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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群雄一片哗然,同时,不解也伴随而来,林明已经将费彬逼到这个地步了,就算刘正风真的与曲洋有交情,只要他不承认,费彬也没有办法。就算是只承认和曲洋曾有一面之缘,也是可以的,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魔教长老是他的知交朋友。
费彬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道:“你自己承认,那是再好也没有,大丈夫一人作事一身当。刘正风,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抉择。”
刘正风宛如没听到费彬的说话,神色木然,缓缓坐了下来,右手提起酒壶,斟了一杯,举杯就唇,慢慢喝了下去。
群雄见他绸衫衣袖笔直下垂,不起半分波动,足见他定力奇高,在这紧急关头居然仍能丝毫不动声色,那是胆色与武功两者俱臻上乘,方克如此,两者缺一不可,各人无不暗暗佩服。
林明虽然对刘正风的做法不以为然,但是见刘正风此时的表现,也不禁为他喝一声彩。
若是林明自己,自然也能像刘正风此时一般镇定,但那主要是因为他武功比在场的这些人高出不少,而且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正道也好,魔道也罢,这对他一个局外人来说看得比谁都明白,根本就不会被束缚。
但刘正风不同,他是局中人,不说他的武功与费彬不过是伯仲之间,就说这件事情曝光的影响就足够叫他身败名裂。
林明见刘正风承认了,也不再费力替他争辩,心想:“一会直接将他们一家救走好了,至于身败名裂,他承认这件事的时候,想必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费彬见刘正风镇定自若的模样,颇感无趣,但一想到,马上就能断衡山派一臂。又微微有些兴奋,微笑道:“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群雄均想:正邪不两立,魔教的旁门左道之士,和侠义道人物一见面就拚你死我活,左盟主要刘正风杀了曲洋自明心迹,那也不算是过分的要求。
刘正风大笑几声,道:“我刘某绝对不会做出出卖朋友的事。”
定逸师太见刘正风真的与曲洋有交情,而且还被嵩山派抓住了把柄。有心救他一救,出言道:“刘师弟,你怎么能和魔教中人交往,你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吗?”刚一说完,突然想到,在场之中还有一个魔教高手呢,小心翼翼的看了林明一眼,却见林明嘴角含笑,静静地看着场中的一切,定逸师太顿时松了一口气。
刘正风听了定逸的话。叹了一口气,道:“各位,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他和我十余次联床夜话。偶然涉及门户宗派的异见,他总是深自叹息,认为双方如此争斗,殊属无谓。我和曲大哥相交,只是研讨音律。他是七弦琴的高手,我喜欢吹箫。二人相见,大多时候总是琴箫相和,武功一道,从来不谈。”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笑,续道:“各位或者并不相信,然当今之世,刘正风以为抚琴奏乐,无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箫,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曲大哥虽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霁月的襟怀。刘正风不但对他钦佩,抑且仰慕。刘某虽是一介鄙夫,却决计不肯加害这位君子。”
费彬看着刘正风,道:“你与曲洋由音律而结交,此事左盟主早已查得清清楚楚藏祸心,知道我五岳剑派近年来好生兴旺,魔教难以对抗,便千方百计的想从中破坏,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或动以财帛,或诱以美色。刘师兄素来操守谨严,那便设法投你所好,派曲洋来从音律入手。刘师兄,你脑子须得清醒些,魔教过去害死过咱们多少人,怎地你受了人家鬼蜮伎俩的迷惑,竟然毫不醒悟?”
定逸师太此时也劝道:“刘师弟,你是正人君子,上了卑鄙小人得当,有什么关系,我看你还是一剑将那曲洋魔头了断了吧。”
天门道长也不想正道就此失去这样一位高手,况且他心里也确实认为曲洋与刘正风结交,另有所图,便出言道:“刘师弟,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人所共知,知过能改,善莫大焉。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千万不可受魔教中歹人的挑拨,伤了同道的义气。”
刘正风并不置答,目光射到岳不群脸上,道:“岳师兄,你是位明辨是非的君子,这里许多位武林高人都逼我出卖朋友,你却怎么说?”
岳不群见刘正风问到自己身上,想了一下,道:“刘贤弟,倘若真是朋友,我辈武林中人,就为朋友两胁插刀,也不会皱一皱眉头。但魔教中那姓曲的,显然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设法来投你所好,那是最最阴毒的敌人。他旨在害得刘贤弟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包藏祸心之毒,不可言喻。这种人倘若也算是朋友,岂不是污辱了‘朋友’二字?古人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这种算不得朋友的大魔头、大奸贼?”
刘正风见岳不群这位君子剑也这么说了,知道今天的事已不可挽回,道:“在下与曲大哥结交之初,早就料到有今日之事。所以刘某近日才选择金盆洗手,只是没有想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