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小雨依旧,淅淅沥沥,清晨的长安也总是烟雾蒙蒙。
鬼见愁敲了敲门,开门的不是夜鹰,却是三位姑娘,三位泪眼朦胧,一脸痛苦之色,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姑娘。
“她们怎么到现在才走?”鬼见愁问道。
夜鹰将头探出门外,嘿嘿一笑:“她们昨晚不会走路了,在这儿睡了一宿!”
鬼见愁微微一怔:“不会走路了?你该不会吃了两粒阴阳合欢散吧?”
夜鹰摇了摇头:“一瓶总共才三粒,我全吃了,要玩就玩个痛快,反正没有副作用,怕什么!”
“三粒?一个半时辰?”鬼见愁着实被惊着了。
夜鹰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鬼见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这样迟早会死在女人肚皮上!”
“不!不会的!”夜鹰摇了摇头,笑道:“我是神偷,身上有的是灵药,几十年之内,还死不了!”
鬼见愁轻轻摇头:“省点力气吧!毕竟快五十的人岁了!”
“做人要懂得享受生活,老鬼,你这样活着不觉得无趣吗?”
鬼见愁摇了摇头:“快点吧,我们得早点离开这儿!”
“你先走,我穿好衣服马上来!”
清晨的风总是那么冷,冷得然人噤若寒蝉。
绝命崖下,北堂秋鸿静静的凝望着窗外的飘雨,一脸愁绪。
她的怀里,北堂飞雪还在沉睡,北堂秋鸿轻轻的搂着北堂飞雪,一动也不动,因为她怕一动,就会惊醒北堂飞雪。
北堂飞雪还是那么美,永远那么美。
以前,北堂飞雪不管站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让旁人觉得眼前一亮。
而此刻,她的脸色却浮现出一丝病态般的苍白,原本红润诱人的双唇,此刻也微微苍白,特别是她睁开双眼的刹那,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眸着实让人心疼,让人怜惜!
曾经,那双眼睛是多么明亮,多么清澈。而此刻,那双眼睛却是失去了灵魂,只剩空壳。
北堂飞雪醒来,第一件事还是在身旁摸索,当双手触摸到一片柔软时,她才安心,因为姐姐还在。
很自然的,习惯性的,北堂飞雪紧紧地抱住北堂秋鸿,因为此刻,北堂秋鸿是她唯一的依靠。
北堂秋鸿轻轻的搂着北堂飞雪,眼中不知不觉已经湿润。
今天第三天了,再过四天,飞雪真的会离我而去吗?
贼老天,你待人为何如此不公?
像飞雪这样的女孩儿,你怎忍心将她带走?
她才十八岁!她才十八岁啊!
北堂秋鸿是个坚强的女子,她是冷艳高贵的天神教教主,可是此时此刻,她的眼角,却流下两行泪滴。
一滴眼泪,流到了北堂飞雪的脸上。
北堂飞雪轻轻吻了吻北堂秋鸿的脸颊,用手指轻轻在北堂秋鸿的胸前写下四个字:姐姐不哭!
北堂秋鸿擦了擦眼帘,在北堂飞雪胸前写下:姐姐不哭,飞雪也不许哭!
好!写完这个字,北堂飞雪还特意冲北堂秋鸿微微一笑!
北堂秋鸿也微微一笑,写道: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相信姐姐!
北堂飞雪轻轻点了点头,写道:我永远相信姐姐!
悦来客栈,所有人都悠闲自得,唯有百里行风一人在大口大口的喝酒,喝的还是最烈的烧刀子。
“又心痛?”慕容仙儿问道。
百里行风点了点头:“这几天早上都会,很奇怪,并且我总感觉我会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心病还须心药医,我想没人能帮得了你!”
“酒就是药!”说完,百里行风有将一大碗烧刀子灌入腹中!
至尊盟,澹台业雄收到一纸飞鸽传书,然后嘴角微微扬起,接着便冷冷的笑了,笑得很阴森,很诡异!
另一边,长老阁的柳长老也收到一纸飞鸽传书,然后也冷冷的笑了。
夜色降临,两匹快马,哒哒哒奔进了落松坡,停在了悦来客栈的门口!
两道黑色身影,一溜烟闪进了悦来客栈。
这二人,正是夜鹰和鬼见愁。
恰好,百里行风,慕容仙儿等人都在大堂。
鬼见愁道:“要收拾的赶紧收拾,我们换个地方住!速度快点,我在外面等你们!”
公输兄弟和奔水兄弟一闪身,赶紧上楼去了。
百里行风没什么要收拾的,便起身直接往客栈外面走去。
慕容仙儿一闪身,也上楼去了。
欧阳五兄妹也上楼去了。
夜鹰笑问道:“小兄弟没东西要收拾?”
百里行风轻轻摇头:“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可收拾的!”
夜鹰微微一笑:“其实一个人也挺好的,无牵无挂!”
百里行风微微一笑:“前辈所言极是!”
不知为何,百里行风总感觉这夜鹰甚是危险,比鬼见愁还危险,比慕容仙儿还危险,夜鹰看起来笑眯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但百里行风却感觉到,不久后,这夜鹰一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惊讶!
一眨眼,一刻钟过去,鬼见愁微微皱眉:“他们怎么这么久还不下来?”
夜鹰轻轻一笑:“没事,久一点便久一点,我们多等一会儿便是!”
夜鹰刚说完,慕容仙儿不知何时已到了百里行风身边,她背着个包袱,扭头朝夜鹰轻轻一笑:“女孩子家衣物多,收拾又麻烦,让两位前辈久等了!”
夜鹰轻轻摇头,笑道:“无妨,仙儿姑娘已经很快了!”
不多时,欧阳五兄妹也出来了,四位哥哥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