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
我再一睁眼,视线环绕一圈,又被参天大树包围着,这次却非常急躁。
为什么又回来了。上个梦境里关于小领的一切是否真实,又重新回来,是要我再经历一遍?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重新往村尾走,又走回到原来位置上,跟上个梦境里的环境相同。我打算这次不那么坐以待毙下去,在周边绕一绕。庄吗尽扛。
可是当我从村尾慢慢往村中走时,又经过了古庙,不知怎的,总感觉古庙整体像翻新了,严格说仿佛是才建好的样子,通红的梁柱像才刷过的新,红得发艳。
越往后走我越觉得不对劲,这白天恍若无人的村落显得孤零零的,没一点人烟气,再往后走都快出到村口了,我琢磨着。要不然出了村看看?
正在我盘算解决下一步打算时,村口突然有个女人站在正中央位置,盘着旧时的发髻,穿着一身大红棉袄,下身是一袭灰色棉麻裤,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纤白的手指扶了扶头发边,匆匆往村里走。
我下意识的往后躲,怕被她看见,渐渐走进的红袄女人带着一张清秀白净的脸。未施粉黛,皮肤透着水灵灵的净,像从画里走出来似的,这一看过去,任谁都挪不开眼。
等这女人渐渐路过荒无人烟的空村时,像有所感知,慢慢拉开的一扇扇大门,从里面陆陆续续出来了不少人,都把视线往女人身上放,就站在自家门口,不动也不说话。
这画面诡异的还不止这些。我注意到这些人身上的穿着跟平时看到的不太相同,仿佛时间又往回倒了好几十年前。
为了确定这一点。我跟着女人一步步的走,一路跟着她到了村尾小领家,眼睁睁看着她停在小领家门口,背脊挺挺站着,不说话也没动,脸上挂着直勾勾的笑。
明明很美。
却渗人的慌。
最后小领家的门也开了,走出个中年男人来,也是旧时的打扮,头上戴顶黑帽子,笑呵呵的朝女人走去,我看不到他正脸,也听不到他讲话,好像没隔几秒,他便伸手放在女人的小胳膊上,女人没挣扎,还笑眯眯的。
最后两人一起回了房间,没看到小领出现。
我捉摸,这是不是小领的父母亲,我回到他们相识时间,这时小领还没出生。可转念一想不对,这些人的扮相就是好几十年前的,要说这个时候小领出生,那到正常的二零一五年,岂不是都好几十岁了?
这前后的时间线不对,我还不敢乱下定论。晃眼时间到了晚上,我不饿不困的站在小领家后墙边,不敢确定时间是否又加速了。
直到小领家里的灯光亮了又黑,寂静的夜里,是女人一阵阵低喘的闷哼声。
我尴尬的在后墙边窘了神,虽说我到了二十三岁还未经人事,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这一声声娇滴如水的声线听得我抓耳挠腮的。
捂着耳朵那媚声都直往我耳朵里钻,我尴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识相的躲远一点,但又怕听漏了什么话,也不敢挪步离开。
这声音持续了好一阵,仿佛时间又慢了下来,慢慢的天色露出鱼肚白,声音才渐渐消了下去,我以为这就没了。
那知道白天的时间过得出奇的快,红袍女人和黑帽男人都没跨出房门一步,转眼又到了晚上,灯火亮了又灭,柔媚的嗯哼声又透着墙壁传了出来。
一下一下,像撞在我心头上,一震一震的。
一想到这两人还是小领父母的身份,就更让我浑身不舒服,想快点结束掉这一切,可事实又再跟我作对,重复同样内容的不只是两个白天。
夜里的时间被无限拉长,白天的运转又出奇的加快,这样整整持续了七次,我都快听得崩溃了,臊得我双颊红涨涨的,就想实在待不下去了了,不如再去古庙看看,说不定就能醒来回现实了。
这里到现在为止,充其量就让我收获了别人春闺夜欢好,那我还不如回现实看黄片去。
说走就走,我抬着腿从后墙走出来,贴着侧墙壁往外走,暧昧的叫声似乎一下就停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声女人的惨叫,像划破天际般从屋里透出来。
怎么了。
我立马蹲下来,找个靠窗的位置,把耳朵竖起听声,这女人的喊叫如胡乱拉小提琴上紧绷的弦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又伴着呕吐。
就在此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双脚步声和着重物在地上拖行的声音一并传来,我贴在墙边小心翼翼的走,先看到一双黑色布鞋交替着露出来。
由上是黑色的裤管,晃动着露出裸着的脚踝,看样子布鞋都是胡乱套上的,脚后跟都被扯上来。这一看就是七天前的白天从屋里走出来的黑帽男人。
伴着黑鞋的走动,露出的蜡黄手掌心里,拽着黑色长丝,仔细一看,是头发。
再然后到男人小腿边,露出一个女人惨白的脸,我仔细一看,是从村口走进来的那个!
她的头发被那只蜡黄的手拽在手心里,全身赤裸的倒在地上被拖拽着出门,接触地面的ròu_tǐ发出“嘶嘶”的摩擦声,一眼看上去让我头皮发麻的状态,女人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来。
我定睛一看,她怎么,还在笑!
一如之前站在门口时的微笑,说不出什么味道,总有阴森森的感觉,她双手自然的垂在地面上,像认命一般,被黑帽男人拖着往前走,一路到了古庙门口。
再怎么不想看到,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