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到要二百年后,新的海上帝国才能孕育这样的天才,那个时候航海术的经验会通过书本传播地足够多,让那位的天才在后花园里也能改变所有水手的命运,改变世界对航海术的理解。
看着充满了好奇心的夏洛克,吴忻笑着回应了他:“你们中虽然确实有很多聪明人,但是并非所有天才,都是你们的教友。可惜啊,我无法告诉你那个照亮了世界的人物到底是谁。’
吴忻的自然姿态和现在大家的处境,夏洛克相信了他的答案,他理解吴忻肯定是受到什么约束了。
“难道真的是火焰之主的恩赐?”夏洛克没指望吴忻回答,他掏出黑色的本子,开始记录了起来。“无论如何,这是一个伟大的知识,值得整整一页纸。”
夏洛克完全投入进去了,一边记录,他还一边感叹:“真是天才,天才,天才……………”
卡萨诺知道夏洛克和吴忻是在放松压力,所以一直保持沉默,没有打搅他们看似不合时宜的对话。
夏洛克刚刚的几个问题其实已经有点过分了,六分仪中蕴含是知识是如此宝贵,他不该问那么多的。
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这番对话恰到好处地释放了吴忻的压力。
吴忻把水囊里的水喝了一大半,这个时候正午的太阳笼罩了海岸。
伊萨克-牛顿爵士确实是照亮人类文明的人物,哪怕在拥有gps和北斗系统的时代,每个高级海员,还是要学习如何使用六分仪。
计算机会错,程序员会错,你的眼睛也会错,唯有太阳不会错。
吴忻抬头看天…………..
等等,唯有太阳不会错。
吴忻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再次举起六分仪。
“原来如此!”
“哈哈!”
他的大笑让夏洛克和卡萨诺都兴奋起来。
吴忻给卡萨诺指了一个方向,他二话不说奋力划船。
“在哪里?”夏洛克还是看不到入口,他明白了六分仪的原理,又有点不相信吴忻了,这明显是一个种需要长期训练才能使用的仪器,绝非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能操作自如的。
“嗯,海岸线和卓尔精灵的时代发生了变化,大海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吴忻早就找到了答案,只是他过于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夏洛克立刻明白了:“你是说那个入口现在在………….”
“对,就在那里。”吴忻的手指先指向了城堡的制高点,用作总团长起居室,同时也是防御指挥中心的塔楼。
然后他向下一划,最终指向了下面礁石遍布、暗流汹涌的乱石滩。
…………..
“说!卡萨诺这个异端在哪里!”
达达尼昂说完后,把一盆冷水浇到了艾尔兰神甫的头上。
“我是上帝的仆人,你们居然………..”
艾尔兰神甫的酒总算是醒了大半,可是他还是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呢?
自己一个高贵的上帝牧师,居然会被拷打,而且是在上帝的圣殿里被拷打。
西格尔总检察管居然带着岛上一批居民冲进了城堡,并且包围了意大利语组和德语组骑士和扈从的驻地。
他们的目标显然不仅仅卡萨诺骑士,而是整个是意大利语组。
西班牙人举棋不定。
西格尔总检察官只动用了暴民和少量心腹,大部分法语组骑士没有直接参与包围,只是监视着西班牙人。
西班牙语组的骑士们议论纷纷地看着混乱的场景,有几个年轻骑士无法接受法语组的行径,声称如果现在坐视不理,日后这也是他们的下场,强烈要求立刻采取反制措施。
但是几个高级骑士都下不了和法国人摊牌的决心,毕竟他们身后有皇帝和他的舰队,而且西班牙王国是真正希望骑士团稳定和谐的。
法国人实际上就是吃定了西班牙人的这个需要。
“上帝的仆人?我看是瘟疫之母的奸细还差不多!如果你真的是上帝的仆人,为什么祂不开口救你?”达达尼昂的身后就是上帝第一使徒受难的十字教,艾尔兰神甫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为什么,我的主,我在天上的父亲,为什么你不来救我?
失踪的卡萨诺不是达达尼昂最关心的问题,既然不出现,那就是畏罪潜逃。
所以达达尼昂现在要扩大胜利:“说,还有谁是奸细?!”
“我们意大利人都是上帝最虔诚的信徒,你们的指控是毫无根据的污蔑。”艾尔兰神甫咬紧牙关,没有立刻投降。“你们对神甫用刑,这是要被沉入冰水处死的大罪,真选教皇不会坐视不理的。”
达达尼昂和他的手下并不惧怕他的威胁,他们把湿毛巾一层层地盖在了他的脸上,依靠布尔莎提供的口供和其他的“铁证”,艾尔兰神甫这个瘟疫之母的信徒是当定了。
“我无法呼吸了………….不……………”
西格尔总检察官知道他的坚持毫无意义,看着艾尔兰神甫在毛巾下徒劳地长大了嘴,他多少有些同情。
他对自己的情人摇了摇头:“他如果知道了真选教皇的态度该有多绝望啊,这一次总团长对你也是赞美有加,多亏你为他联络了那么多法国红衣大主教,真选教皇才能在枢机团内压制住西班牙和奥地利的红衣大主教。”
美莱迪鄙视地看着惨叫的艾尔兰:“哼。这个蠢货当了那么多年的神甫依然不明白上帝陛下真正的教诲,怪不得这么多年能力不进反退,现在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