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
然而,回复她的是那样冷漠又笃定的眼神,哪怕一言不发,也能使她浑身颤抖。
纵然心有不甘,还是拿着包跑了出去。
人走后,空旷的房间只剩下两个单薄的身影,静谧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她沉默着,蹲下身子,收拾着地上的满目疮痍。
“半路弄走我的人,你就该为此付出代价!”一如既往的强势野蛮,不给人任何解释的机会,就这样固执的抓着她,眼睛里闪烁着阴谋得逞的神色。
她皱着眉,露出一丝倔强的苦笑,“欣欣才是你的人,从你决定让她回来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没有了偷腥的权利!”
既然让夏欣回来,就证明他愿意接受订婚,她又怎么可能任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做背叛夏欣的事?
抓着她的手莫名的收紧,那力道附在她娇弱的身子上,留下了清晰的印迹。
可是,时过境迁,现在的他,只会让她感到无限的憎恨!
刚穿好鞋,就听到从他嘴里,模糊的吐出几个音符,好像是轻轻的唤了一声,“阿玉……”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人,到底心里承载了多少阴谋和秘密,所以连睡觉都不踏实,无瑕顾忌他的不安,撑着快要倒下的身体,拉开门走了出去。(
云景笙是在一阵惊呼声中醒过来的,“骆工……天呐!快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听见喊声他瞬间清醒过来,看着身边空空如也的大床,来不及多想,快步跑了出去。
骆玉钏躺在楼梯的转角,脸色苍白如纸,凌乱的发丝挡住她一边脸,额头上有密密麻麻的汗珠。
知道她在生病,也知道她一直在隐忍着和自己对抗,没想到,已经倔强到了这个地步,就算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落魄,也不愿意在他面前求饶。
楼下的人纷纷跑上来,她单薄的身体被围在中间,大家正在等一个体格强壮的男同事上来把她背去医院。
然而,他已经悄无声息的推开人群,一把抄起地上的人,在众人吃惊的眼光中,大步走了出去。
医生说,她重感冒,高烧三十八度半,加上身体之前受过重创,引起了并发症,再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时间分秒流逝,仿佛灵魂已被剥离,那瘦弱的躯体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生命迹象,就像正在经历死亡。
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充满恐惧,而她,浑然不知。
他沉沉的看着那孤寂的身影,思绪凌乱地拧作一团,越拧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隐隐作痛之后,方才善罢甘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出去。
他猜想,她身上有太多的谜团,需要他去解开。
晴天的傍晚,夕阳的余晖如流水般悠然流动,或许关乎自己的心情,就连夕阳看起来都是无限的忧伤。
醒来以后,发现是他把自己送到了医院,还安排好了一切,她说什么也不愿意接受他的施舍。
简单的让医生开了一些药,然后回家。
她向王静请了假,因为并发症严重,身体虚得厉害。
回到家,李玉芝就看出了不对劲,让她赶紧回屋里休息,而她忌讳白天和云景笙的接触,一定坚持要先去洗澡。
李玉芝拗不过她,只好点头答应。
十多分钟以后,骆玉钏洗完澡,穿着白色衬衫,拿了毛巾揉着头发,就走了出来,却看见安易翎竟然在。
他正坐在客厅的圆桌旁,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双手慵懒的散开,看起来痞里痞气,让骆玉钏很不舒服。
看见她出来,安易翎慢慢的坐直身子,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她,嘴里发出一阵“啧啧啧”的调侃。
她的长发温顺的散在肩上,有水滴落下打湿白色的衬衫,衬得那娇美的容颜更加迷人,她的脸上是病态的苍白,让她看起来多了一丝柔美,少了一些冷漠。
但是立马,她就恢复一脸疏远的寒意,淡漠的看着他,“你把我母亲弄哪里去了?她身体不好,出了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安易翎淡淡的笑着,站起来看着她,“别紧张,我只是派人带伯母出去散散步,很快就会回来。”
骆玉钏眼珠动了动,随即笑了起来,“像安总这样日理万机的人,何必老是兴师动众的跑来我这里耽误时间。”
他慢悠悠朝骆玉钏走来,保持着优雅安然的淡笑,眼里却是戏虐的色彩,“听说你病了,为夫特意前来探望!”
说完便一把揽过她的肩膀,潇洒的从包里拿出药物塞到她手里。
“胡说什么呢,放开!”她惊慌的想要挣脱开来。
他却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骆玉钏,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要你一心一意的为安诚服务,直到合作结束,否则我就推了云森所有的项目!”
她皱着眉,用力推开他的手,“安少今天出门没吃药吧?千万别放弃治疗。”
他坏笑着哼了一声,用力捏了捏她的鼻子,直到她鼻子发酸,“你不信就试试看,我能不要云森施工就能不要云森设计。”
说完便放开她,然后潇洒的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他有一头好看的棕发,好像苍瞑的暮色,笼罩着绚烂的晚霞,休闲的夹克,是当今偶像演员的标配。
她摸着发红的鼻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原来关于施工的事,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他扬着下巴,傲慢的转过头凝视着她,“骆玉钏,就我这颜值,做你老公都妥妥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