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力气的差异在很早之前苏斓就体会到了,正是因为如此,她每次都像笑一样被严牧野解决的妥妥帖帖的。
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她无力反抗。
她这人从不喜欢自己的自由被限制,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啊,限制她自由的人是她法律上认可的丈夫,严牧野。
他们小时候的婚约也是加在她心头的一道枷锁,让她说不出更伤人的话来。
“苏斓,我,是谁?”
又是这句话,同样,严牧野手上的力道又一次加大。唤回了她失控的理智。
“拜托,你就是严牧野啊l蛋,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啊!”
“苏斓,我,是谁?”
不厌其烦的重复问着同一个问题的严牧野让苏斓彼时有种想给他一刀的冲动。
“老公,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挫败的语气,挫败的神态。
苏斓像极了一只斗败了,铩羽而归的小白兔。红着的眼睛里含着无尽的哀怨。
抿唇一笑,严牧野似乎终于得到了他心仪的答案。
松开了紧箍着苏斓下颌的手,反而伸手把她圈入了怀中。
“想谈什么。”严牧野慵懒的嗓音犹如电击,让贴着他胸膛不能动弹的苏斓心头一紧。
“我不想办婚礼。”避重就轻的简单回答道,苏斓的声音有些嘶哑,还带着微不可查的鼻音。
她不想办婚礼,因为她不想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她想离婚,所以她不想让夏染变成任人在背后嘲笑议论的对象。
这场曾经盛大到人驹知的婚礼会让把她未来跟她走在一起的,任何一个男人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那么一个飘逸出尘的男人,不该白白以她,而蒙受如此的尘埃。
“理由。”严牧野的手抓着她的小手,将她的手慢慢包住。
“别……别闹了。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苏斓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严牧野的一举一动都能让她脸红心跳半天。
“我也在做正事。”义正言辞的男声在耳畔响起,灼热的气息缭绕在她的耳边。
苏斓脸红耳赤的闪躲着,恨不能赶紧从严牧野的禁锢中逃出去。
“我……我们不要办婚礼了好不好?严牧野,你是不是也不想这么铺张浪费?况且还要弄得人驹知……而且,你不是很讨厌你父亲的**独裁,我们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按他的计划走,否则就太没有人权了!”
“嗯……值得小小的,反抗一下。”严牧野明显兴不在此,对于苏斓的话,他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倒不是他不想认真听,只不过软玉温香在怀,他的注意力实在很难集中。
“严牧野,你究竟有没有在听啊?什么叫做小小的反抗一下?你以前那些剧烈的反应呢,这次可是你父亲一手策划的,你甘心听之任之?”苏斓胡乱跺了几下脚,结果被严牧野的长腿一下子就压制住了。
现在甚至连跺脚的权利都没有了。
又不甘心的挣扎了几下后,苏斓发现没有什么效果,所以只好认命的重重砸在严牧野的怀里。
“严牧野,老娘不跟你商量了。我自己找你父亲理论去!”
撇了撇嘴角,苏斓趁他没动作,抬起脑袋,冲着某人近在咫尺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对于严牧野不痛不痒的表情,苏斓很是恼火的有补了一口。
奈何,除了她牙疼的咧了嘴,严牧野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严牧野,你是不是机器人……怎么连……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严牧野冰冷的唇就贴了上来。
苏斓挣扎着把头偏向一侧,严牧野干脆腾出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让她不能再躲。
“停下,别再乱动了……”严牧野的声音有些嘶哑。
苏斓一动不动,立刻安静下来。
“我……不动了。”
狡黠的精光从眸底一闪而过,看着怀里忽然老实下来的小猫咪,严牧野不禁轻笑。
不让她动了总该放开她了吧?苏斓等了许久,也没发现缠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有任何要松开的趋势。
她抬头看了一严牧野,发现他也正在看着她。
而且是用一种看猎物的眼神,目光如炬,好似势在必得。
还不等她开口,严牧野猛地低头,咬住了她的唇,细细碎碎的吻跟着落了下来。
“砰——”的一声,卧室门被严牧野踢上。
苏斓挥着手,苦着脸看向遗落在客厅的那套她刚换上没多久的家居服。
该死的严牧野,他毁了她多少件衣服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躺在严牧野回海城后重新布置的双人**上,苏斓才发现,她已经无处可躲。
这次严牧野不像过去那般急切,他很有耐心,耐心的程度让她惊叹。
从那次起,苏斓越来越怀疑,他们这场已经名符其实的婚姻,真的可以说离就离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斓只觉得筋疲力尽。
连掀起眼皮的力气也没了。
她老实地趴在严牧野的胸膛上,紧闭着眼睛,眼看着就要沉沉睡去。
严牧野的手覆在她柔顺的长发上,缓缓往下滑。
流连到她汗涔涔的果背,一遍一遍的轻轻抚过。
很轻很轻,极尽温情。
“严牧野,我不要婚礼。”
疲惫着动了动手指,苏斓抓住在她后背上捣乱的手掌,紧紧握住。
不过她的手实在太小,以至于到了最后,反而被某少握在了他温热的手心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