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牧野有这个自信,也相信苏斓不会轻易忘记他,背叛他。
苏斓上了他,就像小时候一样。
他们是命中注定的,从小时候起便定下来的缘分。
严牧野坚信这份缘分不会因为他失明就消失,他要相信苏斓。
严牧野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外依旧热闹的宾客中,变成一个黑点。
苏斓一直都是我的女人吗?
严牧野的人已经走远,但临走前他留下的那句话却一直在夏染的脑海中回响。
夏染不想承认这句话的真实性,但他不可否认的是,严牧野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沈啸然咂咂嘴,他看着教堂外自己精心准备的会场啐了一句,“严牧野就一自恋狂!那个混蛋!”
明明是一句骂人的话,可到了沈啸然的嘴里却满是醉心的愉悦。
这句话沈啸然准备了好久,只是他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
今天沈啸然得偿所愿,终于痛痛快快地在某人的背后大声地骂了严牧野一遍。
不等沈啸然回味一下刚才骂严牧野是什么滋味的时候,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男径直走向他,沈啸然错愕,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如果沈啸然没有老花眼的话,这个男人似乎是严牧野刚才带来的保镖头头?
“我们少爷说请沈啸然少爷惜您的生命。”
“咔”一声,录音笔的按钮被无情按下,男人恭敬地冲沈啸然跟严牧野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沈啸然只听到自己的小心脏随着这个男人的离去而停止了跳动,片刻后,沈啸然那小心脏就碎成了一片片的渣子……捡都捡不起来。
严牧野,你丫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老子还特么不给你治了!你瞎一辈子吧!
这一回沈啸然学聪明了,他谨慎地观察了下四周,在心里问候了下严牧野家的十八代祖宗才消了气。
“啸然,你看今天的结果,我可以功成身退了吗?你今天闹这么一次牧野也确实如你所说又回到了过去的模样。不过我可要有危机感了。”
夏染苦笑着拍着沈啸然的肩膀,他已经可以预料到严牧野康复后会即刻赶到s国,把苏斓带回海城。
夏染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可以留下小斓,他觉得无论自己有什么理由,小斓也不会为了他留下。
夏染自己很清楚,在苏斓心中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阿染,我承认这次是兄弟对不起你!要不是我想赶紧脱身也不用管严牧野那个混蛋是死还是赖活着。你回去跟小斓好好相处,我相信她会看到你的好,你可别让严牧野给ko了,不然连我都瞧不起你!”
苏斓,夏染,严牧野这三个人的感情纠纷从小时候起就是个矛盾的三角难题。
他们几个身在局外的兄弟们无法插手,没有权利去判断他们谁对谁错。
感情这道题不是以对错来衡量的。
现在沈啸然能做的就是给夏染他该给的鼓励。
苏斓最后的选择会是谁,他也不能左右。
“啸然我还是要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安心许多。”
夏染的眸光忽然变得深远,不远处远处一个小女孩的惊呼声响了起来,“妈妈,我的气球飞了。”
夏染去海城整整3天,中间也抽空给苏斓打过几个电话,但夏染也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严牧野最近的身体概况。
按照夏染话中的意思来看,严牧野因为车祸后的擦伤严重了一些,所以一直留在家中等着脸上的伤好,那样上班的时候也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这次严牧野出车祸的事情鲜少有人知道,而且沈啸然又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否则盛天的股价早跌到停板了。
夏染留在海城是为了亲眼看着严牧野康复。据染说沈啸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医生。
他是在替严牧野换药的时候,行为简直可以用粗鲁来形容。
苏斓在电话的这端直摇头,在她心中沈啸然绝对不是这么没有心的男人。
苏斓挂断电话,下楼敲遇到也刚从卧室出来的权少。
权少趿着拖鞋,身上穿着“夏染风格”的家居服,他短发凌乱,而且睡眼惺忪,好像熬了夜又起的太早,睡眠不足的模样。
“权少,你昨天没睡好吗?”
苏斓慢慢地踩着不太灵活的步子,跟权少一起往楼下走。
“你要小心点啊,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苏斓现在改不了她往日里毛手毛脚的习惯,右手扶着扶手,但方才跟权少说话的时候,她稍一失神,险些就要踩空。
男人有力的胳膊环住了她的腰身,苏斓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仰头看向权少,“权先生,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做病人?我一看你这么严肃地跟我说话,就有种身处医院的错觉。”
刚认识权少的时候苏斓觉得他是一个跟自己一样,不喜喧哗,淡泊名利,只想着偏居一隅淡看潮起潮落的男人。
现在再看,苏斓隐隐觉得这个男人有了一丝变化。
权少的眉宇间隐匿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哀愁。
“小斓,我只是你哥哥而已,不是你的主治医生。你怕什么?”
权少听苏斓佯装惧怕自己的模样,不由得大笑起来。
但是他环在苏斓腰间的手却没放开。
苏斓的预产期马上就要到了,如果现在她才出什么意外导致孩子早产,那才是权少最大的失误。
苏斓的孩子必须安全生下来。这算是权少对温衍的一点弥补。
“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