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深深的知道凯文的文学前途绝对是光明的,一旦能搭上这层关系,或许对自己是好事情。所以,才会把自己的私人邮箱告诉凯文,让自己亲自来审核凯文以后的投稿。
“是吗?那太好了。真是很感谢你,尊敬的沃尔先生,你是最有良心的编辑之一。”凯文礼貌地说到。
“不客气,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能接到你的电话对我来说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好的,拜拜。”
结束了和沃尔的通电后,凯文开始想着写一篇简短的文字投稿。地球上的英国的长篇作品就很多,短篇作品更是多如牛毛了。所以,凯文可以随意了许多。
他想起了切斯特菲尔德的散文经典代表作品---《论矫情》。
切斯特菲尔德在前世的地球上不仅是一个政治家,还是一个出了名的文学家。他因写给私生子菲利普·斯坦霍普的书信而闻简洁优美、充满了处事智慧、睿智的建议和犀利的评论。直到现在,“切斯特菲尔德式”仍然表示温文儒雅的意思。
这一篇《论矫情》就是切斯特菲尔德早年的作品之一,里面对矫情,人生,心理都做了精彩的分解。可谓是英国散文的经典之一。
特别是开头的前几段,让人看了就有着新颖的感觉:
“很多人抱怨命运,却很少有人抱怨自然;人们越是认为自然对他们仁爱有加,便越是嘀咕命运对他们的所谓不公。”
“人们常常对命运发出诘难:我为何没有财富、地位、权力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但人们却很少或从不这样责怪过自然:我为何没有长处、天赋、机智或美丽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
“事实是,自然总是将天赋公平地分配给人们,比人们通常认为的还要不偏不倚,很少过分地慷慨,也很少吝啬。人与人之间的巨大差异是由于教育和环境使然。文化修养改良了天赋,机遇环境诱发了天赋。我们并不怀疑在农田耕作,在柜台后营业,甚至在豪门贵族中间有很多潜在的培根们、洛克们、牛顿们、凯撒们、克伦威尔们和马尔伯勒们,如果允许我用“潜在的”这个学究味浓重的词的话;但是要使果实具有它全部的品质和风味,还必须有耕耘过的泥土,必须有适宜的季节。”
“倘若有时候大自然有那么一点偏心,没有将天平摆正;倘若有一头过多地往下沉,我们就会在轻的一头投上一枚大小适当的虚荣的砝码,它每次都会将天平重新调平,从不出差错。因此就出现了这种情况:几乎没有人会毫无保留地和另一个人里里外外全部对换一下。”
《论矫情》的字数并不是很多,凯文花了半个多小时就把它全部敲打完了。为了不出现错别字,他还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给沃尔的邮箱发了过去。
沃尔这个时候正好在电脑面前,一看到有邮箱来信,立马就点了开来。当看到是凯文发来的稿子后,他兴奋极了,立马就点开审阅起来。
“太精彩了,描写的太精彩了。”沃尔看完后,忍不住大叫了起来,以至于让同事们都以为他精神出现了些什么问题。
“嗨,亲爱的沃尔,你怎么了?需要我打电话到医院吗?”
“不,不,完全不需要,我正常的很。”
“那你干嘛突然大呼小叫的,像一个精神病患者。”同事不解的问道。
“告诉你们一件好事情,我们《时代周刊》这一期的销量又会大涨了。”沃尔一脸骄傲的表情。
“?”
“还记得我们的《时代周刊》前两期为什么销量都这么好吗?”沃尔卖关子的问到。
“当然记得,那是因为第七届伦敦文学大赛的冠军作品《关于一把扫帚的沉思》在我们报刊发表了。”沃尔的同事说到。
“嗯,确实如此。可是刚刚该作者又向我投来一篇精彩的稿子,有了他的稿子,我们宣传一下,估计《时代周刊》这期的销量又会大涨。感谢上帝,这事情想想都让人兴奋。”沃尔的表情依然还是那么激动。
“是吗?快给我看看。哟,《论矫情》,这么一个年轻的作者,竟然也会写这样深度的文章。不错,我要看看。”
于是,沃尔的同事开始围在他的电脑面前看起了凯文发过来的这一篇《论矫情》。
“控制在适当范围内的自爱,是一种自然的也是有益的感情。而且事实上,它也是一种对于社会的爱,正如蒲柏先生非常正确地论述过的那样:它是许多良好行为的源泉,而不是荒唐行为的诱因。但是自吹自擂却只是对于自爱的一种夸张的、漫画式的模仿。要说与自爱有何相似之处,只是它更加突出其荒唐可笑而已。和其他奉承一样,它赠予时最慷慨,接受时最贪婪,同时却最名不符实。下面我将用足智多谋的德?拉莫特先生的寓言来结束这个话题,之寓言看来对这话题倒颇相宜。”
“说是朱庇特在天上搞了个摇奖抽彩的活动,不论神祇还是凡人都可以买彩票,奖品是智慧。于是智慧女神密涅瓦得了头奖。凡人仒嘀咕了起来,责怪天上的神祇营私舞弊。为了平息诽谤,朱庇特宣布搞一种神祇不能参加、专为凡人举办的摇奖抽彩。奖品是愚笨。凡人们中奖之后便在他们中间分享起来。结果人人心满意足。再也没有人对失去智慧感到后悔,甚至根本没有人还记得此事。愚笨取代了智慧的位置,那些分得最多的愚笨的人便自以为是最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