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那你就休想最后利用我!”方丈也豁出去了,他其实最终是顶不住维尔福的酷刑的,但是拖延一点时间,也会对吴忻的计划有害。
吴忻对此早有预料,他之所以开诚布公,就是有了计划:“你今天是死定了,但是你如果老老实实地配合我,我就不会去已经被攻破的寺庙抓你的情人和孩子。他们大概正在收集你埋藏的财产吧。十年虔方丈总有几百两雪花银子吧,一个女人,一个小孩子,要背几百两银子肯定快不起来。”
吴忻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斩钉截铁,哪怕是背信弃义也毫无犹豫和惭愧。
“你不能这样,我当了和尚,但是也没有不敬祖先啊。”这是炎黄之龙勉强忍受佛教存在的原因。“炎黄之龙是最宽大的神明,对于杀害妇女和儿童的行为祂厌恶到极点,你一看是炎黄之龙最虔诚的信徒,这种残忍的事你不会做的。”
圣母言官发展到明末的地步,虽然大部分是因为官僚体系自身的运转规律造成的,但是炎黄一族古老的道德随着时间而渐渐脱离实际,也确实是不可忽略的因素之一。
“那是你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多么可怕的前路,即使炎黄之龙也有绝望的时候。”吴忻狠狠地掐住方丈肥大的脖子。“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失败、灭亡并失去自我,为了能让我的民族避免这个命运,任何事情都算不上残忍。”
方丈看着吴忻近乎癫狂的眼睛,知道他不是在说空话,如果自己不合作,那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孩子和情人。
吴忻确实是这么下定了决心。
为了拯救华夏,拯救沈阳数万生民,他可以违背誓言把方丈当作诱饵,也可以以妇女和儿童的生命来威胁他们的亲人。
正如第二代炎黄大祭司说得,大丈夫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
这个“义”让一切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