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离开副本之后没过多久,一道人影有些兴奋的推开了半掩的门。
空中泛着刺骨的冷意,水柱凝成了冰,失去了火元素的祭坛,外表沾染上了一层浅白色的霜。
在祭坛之上,似乎坐着一位虚拟的优雅身影,在他的身下,有着一张华丽的长椅。
下颌微收,张扬着自己那尖锐的獠牙,眼角闪过一丝血色,对着来人做了一个招手的动作。
无数只漆黑的蝙蝠顺着衣袖钻出,尖啸声混合着翅膀扑朔的声音,狂舞于空。
舒芙蕾握着自己的法杖,两眼放空,仿佛被迷惑了一般,无意识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
风往北吹握着自己的骷髅法杖,神色恶毒的站在囚笼面前对着里面的断刃和孤烟道:“被关在里面的感觉如何?啊,我想你们应该很喜欢才是,毕竟,你们先前视乎玩的很高兴的样子是不是?”
断刃将自己那把水晶匕首拿在手心来回把玩,冲着他挑眉:“为什么不舒服?”
“那就是很舒服是吧?”
风往北吹高举法杖,一根细长的血色红鞭顺着轨迹瞬间凝成。
手腕一扬,红鞭宛如灵活的长蛇般,顺着光柱与光柱之间的缝隙直朝断刃抽去。
孤烟朝着前方走了几步,左肩一晃直接将长鞭挡下。
血色长鞭造成的伤害是按照百分比来算的,同时还会将造成的伤害转换为自身血量。
孤烟很轻松的接了下来,反正他早就将痛感给关闭了。
因为那些透明的箭矢是用一些比较特殊的材料制成,所以可以感受到一股微弱的痛感,风往南吹之前所感受到的,其实并不是箭矢真正意义上的痛觉,并且他根本就没那么疼,完全是为了下线而故意说的。
风往北吹摆弄着长鞭问道:“舒服吗?”
“你来自己切身尝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孤烟拂手撩了撩弦,接着侧过头对着断刃道:“刚才那一下没打到你吧?”
“没有,就算打到了的话也没什么事。”
断刃摇了摇头:“除了特殊物品之外,其余的都不能给关闭了痛觉的玩家带来痛感。”
“我特么就曰了狗!”
风往北吹求助般的朝着春光乍泄望了过去,感情他的一番作为都是在费白劲,他捏了捏拳忽然间觉得好不爽。
“你可以继续也可以随意,反正在这个里面无限复活,死了又不掉经验,再加上累的又不是我。我们只是被关一关而已,刚好还可以休息一阵。”
断刃继续说了一句,由于他没有带血瓶,所以从背包中掏出了一块可以用来恢复血量的蓬松面包朝着孤烟递去。
接着微低着头,小声在孤烟的耳边道了一句:“有办法离开没?”
“不知道,”
接过咬了一口,含着面包屑道:“就看他能不能猜到了…”
“谁?”断刃也拿了一块面包开始咬。
孤烟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怎么,你们还指望有人来不成?”
春光乍泄勾起一条漆黑的雾蛇:“我想你们应该也知道,在那个里面是不能私聊的不是吗?”
两人完全无视他,在那边你一言我语。
断刃对着孤烟问道:“那他会发现吗?”
“估计可能还在忙吧,毕竟他不是去了那什么副本了吗?”
几口吃下,接着又掏出了两杯牛奶,完全无视所在环境和气氛,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虽然这些东西都没有味道。
“这样啊,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时间结束吧。”
断刃靠着孤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了地上:“反正也就24个小时而已,我们时间多得是。”
接着他侧过头看向春光乍泄:“话说,你们两个要在这里一直看着我们,是因为我们长得太好了所以你们不想走了吗?”
“我呸。”风往北吹有些烦躁的咬了咬牙:“少在那里给我自恋。”
可惜他手上没有那些特殊物品,不然保准全用在这两个贱,人的身上。
“当然,我们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
春光乍泄的声音变得十分低沉:“不过让你们先来恶心一番还是可以的。”
接着他将双手平举,口中开始发出古怪的语调,黑色的法袍,长长的袍摆下无风自动,鼓起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包。衣袍里似乎藏着许多生物,争相涌动。
片刻之后,长袍扬起,无数只污黑的黑蛇与黑色的小虫,带着一滩滩腥臭的浊水朝着笼中两人飞快移去。
场面极其恶心。
“你以为光是这样就能吓到我们吗?”
孤烟拂手轻撩上弦,捻起手指来回拨弄,斑斓的音符顺着修长的指尖宣泄而出。多彩的音符纷纷汇聚,将两人包裹其中宛如一道七彩的防雨罩。
毒物朝着音符不断靠近,却在触上的那一刻纷纷化作黑烟,顺着空气的流动渗入皮肤之中。伴着黑烟的不断腐蚀,音符逐渐失去了原本斑斓的颜色,孤烟将撩拨琴弦的速度加快了几分,努力的奏出更多的音符来进行防御,可是他却跟不上春光乍泄放出雾蛇的速度,在那漆黑的法袍下,就仿佛连接着另一个次元一般。
在两放攻击的胶着之时,断刃则在脑中飞快的思索着逃离的方法。
从春光乍泄的技能来看,他应该是隐藏职业,而自己也是隐藏职业,既然他能有方法逃离的话,那么作为暗影贤者传承者的自己,一定也有从这里离开的方法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