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斓,你身上的麻药早无效了,你现在不适宜服用止痛药。”严牧野绷着一张冰山脸,一字一顿道。
少量的止痛药剂是无大碍的。但严牧野心中另有目的。
因为只有痛了苏斓才会长记性。吃一堑长一智。苏斓今天痛彻心扉的痛过了,之后她才能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里不乱跑。
“……”
苏斓觉得刀口疼得她直抽。好像连她的头皮都随着这股痛意跳了起来。
苏斓不得不好好的平躺在**上,一动不敢动。
陆想跟沈啸然推开权少卧室的门,立刻被他整洁的的卧室惊呆了。
权少跑了?
瞬间涌上陆想脑海的想法便是如此。
权少知道他自己做的事情迟早会被人知晓,所以他趁着苏斓生产那天产生的混乱伺机逃跑了?
如果权少真的逃跑了,可是别墅外围的保镖为什么没发现他?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陆想,我看阳台上好像有人!”
沈啸然在房间内搜索的彻底,可是他看着被轻纱虚掩着的阳台门不由得惊呼出声。
陆想比沈啸然快一步的踹开阳台门,果然,身形颀长的男人正躺在躺椅上,兴致悠然的晒着太阳。
“陆先生?大早上你们这么有兴致一起来我房间……看望我?”
权少一脸茫然,他好像根本不知道陆想他们为什么要气势汹汹的找他。
“权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来此的原因。”
沈啸然在陆想后走进去,他看着淡然自处的权少,心头不由盈起一股怒意。
严牧野说权少在海城是脑外科主任,他在脑外科手术上有非凡的造诣,经权少手治好的病人多的如过江之鲫。
可权少身为一个医者,他怎么抛弃了成为医生的职业道德,竟然将病毒放到人体身上?
如果权少是为了他的实验,他也不应该如此残忍。
“你们这么温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小斓生产后我连房间都没有出去过。我怎么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
权少在之前曾经怀疑过他研究的病毒会不会通过脐带造成母婴传染。可是权少没想到的是他的猜想竟然一语成谶。
权少不想将报复的肮脏手段用在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可是命运根本没给权少选择的权利。
这辈权少欠了苏斓太多太多。
权少现在不知道他该怎么面对苏斓,他甚至觉得他无法面对苏斓。
“权少,我现在需要你研究病毒留下的记录日志。我要的是一个完整日志。”
沈啸然按住陆想,他压下了身上的火气,冷冷冲权少说道。
沈啸然有几年没碰过病毒,不过他师弟这几年一直苦心钻研,想必他们两人一起研究的话应该很快就会出成果。
“我有要求,我要见苏斓。”
权少答非所问。他缓缓地转过头直直地看向沈啸然他们。
黑眼圈和青色的胡茬,权少映在他们两人眼中的形象是这么不修边幅。
陆想先是一怔,他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沈啸然对权少能交出病毒日志的可能性更多了一层信心。
权少这几天一定受够了良心上的谴责。
温衍就是权少多年好友兄弟。苏斓是温衍这辈子都要好好护的亲妹妹。
所以他们三人的关系间接让权少下手后整日陷在深深的愧疚之中,这也使得权少难以自拔。
苏斓好好躺在**上,可是刀口处火辣辣的痛觉没有减轻多少。
中途严牧野离开了一会儿,不过这次苏斓很乖,她再没有伺机逃跑的疯狂举动了。再说,她泄上刀口的痛意已经让苏斓受够了。
从小到大苏斓是最怕痛的了。
除非苏斓的刀口彻底好了,否则她一直瘫在**上等着严牧野伺候她。
苏斓看严牧野的样子也是心甘情愿,甚至乐此不疲,苏斓想啊,现在不如给严牧野这个机会。让他也好好的表现一番。
严牧野紧绷着一张泛黑的脸走了进来,苏斓不用动脑都知道肯定是哪个不怕死的又招惹到他了。
苏斓刚欲哄他,却被出现在严牧野身后的邋遢男人惊呆了。
是权少!
权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而且看权少邋遢的样子,他好像几天没有正经的洗漱过了。不会严牧野他们把权少抓起来,用酷刑逼他说出病毒的中和剂?
“严牧野,你又对权少做了什么?你怎么能把他折磨成这样!”
苏斓此刻顾不上伤口的痛意了,她挣扎着从**上爬了起来。
严牧野见状快走几步赶到苏斓身边,他边教训苏斓边把她慢慢的扶起来,让苏斓靠着**上的抱枕,“苏斓,我没动他,这些是他自己自虐。”
如果真能用武力逼权少开口,严牧野在来s国的第一天就将权少送到组织的暗室里去,他大可以让专业人才去好好“问候”权少。
严牧野看到权少第一眼时他就清楚,如果他用武力权少更不会将中和剂告诉他。
权少宁死也不会让严牧野如愿。
“小斓你别误会严牧野。我只是睡不好,所以才变成这样。”
权少听着苏斓在这种时候还为他担心,甚至去质问严牧野。权少心又是一颤。
这几天权少已经被他自己的所作所为逼得彻夜难眠。
权少一回想起她曾经害死假顾晴与即将要被他害死的苏斓母子,权少就无法解脱。
“权少你都说你困了,那你还不赶紧乖乖回去睡觉?你来我这里凑什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