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萧芹也没法保护他们,只能对黄台吉说,只杀几个)人恫吓侗吓明军,拿到钱就可以了他们最是假仁假义,一定会答应的。黄台吉当时满口答应。谁知到了今天就不是他,竟然大开杀戒起来!
萧芹忧愤难耐这要是传出去,对他的声誉将是多大的败坏?
但他不敢得罪蒙古人,不然如何在夹缝中生存?
看着面色煞白的萧芹,黄台吉哼一声道:“好啦,再杀一会儿就停了,还给你剩下一大半呢
萧芹的胸脯剧烈起伏几下,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看着他委曲求全的样子,黄台吉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汉人就是这么无能,面对强者,连反抗都不敢。宣府城的南城门缓缓升起。出巨大的卡啦啦声,也让蒙古骑兵纷纷忘了杀戮,拎着滴血的马刀,看着轰然大开的城门洞。
只见一群手持七尺长的单杆滑雪杖,脚踏衫木滑雪板的明军士兵,从城门洞中风驰电掣而出,转眼便冲出了老远。
“哈日不那!”千夫长厉喝一声,惊醒了呆的蒙古骑兵,纷纷引弓搭箭,还没射便暗叫不好方才射杀明国百姓时,他们便感觉弓箭受潮,射程和准头都没有了,但屠戮手无寸铁之人,也用不着要求太高。又压根没想到。明军会主动出击,所以没有往心里去。
但世事哪有绝对,当你对一切习以为常时,往往就是危险降临的时玄!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蒙古人已经来不及调整,只好硬着头皮瞄准射击,将长箭嗖嗖射了出去,无奈准头欠缺、射程也不足。大都落在明军面前,造成的杀上极
看到情况正如沈默所言,明军士兵大受鼓舞,那些雪楼手单手持着滑雪杖,另一手从背后抽出三尺长的短矛,纷纷朝蒙古人投去。
虽然有些过于激动,以至于投掷过早,等短矛飞到蒙古人眼前时,已经可以被避开或者拨开了,没有直接伤到几个人。但他们胯下的坐骑可不会躲,十几匹战马被伤到,痛苦的立起马身,甚至直接摔倒在雪地上,马背上的人自然难以幸免,摔到雪里看不见了。
“射人先射马!,明军士兵一下子来了感觉,纷纷抽出第二根标枪,逼近了投掷,这次的目标,直接就是蒙古人的战马,虽然因为平日疏年元练,命中有限,却也比上次造成了更大的伤害。
而随着双方接近,蒙古人的弓箭也终于恢复了些威力,将十多个明军士兵射倒在地。
明军正在兴头上,还没觉着怎样呢,那边蒙古人先受不了方早就习惯了,十个明军换一个,蒙巾人的死伤比例,看着转眼便折了五六十兄弟,那千夫长受不了了,赶紧打个嗯哨,招呼手下跟明军拉开距离,挥弓骑兵高机动、远射程的优势。
然而蒙古人又失算了,积雪太厚太深,战马在上面行走都很费劲,想要飞奔根本就是勉为其难;蒙古兵拼命催促,战马打着响鼻,喷着白气,勉强跑起来,却也根本跑不快一nbsp;nbsp;至少,没有雪技快,蒙古骑兵始终没法甩掉明军,心情大为焦躁,射出的箭准头更差。甚至跟明军的命中率都有一拼了。
士气大振的明军士兵,轻松缀在蒙古人的后头,投出一支支标枪,哪怕准头欠佳,也造成了极大的杀伤。竟然追着追着,把蒙古兵撵回了他们的营地。
这真是多少年没有的胜利啊!但明军士兵来不及欢呼,便纷纷拨转雪楼,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回赶因为他们看见,对方营地里,冲出许多戈着雪技,拿着弓箭的蒙古兵。这并不稀奇,因为滑雪作为一项古老的狩猎技巧,向来为蒙古人所掌握,他们的马背上。都带着一副雪楼,只是方才那队人,没时间取下来罢
但这段时间,已经足够让那些老百姓逃进城去了,城上人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下来。
“有件事卑职不懂,请大人赐教。”年永康小声道。
“讲。”沈默点点头道。
“马在雪地里奔行不便,弓箭在潮湿的天气威力锐减。”年永康奇怪道:“对蒙古人和常年打仗的军人来说,这些是常识吧?”
“当然。”沈默点点头道:“只要经过这和天气的人便都知道。”说着回忆道:“在江南抗偻时,地上多泥泞,所以双方从不用骑兵,下雨天多,弓箭也几乎不用,双方都是用长矛、标枪做远程杀伤很显然,这些常识在北方也存在,南方士兵都知道,北方的也不可能不知道。”
“那为何?”年永康小声问道:“敌我双方都没意识到呢?”
“不是没意识到。”沈默摇摇头道:“而是不在意。
蒙古人出现了麻痹大意了,他们根本想不到,做惯了缩头乌龟的宣府兵,竟伸头咬了一口。”
“伸头乌龟?”年永康不由笑起来,看看城外,突然皱眉道:“禀性难移啊,又要缩头了。”原来,跟着邪玉出城压阵的八千明军士兵,心说任务完成了。兄弟们也可以回城了吧。便不等那些追出去的战友,纷纷转身准备回城。
然而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那万斤重的城门,竟轰然落下,挡住了他们回程的路。
短暂的错愕之后,宣府兵纷纷破口大骂,问候令者的十八代祖宗。
“都住嘴!”邪玉还是有威信的,大喝一声,让场面安静下来,他抬头望着城上道:“哪个下得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