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说话的声音有些尖锐,免不了被远处的记者们发现了一丝端倪。
严牧野的脸色微沉,不过他还是没有像往常那般轻易动怒。“嫂子,你跟大哥来参加我跟晓晓的婚礼,我很高兴。不过如果你有什么其他的话想要对我说的话,我想我们可以找一个时间单独聊。”
严牧野可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准备好的婚礼被萧两句话就给彻底毁了,如果真的毁了,那苏斓跟那个小毛头怎么办?
“是啊萧秀。之后我和牧野会单独约你们出去聊聊的。”
严晓晓虽然穿着一身婚纱,脸上也透着新娘的喜气,可萧此时仔细一打量严晓晓的表情才觉得,这女人的笑容可真生硬。
难道这么年轻就开始打肉毒杆菌,结果害得自己连笑都不会笑了?
“那好吧。明天我们再约。今天就不打扰你们二位新人的婚礼了,明天我可是会抓着你们问个够的。”
萧狠狠地瞪了严牧野这个混球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
陆想跟严牧野交代了几句之后也立马追老婆去了。
“严牧野,这郴易根本就不公平。我为了你跟你心的女人却无端端的树了这么多的敌人,你还真是下了一步好棋啊!”
就算严晓晓是弃子,也不能有这么惨的待遇吧?苏斓还没从s国赶过来呢,萧就已经开始为苏斓鸣不平了。
若到时候苏斓这尊大佛来了,萧可保不齐自己会不会一时心软把严牧野给卖出去。
反正苏斓是严牧野的软肋,只要她牢牢抓住苏斓这个软肋,严晓晓就不怕严牧野会把她的秘密公诸于世了。
“晓晓,那也是你这颗棋子本身质量好,否则还不足以成为骗过那个男人的好棋。”严牧野自认为严晓晓是足够迷惑住权少的判断力了,而且之前在他企图从苏斓身边逃离的时候也拿严晓晓当过借口。
权少把前因后果连起来想一想,自然也就会清楚他跟严晓晓之间可能真的有感情存在。
权少此刻正埋头在中和剂的研究之中,不过研究室正对面却放着严牧野婚礼的现场视频。严牧野跟严晓晓好似平凡的新婚夫妻一样,举杯在众多的宾客中分享他们新婚的幸福快乐。
权少摘下一次性医用手套,扔进了不可回收垃圾桶里。
“严牧野,原来跟小斓离婚也不过是我帮了你一把,好让你有机会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权少现在竟为苏斓开始觉得不值得了,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小斓竟肯答应他那些没有来由的要求?
苏斓儿子身上的病毒虽然已经变异,但是因为权少是这种新型病毒的研究开发者,所以想要针对这些变异改良研发解毒剂也不难。
他熬了三天三夜,终于完成了用于中和孩子身上病毒的中和剂,看来还来得及。
现在只等着注射之后在观察一个礼拜,看他有没有任何不适的抗性反应即可。现在重点麻烦的不是孩子,而是苏斓。
严牧野已经按他跟自己定下的约定,做完了他要求严牧野做的所有的事情。权少相信,这辈子苏斓都不会再跟严牧野重归于好了。
权少虽然完成了自己毕生的心愿,可是因为他盲目的报复行为,却害得苏斓可能要面临死的危机。
“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特殊变异行为才能让病毒成长的速度变得这么快?”权少不由自主的拿着最新采集的,苏斓的血液样本研究。
如果照细胞分裂的速度来看,这种病毒很快就会在苏斓的体内扩散开来,而等着苏斓的就会是海城那个假苏斓的下场。
苏斓的皮肤会慢慢腐烂,接下来就是脖子,前胸,胳膊,直到全身。
当苏斓的全身被包裹得好似木乃伊一样时,她的意识却还会很清晰,苏斓能感应到身上发生的一切,而苏斓身边人们说的话反而会被扩大两三倍,清晰的传进她的耳朵里,让她能够敏锐的感觉着周围的一切,包括痛苦。
就算苏斓的病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不会立刻就死。苏斓会像之前死去的那个女人一样,在痛苦的边缘挣扎一个多月,然后死在恐怖的痛苦之中。
如果苏斓就这么去了,那权少的复仇岂不是成为了变相的杀人?权少是一个医生,并不是杀人凶手。
权少疯狂的找寻着治疗苏斓的方法,他却不知道苏斓那边已经开始了反应。
“小斓,你怎么了?”夏染望着突然脸色煞白,然后起身把孩子扔给自己就往楼上跑的苏斓疑惑道。
“我……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要给这个幸伙换一身新衣服,我上楼去拿,你先抱着他待会。”苏斓也来不及解释,几步就跑上了楼。
夏染茫然的看着被苏斓塞到手里的幸伙,无奈的冲着幸伙笑了笑,“妈妈每天都给你换新衣服,小东西你会不会很开心?”
幸伙没有继续“嗯嗯啊啊”的手舞足蹈,小小的脸上却是表情一滞。
回到自己的卧室,苏斓将自己的卧室门“砰”的一声就用力锁死了,然后她习惯性的走到浴室,卷起长袖的牛仔衬衫。
只见苏斓纤细的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上已经隐隐有血迹渗出来了。苏斓自己心里很清楚,这应该就是权少放在她身上的病毒造成的。
但是苏斓真的无法这么快就接受权少的条件跟夏染结婚。虽然苏斓曾经想过,如果未来有那么一天自己想通了,或许会跟夏染在一起。
但那一天绝对不会是在最近,更不可能是在眼前。也绝非是严牧野跟严晓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