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泡泡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在长明灯的光芒下一些黑乎乎的东西缓缓地从容器里探了个头。这些尸体如同经过专业训练一样非常的整齐,残小心点到拽了拽我的袖子示意我离开,说实话这地方确实邪门的很,我进来的时候就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想要捞尸体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当时会有那么强烈的好奇感,就像是身体和灵魂被控制住了一样,等我回忆过来则感觉到非常的奇怪。
我和残猫着腰从那个耳室里出来,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二楼。一路上我们连手电都没有开,有一节台阶是空的我差点直接掉下去,不过远远看去,那些东西并没有想要出来的意思,只是探了个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我和残坐在二楼的地面上长舒了口气,刚刚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我俩的认知范围,不过好在我们两个都没事。
“刚刚的事情,是怪我。”残在旁边说道:“那东西能尸变我应该早就预料出来的,没想到这墓主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这种东西都用了上。”
“你不是说那是虫蛊要提药的么?”我反问道,难道不是这样的么?我是没有从我舅舅那知道一丝一毫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他顶多会给我讲一些他不可思议的故事当做睡前小故事哄我睡觉,或者是跟我讲讲古墓的结构什么的,就连那个方阵破解方法都是他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告诉我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舅舅在惧怕什么,而选择了将这些东西婉转的传授给我,但是他直到死亡的时候都过得很平稳,而且他也是自杀的,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提药的是不假!”残的回答打破了我的思考,她的语气平缓,好像刚刚的攻击并没有在她的心里造成一定的心理阴影。她喘了口气继续说道:“那样的摆放位置我早就应该注意到,那是一种道法中的阵法,这墓主把这些女子的魂魄一并扣下,希望......”残低下头没有继续说。
“希望是什么?”
“希望,哎呀,你别问真么多反正就是这些人的魂魄被墓主束缚住了!”
“哎,不带你这样的,我听你说的还挺感兴趣的,你怎么就说半截子话来掉我胃口?”我不满的抱怨道。
“就是希望这些女人还能在阴间伺候他!”残小声的说出了这句话,我听得倒是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残好像对这些事情非常的避讳,当初在我家的时候也是离我老远的,好像我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一样。
“这墓主肯定是个顶牛逼的人,他要是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古代嘛,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你以为是现在法治社会男女平等啊!再说了也不一定平等,我同学有时候惹他老婆生气还要回家跪遥控器呢!”我道,残的表情很奇怪,她想要笑但是却不好意思的忍住了。
“成了,咱俩也别研究什么女人的事情了,赶紧把该拿的东西拿了,赶紧走吧,小爷是受不了这破地方了!”我抻了个懒腰,身体的酸痛也稍微得到了一些放松,我第一次感觉伸懒腰这么舒服。
残点点头,提着刀走到了前头。
二层的结构和一层非常的不一样,残甩出去几根荧光棒,我们的照明设备非常的充足,在这里并不在乎几根荧光棒,要是因为省钱再中了什么机关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瞬间整个二层瞬间就亮堂了起来,我抬头看看,并没有楼梯了,看来这主墓和我在外头看到的情况不一样,我本来以为这主墓有三层,可是实际上却只有两层。这二层非常宽敞,是一个独立的大房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耳室,在房间的中央,一个汉白玉的碑发着诡异的光芒,残拦住了我,她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小心翼翼的朝鞋上喷了些走了过去。
残踩过的地方都留着一个小小的荧光脚印,她的脚印间距都比较大,这倒不是为了方便我这个长腿美少年,而是为了避免踩到机关。何况看着地方这么空旷,保不齐会有什么样的机关,如果是刚刚的弓弩她倒是可以轻松应对,要是别的什么东西那就另当别论了。
古墓的机关中,弓弩这种东西还是属于小儿科的,最致命的要算是流沙和毒气了,万一这两样东西有其中一样的话,那我们俩就真的直接交代在这个地方了。
残一步一颠的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石碑旁边朝我招招手,我顺着她的脚印迈开步子,但是当我没走几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残对我深深的恶意。
她的步子都非常的不均匀,而且她的跳跃力非常的好,有的地方我甚至要吸口气,才能跳过去,而且她的脚印比我小很多,这地砖也是非常的小,我生怕因为我脚大踩到什么机关。这一路上,我整个人就好像化身成为芭蕾舞演员一样做着各种我难以置信的高难度动作。
残那边并没有管我,而是安静的出奇,估计是在研究那个石碑吧!废了挺大的功夫我才到了残的旁边,只见她蹲在石碑下面出奇的安静。
“嗨,怎么——”我伸出手想要拍她的肩膀,可是她却非常冷淡的一把把我的手拍开,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我心说我也没碰机关,我也没得罪她她怎么了?我也蹲了下去,看着她的侧脸。
残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冷的好像是我们刚刚相识一样,在这一路上那个有时候和我发脾气的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残......”我小心翼翼的推了她一把,谁想到她猛地一回头,那血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