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母体,双手死死扣在地面上,指甲已经断裂了,似乎无比的痛苦,旁边的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我甚至闻到了浓重的腥臭味,不过这个家伙,也并没有在意我,而是沉沦在自己的无边苦痛之中,不停的发出低低的哀嚎来。我依旧不敢逗留,继续踩着阴影往前走,前头的光更暗了,手机那阴暗的光线,照出来的只有斑驳的墙壁,深一块浅一块的,墙壁上全是污迹。不知道是不是带着血。
没一会儿,我面前,又出现了一道门。
这道门是在通道的拐角处,看起来,像是另一个仓库。
我纠结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但最后,想着要调查清楚这里的一切,我还是选择了进门,我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里头空荡荡的,有的只是一张没有人的婴儿床。
那张婴儿床,正在自己摇动。
那摇动的弧度,完全不像是受到了震荡在轻轻摇摆。
倒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瑶着那张床。
我想要关门偷偷出去,但是。就在我退出门的一刹那,突然之间。我听见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就像是夜晚的猫叫。叫人毛骨悚然。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
我发现,那张婴儿床的被单、枕头都是纯白的,婴儿床旁边。还缠着一圈小百花。
这是,是一张灵床?
我忽然感觉,也许我见到的这一切之间,都或多或少的有着各种联系,可能,我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都会导致最终查不出真想来,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使出凝心聚魂。待心态平和了一些,我走向了那个小小的灵床。灵床上头,摆着一个相框,一看就像是祭奠死人用的那种相框,但奇怪的是,相框中间居然没有人。
只有一张白底的照片。
我不由得拿起那张照片。
仔细一看,我才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这照片上并不是没人,而是有一张模糊的婴儿脸,那婴儿脸没有五官,没有表情,就像是还没有成型,模模糊糊的一大团,明明是脸蛋却活像一个肉球。这算是什么东西?被融化的婴儿么?而且,也不知道是我盯着那相框太久,产生了心理作用。还是鬼魅作祟,这额一刻,我警觉地,那个没有五官的婴儿脸在持续的融化下去,而且越发的模糊,失去了表情,失去了所有与人相似的地方。
正当我盯着那照片看的时候,突然,一声凄厉的嘶吼在我耳边响起,我猛一回头,突然,我看见,那地板之下,硬生生的出现了一只手,手和地板是一样的颜色,甚至像是地板的一部分,但是却从地板里头伸了出来,朝我直直的伸过来,我立刻后退,那东西却直接朝我抓来,我躲了一阵,却感觉身后也碰到了什么东西。按说我是到了墙壁的旁边,可是却碰到了软乎乎的东西,我一转身,看见的却是一个融合在墙体里的女人的身体。
她与墙融为一体的手臂,立刻从后头抱住了我,扼住了我的咽喉。
我赶紧抽了一张符纸往她手背上贴,那家伙被符纸击中,立刻收了手,我大声咳嗽着,趔趄跌倒在地,接着,地面上的手又伸了出来,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触动了某样东西,才会激怒这玩意儿。我赶紧扔下了手里的相框,那只手立刻拿住了相框,又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相框很快也融入到了地板里头,消失不见了,我连忙从房间里跑了出去,我知道,那女人就是那房间,估计除非我用沾了符灰的纸,一把火把房间引燃烧了,否则绝对玩不过这个血肉都和房间融为一体的家伙。
我迅速跑过了那个怪叫,冲到了墙壁的另一侧,周围的墙壁上依然到处都是暗红色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陈腐的臭味。
我没跑几步,就又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
是的,我刚才耽搁太久了,那个东西,肯定是那个东西又追了上来。
我本能的回头,果然,那个胖子再次追了上来,这回,他手里并没有拽着人腿,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拽了一根钢筋过来,二话没说,一钢筋朝我身上挥过来,我本鞥你的一躲,钢筋嘭的一下就打在旁边的墙壁上,顿时,墙壁居然溅出血来,一声凄厉的爱好从旁边发了出来。难道这墙壁也是血肉凝聚成的?那胖子没管那么多,再次挥动钢筋,自上而下朝我劈头过来,我大吼一声,一个翻滚躲过了,一击,钢筋打在地面上的同时,我也翻身站到了他面前,猛地蹬了他一脚,晾是他再厉害,也终究是ròu_tǐ,就算是个尸体,也并不是铜皮铁骨,被我蹬了这一下之后,立刻一个趔趄倒下去,活像一座肉山倾颓。
我赶紧一步跳到他身上猛踩了一脚,接着抓起一道黄色符纸,照着他脑门子狠狠一拍,把依旧滴血的中指,也立刻按在了黄符的中央。
我的血立刻浸染绽开。
那家伙浑身向触电一样开始抽搐起来,不一会儿,嘴里就不断的吐出污秽的血液来。
我记起了我爸笔记本上所记载过的知识。
这种东西,遇到黄符口吐污血,必然是怨尸的一种,而且应该比惯常所见的怨尸更强大一些,光是黄符并不能制住他,要消灭它,除了用强大的道术之外,就只有找到控制他们的源头。
我赶紧站起来,那家伙依旧在抽搐,趁着他不能反抗之际,赶紧开溜。
我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只不过,这通道就像是个极长无比的迷宫一般,七拐八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