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眼前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个人影。
她抬起头,就看见云景笙那冷漠孤傲的身影,像一座伟岸的山丘,平静的立在她的眼前。
他双手插着裤袋,面无表情的站在路灯下,就那样冷漠的看着她,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任何起伏。
她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12点多了,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所以还是有点良心的吧,至少知道出来找找。
“回家吧。”他淡淡的说着,看了一眼那单薄的身影,看着那瘦弱的身体在寒风中颤抖,眉头轻轻的皱在了一起,伸出手去,拿过她放在膝盖上的包,率先走了过去。
骆玉钏起身小跑着追上他的脚步。
“忘了钥匙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刚进电梯他就立马收起刚才的平静,一脸冷漠的质问她。
她看着那讨人厌的模样,淡淡的别开眼,“不知道你回家了。”
还在说谎?
她不知道的是,他早已经像门卫问清楚了一切缘由。
“如果我不出去找你,是不是打算在那过夜?”他依旧不依不挠的追问。
她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的点了点头“对!”
他突然冷笑一声,转过身去不再说话,狭小的空间里,瞬间静谧的让人害怕。
宁愿露宿街头也不要他的帮助?还是没吃够苦头,他心想。
一路上沉默不语,两个人一前一后,就那么回到了家中。
他没好气的把她的包扔在沙发上,她像没看见一样,垂着头,安静的走回房间里,收拾好东西以后,准备换衣服洗澡。
他斜靠在门上,手环着胸,就那样静默的看着她。
他围着浴巾出来,坏笑着的看她,“你不洗澡?”
她站在那里不动,“我还不想睡。”
“今天不是夏欣的生日么,你没去吃饭?”
她抬起头,木然的看着他,“欣欣的生日不是今天。”
他果真还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啊,以前她在他耳边说的最多的就是夏欣和岳友恩。
她记得她说过,她们三个是同年同月不同日的姐妹,所以每年的生日,三个人都会在一起度过。
他竟然完全不记得了。
也对,没一个是他在乎的,怎么会放在心上。
“我去做点东西吃。”她说着就去了厨房。
他气呼呼的坐在床头,听着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喜欢在关键时刻做一些让人抓狂的举动。
终于找了一个借口躲开,她慢悠悠的在厨房里东忙西忙,计划着等他睡着了之后再进去。
一个小时以后,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拿了睡衣到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她故意往他那边看了一眼,呼吸均匀,睡姿安静,看来已经睡着了。
她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小心的拉开被子的一角,挤了进去。
柔和的日光透过纱帘,折射出道道白光,在一片祥和的宁静中,沉睡中的人却在一阵吵闹的铃声中醒来。
她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电话,是王静。
刚接通,王静的魔音就从电话里传了出来,使得她立马没了睡意。
“骆玉钏,你马上滚到公司,把马黎娜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物种,给老娘弄走,别让她在这丢人现眼!”
骆玉钏一愣,马黎娜又怎么招惹了王静?
挂了电话就发现,身边早已没有云景笙的身影,来不及多想,迅速穿好衣服下床洗漱。
一只脚刚踏上楼梯,就听到了王静办公室里传来喋喋不休的骂声,不禁加快了脚步,敲了两下门,还没等里面回应,就迫不及待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马黎娜站在门口的地方,一张小嘴抿成了一条线,看着王静,满脸愤恨的神色。
骆玉钏看了一眼门口的人,直接把目光移到王静身上,“发生什么事了?”
她话音还没落,王静突然扯过桌上的一份文件,使劲摔在她脚边,“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你这次怎么跟安诚交待!”
骆玉钏一听王静的话,敢情是间接的说她没有教好助理,不理会她的嘲讽,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
打开一看,上面是工程最新进度的报告,看着报告审核页面,尺寸误差四个大字,清晰明亮的在眼前晃动,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禁转身看站在门口的人,只见马黎娜的眼中窜着火苗,直直的瞪着王静,那灼热的感觉让骆玉钏不敢直视。
马黎娜跟了自己那么久,她敢肯定她是一个胆小却心细的姑娘,这种错误从来不会在她身上发生,想着便心生一丝奇怪。
明天材料入库,今天审核出现问题,一大笔材料损失费、误工费……
她不敢再往下想,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想到解决方案,合上文件她对王静说,“这件事我会给安诚一个交待,请王工放心。”说完便拉着马黎娜离开了办公室。
走廊里,骆玉钏看马黎娜一脸有苦说不出的表情,伸手拦住了她,“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马黎娜眼眶一红,竟然真的哭了出来,“安诚验工的时候我在出差,报告是王工自己从我电脑里拷贝的,谁让她不问清楚就上报,出了问题她就让我来扛!
这个圈子名声很重要,臭名远扬不为甲方利益考虑的设计师,一定会被行业淘汰,遇到这样失误,但凡有点名气的人都会想办法撇开。
像马黎娜这样的新人,若放任问题自由发展,那也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