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继续?”小孩是要这样问的,没能问出口。
他一句话堵了她的,他说“睡吧!”
两个字听得季子浅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仰着头去找季司深的眼睛,目光与他的对上“深深,你是不是有点生气了?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只是下意识的,人体的本能。
“没有。”他很快的回答她,又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脸颊。
感受到他手上的温柔,小孩放心下来,她咧嘴笑了笑,脸往他手心里面贴贴,很乖巧的应“哦。”
“恩!现在睡吧!”
“好。”刚刚虽然没有做到极致,但除了那一点儿也差不多就是全套了,小孩原本还想要闹,再来一次,做全套了,没想到这身子歇下来,是有点儿累了困了,打了个哈欠,小小身子有点撑不住的蜷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季司深看着小孩闭上眼睛,也打算闭上眼睛要睡,至于睡不睡得着,这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深深!”才刚刚闭上眼睛,小孩的声音从耳边传了过来,他睁开眼,对上一双湿漉漉的大眼“怎么了?”他动了动身子,嗓音微哑。
“你要不要枕头的呀?”季司深的床虽然很大,但是枕头只放了一个,现在被季子浅全部的枕着。
“你不要?”
“唔,可不可以给我。”她睡惯了枕头,如果没有,她会睡不好的。
“你不用!”他低低的叹息,季子浅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这是个什么意思,小脑袋叫人的手往上一托,被安置在男人的臂弯里面,她果然是不用枕头的!他的臂弯就是安放她小脑袋最好的地方呢!季子浅仰头看季司深,笑了,特别欢快。
“好了,睡吧!”
“恩!”小孩应下声,两只小手在被子里面悄悄的紧紧的环住了男人的腰身。
……
一夜劳累,一夜好眠,第二天醒过来,季子浅显得特别精神。
吃过季司深亲手做的美味爱心早餐之后,她去了学校,自然也是季司深送的,他们分别在昨天分别的哪里,季子浅如昨天一般,一直是依依不舍的,早上课前二十分钟到的,她一直磨蹭到上课前五分钟才从车上下来,且才走下车,又回头,跑到驾驶座,小手搭在开了的窗户上“深深,记得下午要过来接我。”
“好。”每天小孩都要反反复复的将这话说上几遍,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季司深早就会不耐,不过对于季子浅,他向来不会有那样的情绪,依旧语气温和的应下她的话。
“那我走了。”得到他的再三保证,季子浅终于放心,加上真的是马上就要上课了,她不得不走。
“深深再见。”她手臂攀着车窗,小身子往上凑,嘴巴胡乱的去亲了亲季司深,然后走了。
这回,动作倒是很快,季司深都来不及呵斥她刚刚小身子撑起来亲他的莽撞,她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真是,怎么越来越不知羞了呢?季子浅边跑边想刚刚自己大胆的凑上去亲季司深的动作,像个小流氓一样呢,但不可否认,对季司深耍流氓的感觉很好,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上面似乎还有男人嘴巴的温度,她脸又红了,像只煮熟了的虾子,全身上下都冒着热气。
桑葚是昨晚凌晨的时候回到魔都,回来之后,他给季子浅打电话,没有人接,是关机的,他找她,也找不到,又像是回到了前一晚,他怎么样都找不到她,他没法,只能找了个最笨的办法,到她的学校来等着她,和那一天不同,那一天是凑巧,今天是特意。
他等在她教学楼门口,从天漆黑到现在八点钟多钟太阳升起,她还没有出现,已经快要到上课的时间了,她到底在哪里?那个不知姓名的男人那里?桑葚眉目间浮现一抹痛色,是想到在机场看到的一幕,那一幕在短短的时间里面成了他的梦魇,甚至还不止,因为梦魇只是在睡着时,而那一幕是无论他昏睡还是清醒,都清清楚楚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面,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濒临崩溃。
“桑葚你怎么在这里?”正当他被那一幕拉入无边的地狱,一道柔软甜糯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来,他抬起头,便见了他苦苦等了一晚上的小女孩儿站在他的面前,开始是喜悦,而那一份喜悦还来不及跃入眼底,便成了痛苦,小女孩穿着圆领的针织衫,露出锁骨,也露出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比昨天看到的,有深无浅!
所以,她昨晚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又做出了怎么样的事情?
“刚刚出差回来,想你了,来看看你!”他竭力的忍住心里翻腾起来的痛苦还有醋意,他往前面走两步到季子浅的面前,长手一伸将她柔软的身子抱入怀中。
“桑葚你干什么呢!”他这一抱,季子浅措不及防,她完全没有料到桑葚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她开始挣扎,从来都没有习惯除了季司深之外的,任何人的怀抱。
“让我抱抱你。”
“你松开!”男人的声音带着祈求,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祈求她,季子浅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一时的放任给的是更痛苦,她不能放任,也不可能放任,抬手撑在桑葚的胸膛,要推开他,可她这么一点儿力道哪里能跟这么高大的男人的力道相比,她怎么样也推不开他,她急了,没法,腿屈起往上,想要撞他。
桑葚的反应力是一等一的好,若是换了往常,他定然是能够洞悉女孩的动作,可现在不同,他整颗心都是乱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