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宽惊呆了,根本不知道出了啥事。不是要把女儿给自己了么,怎么搞这么大的动静?
这时,躲在后面的一个年人闪出来,上下打量了下他后,一声大喝道:“来呀,把他给我拿下。”
胡宽蒙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早已准备好的这群家丁给绑了。
到了这个时候,胡宽才如梦初醒,双臂用力,一边挣扎一边怒声质问道:“你们干什么?你们为什么绑我?放开我!放开……”
没人理他,那中年人一挥手道:“带走!”
说完之后,背着双手迈着八字步走出了大门。两名家丁两边架着胡宽,另外四名前后持棍拿刀着,跟在中年人身后。
胡广远远望见了这幕,他也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大哥甚至还打了手势说进展顺利,怎么一眨眼就被人抓了。看样子,还要送去官府。
他脑筋急转,大哥应该没犯什么事,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找了什么理由来陷害大哥。也就是说,他们是绝对不会答应赎回丫丫了。
如果自己直接冲过去救大哥,对方有七个人,其中六个还手持棍棒单刀。看那样子,大部分都是练家子,绝非那几个饿得吃人肉的山贼可比。
退一步说,就算自己冲出去,也要满足两个条件。
第一,在最短的时间把他们都打倒,最好都杀了,否则会引来府里更多的人,甚至可能会惊动官兵。
第二,救了大哥后,还要一口气杀进去,里面估计地方不会小,需要一口气找到丫丫。
只有这样,才能在城门关之前,用锦衣卫的身份,从另外的城门出城。可这可能么?
一衡量,胡广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是后世的自己,说不定能做到。
可现在?他看了下自己这副瘦弱的身板,叹了口气之余暗自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练练这幅身体,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糟糕了!
自己不出手,这些人绑了大哥去官府,不用指望着有青天大老爷能为大哥做主,铁定是要丢进牢房了。
胡广正想着对策,那边又有了动静。毕竟胡宽人高马大的,虽然一直吃得不好,可好歹身体的底子在,又吃过胡广给的高粱饼,一用上力,那两名家丁还真架不住他,其他家丁上去帮忙,一时乱成了一团。
“你们为什么要绑我?官府刑场上杀人还要宣告下理由,你们无缘无故地这么对我,我要告官,我……”
胡宽愤怒地话还没说完,那带头的中年人已转过身,冷声喝道:“别以为引来衙役就有用了,就是要把你送去给他们!”
“为什么?”胡宽双腿扎根般分开站着,看着中年人怒声问道。
“为什么?”中年人冷笑地重复了一句,上下打量了下胡宽后,不屑地说道,“你一个沦落到卖女儿的穷光蛋什么时候有近五两银子了?”
胡宽一听,一下愣住了。自己为了赶时间,尽快把女儿赎回来,把那袋子钱都押上了,却没想惹来了祸端。
“你在卖女儿的时候,顺手牵羊,从我身上偷走了这五两银子,现在就是要让官府治你这刁民的罪!”
中年人说完之后,又一挥手,示意带走。
胡宽急了,明明不是这么一回事,可去见了官府,要是问起这银子怎么来的,自己也没法说啊?那河贼要杀人又有谁能证明?
可要是这么去了衙门,自己断然出不来,胡宽用力挣扎着,就是不配合。
那中年人火了,转过身盯着他冷声喝道:“最好配合点,否则你女儿叫丫丫是吧,看怎么收拾她!”
说完之后,他又吩咐几名家丁道:“再要闹,直接打折了两条腿,拖着走!”
丫丫就在他们的手中,胡宽不敢再反抗。自己怕是要完了,但二弟还在。对,二弟还在,他一路上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不管如何,救丫丫的事,只能拜托他了。
“丫丫,要救丫丫啊,一定要救丫丫!”胡宽用尽全力,大声吼道。
大哥喊话的用意,胡广自然清楚。他知道冲动反而会误事,一定要想个办法,救出丫丫和大哥两人才行。
保德州内,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也就是说,没有可以借用的力量。可这不算什么,在后世,孤身一人,在敌国完成任务都已经习惯了。
胡广一边想着一边打量着小巷子,很窄的通道,隔了几丈远有一小门,看样不是小宅子。这里应该是大宅子的后门,平时只供下人出入。
现在临近黄昏,天气又冷,自己呆了不少时间没见一个人出来。不过就算这样,也不是很安全,胡广牵着马,正打算转移地方去安置马匹时,外面隐隐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他心中一惊,好像有不少人过来了。
胡广当即轻拍马屁股,让马往里面去后,来到巷子口,掩着身子往外看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只见一支队伍的最前面,是一名披盔戴甲的武将骑马领着一队军卒。
这队军卒的装备和精神面貌,绝非城门口那些守卒可比。不用说,这怕是那名武将养着的家丁。
另外,还有一大队衙役簇拥着一顶八抬大轿紧随其后。看仪仗上举着的字样,胡广吃了一惊,是保德州的最高长官知州大人来了。
这支队伍来到何举人家门口停了来,也不进去,就在门口等着。
没过一会,只见大门大开,一名四十岁左右长须的富态男子,领着一大群人匆匆迎了出来。没有理会那几名武将,径直到了八抬大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