堆在一起,非常的密集,墙上还有一些用石板砌成的架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些形状各异的管子。不仅如此,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还堆着一些已经早就烂的差不多的麻袋和绳子,这耳室少说也有一间高中教室那么大,你们能想象到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全部被各色不同的农用工具给占用了么?
看这些农用工具,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莫非这穆主任是靠着种地发的家。不说别的就这些工具当年也得话不少钱置办吧。
我走到那些农用工具前面,想要挑一样比较称手的,毕竟我进来的时候为了减轻负担把身上可以用来防身的工具全部都清理出去了,如果一会儿发生什么突变的话,我手头有个东西能挡一下也是极好的。
挑了半天我才挑了一个一尺来长的短刀,看形状应该是用来切肉的。我用旁边的麻绳试了一下,虽然这刀具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多少岁月了还是锋利的非常可怕,我踮起脚,抓过头上挂着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毛皮吧那把短刀给包起来。这是小爷一会儿防身用的东西,万一把自己伤了可就不好了。好在刚刚那一截登山绳还在我身上,我把那到捆到身上,它的沉度适中,并不会给我带来多大的负担。
我走到罐子那边,想要看看那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一个大缸跟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盗贼。其实盗墓无非也是偷东西,不过是偷死人的东西罢了,再说我这也不是偷,这是出于一种单纯的好奇而已。
我举着手电朝那缸里照去,结果在我眼前出现的是一汪黑色的水,这水表面油腻腻的并没有任何怪异的味道,而且这水里有一团巨大的黑色影子,好像是装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何,我此刻的胆子居然大了起来,或许我舅舅身上的传统美德我只留下了这一样下来吧。我从旁边那么多工具里头随手拿了一件还算是比较称手的家伙伸到了水缸里头。
这水缸里的水油腻腻的,与其说是水倒不如说我现在在搅一缸浆糊一样,更加可恶的是那个东西比这水还要滑腻,每次我都要把它勾出来的时候,它就从我的工具上滑了下去。
不过越是这样我越好奇这是什么东西,我又去拿了一个看似更加称手的工具,继续奋战着,我此刻着迷一般的想要捞出水缸里的东西,要不是不能确定这里的液体是不是有腐蚀作用,我甚至都想直接上手了。
废了半天功夫好不容易那个东西探了个头,我接着手电筒和长明灯的光芒看到了模模糊糊的一团毛发。这里头,是什么生物不成?我这样想着,一个用力那东西居然直接被我扯了出来。
卧槽!我整个人一惊直接坐到了地上,我瞪大眼睛看着我捞出来的东西,冷汗冒了一身。我开始后悔我不应该这么手贱了,这时候残也被惊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