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玉钏,如果接下来发生的事,验证了我的猜测,那么,一切就是天意!
以为他会蛮横的对她发泄不满,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全盘接受的准备,没想到,他只是安静的把她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她看着眼前的人,平静的做着离婚前才会做的事,但是这样的温柔只会让她感到更加不安,紧紧的抓着被子注视着他,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却抬手关了屋里灯,黑暗中他的声音那么清晰,“你先休息,我今晚不回来了。”说完便一声不响的关上房门走了出去。“屋内瞬间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她终于舒了一口气,紧紧的闭上眼睛,项目赶快完工吧,一切都结束了,作为报酬让他签下合约,从此他们再不相干!
夜色加浓,苍空中的繁星越来越多,车灯穿破寂静的黑夜,在环海的公路上晃动着,就像一串流动的珍珠。
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脑子里全是她和那个未知的孩子模糊的一颦一笑。
一个看似清晰的影像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他猛然想起来,那个孩子……
她表姐的孩子……
心里一紧,立马调转方向盘,灰色的幻影朝着市中心的方向奔去。
伴随着“嘭”一声,屋内隐约传来令人心悸的声音戛然而止,病房的门被推开。
只听见一声女人的尖叫,他目光一沉,淡然的别过头去,“滚出去!”
都病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安分一点,他对樊宁这副精虫充脑的尊容真是懒于评价。
“云景笙,如果你什么时候能学会礼貌一点,我一定会给你八辈子祖宗烧高香的!”催促着身边的女子出去。
看着屋内凌乱的一切,他嫌弃的走到角落里的单人沙发边,把衣服往沙发上一扔,顺势坐了下去,仰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
直到屋内终于恢复了正常,他才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走到樊宁面前,看着他,“你嫂子的手术怎么样,留下来的疤一辈子都去不掉了么?”
樊宁气得在原地咬牙切齿,大半夜搅黄他的好事,就为这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问题,如果他能站起来,一定要给眼前的人劈头盖脸一顿暴打!
“大爷,我先替我嫂子谢谢你的关心,以后这种小事,就不劳烦你老人家记挂了,出门左转,谢谢!慢走不送!”樊宁咧着嘴说完,还不忘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云景笙始终沉默不语,锐利的黑眸沉沉的注视着他,本就安静的医院,混着那样阴沉的脸,让樊宁瞬间感觉到了深不可测的危险。
“回答我!”低沉有力的男音回荡在房间里。
樊宁从来没有见过那样较真的他,疑惑的皱着眉点了点头,“没错,疤是去不掉的,而且手术有专门的技术,一眼就能看出来。”
心里一紧,握着的拳头更急用力的攥紧,“之前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樊宁一愣,“你说变质材料的事?”
脸一沉,死死的盯着樊宁,“段氏和那孩子……”
办公室里,小宇认真的做着记录,草草的记下所有吩咐,停笔收好资料,看着云景笙终于放下手里的文件,他看准机会,快速的走上前。
“先生,澳洲那边已经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嗯……”云景笙杵着脑袋,眼眸微微闭起,右手轻轻的揉着眉心,淡淡的发出一个鼻音,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宇眉头一皱,接着问道:“先生,那边问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夫人一直打电话来催。”
紧闭的黑眸缓缓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得小宇一阵心悸,然而,他只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是你催吧?”
小宇一惊,尴尬的站在原地,“先生,澳洲的几个工程已经被迫停工,严重影响了公司上半年的信誉,把市场转回国内的方案也一直被夫人压制,澳洲的情况不容乐观,你知道的,这一切的导火索都是因为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云景笙一脸冷漠的打断他的话。( $>>>)
小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我只是想说,你和夏小姐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目光幽深的看着桌子上的资料,声音平静得没有任何起伏,小宇却从那不容置疑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厌恶。
“你……”他真的很想对眼前的人发火,那么大的家族靠他来支撑着,他却放任外人,一点点摧毁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王国。
澳洲的势力一直被云家占了大头,现在正是行业如火如荼发展的契机,夏家作为业内的后起之秀,一直被众多本土企业看好,云景笙有先见之明,早早的看重了和夏家的合作,现在正是两家风生水起之际,没想到,他却要在这里,停滞不前……
“阿景……”
“出去吧,我自有打算。”他轻声说着摆了摆手,示意小宇出去,所有的举动都显出了他此刻的无力和烦闷。
说完便顺手拿起桌上的资料认真的翻看起来,小宇叹了口气,看着那桌上的资料似乎有点眼熟,特意凑近了去看。
在看清资料上的照片后,他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先生好端端的为什么去查段家的事,这孩子……”
“出去!”云景笙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继而安静的垂下眸,自顾自的看着手中的资料。
小宇看着他那副奇怪的模样,心中更是起了戒心,莫非他真的和那孩子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