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主,运转龙门!”
“众生万物,跃而成龙!”
楚无忌口中发出苍凉而厚重的声音,仿佛来自远古的召唤。
“轮回之门,启!”
混沌十二灵神色肃穆,齐齐大喝。
轰隆一声巨响,体内客栈空间的大门轰然打开,一股股苍茫浩瀚的洪荒气息扑面而来。
与此同时,六界所有位面,在不同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座明明不存在,但所有人却能清晰感觉到的门。
“众生皆可成龙!人,愚夫也好,天才也罢;妖,飞禽也好,走兽也罢;精怪也好,妖魔也罢,若自强不息,心胸坦荡,皆可成就如龙意志!”
楚无忌口中喃喃:“大道不器,人非生而知之,道在屎溺,大道并非约定俗成,心之所向,便是道之所往!我以轮回之门普渡众生,愿人人如龙,不惑于天,不痴于神,不屈于人!开启大道盛世!”
“轰”
随着楚无忌此话一出,整个客栈空间中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落下,草木疯长,山石欢跳。
“嗡…”
一声闷响之后,雨住,晴空,楚无忌也睁开眼来。
“主人!”混沌十二灵全部围绕在楚无忌身周,眼中涌出狂热和欣喜,齐齐大吼。
“呃……”楚无忌挠挠头,“刚才咋回事?你们是怎么出现的?”
刚才发生的事情,原来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主人乃鸿蒙之主,历经无数岁月,消耗自身完善天地,最后仅剩一点意识,却因天道、日月之道、人道三道崛起,征战不休而几近毁灭,是以主人发现整饬大道的宏源,与我们一起化为有形!”
说话的是子鼠,一身金黄色的皮毛。个头虽小,但身上强大的气势却让人不寒而栗。
楚无忌缓缓点头:“也就是说,我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以前的事了?”
子鼠摇摇头,道:“以后应该能知道。但主人永远也不可能变成曾经的您了!主人为稳固天地,早就将自身精气几乎消耗殆尽,非但主人永远不能再回到以前,我们…估计也没法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
子鼠道:“记忆彻底消失,而且就算如今的‘道’也不知道咱们以前的事。我们只知道您就是我们的主人,是您经历了无数个四古时期,使得天地造就了我们,咱们本无人相,无兽者相,无众生相,四古十二会轮回,纪元轮回,所以我们叫做混沌之主,而主人曾是轮回之主!”
“如今天地稳固。乃是主人一手促成,我们曾经的一切都融于这天地之间,所以……我们现在就是我们,主人也不是轮回之主,也不是鸿蒙之主,只是‘楚无忌’这个人!”
楚无忌明白了,混沌十二灵其实就是混沌初开,天地初明之后,十二会的化身,至于自己以前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他心中没有失落,反而有庆幸和坦然。
曾经的一切,自己不会再想起,也不会再出现。也就没人知道曾经的一切,没人知道自己曾经是什么,自己就是楚无忌,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你们能化成人形吗?”
鸡大妈道:“想要化成人形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不过已经习惯了,经过了无数个修炼劫。我们习惯了十二灵的‘相’。”
“我们经历无穷无尽的岁月、将自身点点滴滴融于其中的天地,绝对不能因三道争分而毁灭,大道万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若天地间的道只有三种,那宇宙就又会毁灭,众生万物消弭,重回混沌状态。是以我们决不能让这种局面再发展下去,混沌遗宝出现的太迟,主人苏醒的也太迟,我们的时间不多。”
子鼠不愧是十二混沌之主之首,知道的很多。
“这混沌遗宝究竟是什么?”
“主人,混沌遗宝就是天地初开的时候遗落的一粒混沌尘埃,十一个独立的世界,天地间有很多这样的存在,不过都随着天地演化,形成独立的宇宙空间,而开辟出这些宇宙空间的人,被称作开辟者。”
楚无忌脑中不知为何,忽然浮现出了俄罗斯套娃的模样,大玩偶套着一个中等玩偶,中等玩偶里面套着一个小玩偶,小玩偶里面套着更小的一个玩偶……
“也就是说,混沌遗宝就是一个独立的宇宙世界?”
子鼠点头:“不过很小,只能算是一个位面,但却是最稳固,最坚不可摧的!主人毁灭之前,最后一点意志就在这混沌遗宝之中。”
楚无忌笑道:“果然是一个位面!”
一切与他和鸡大妈几个猜测的相吻合。
“主人如今以大宏源将轮回之门散于天地之间,就算我们现在不管不顾,再过无数年,人人如龙,不惑于天,届时三道就会被彻底冲垮,也就真正开启了大道万千,众生如龙的盛世!”
“但也许就在这段时间,三道之争越演越烈,天地间就又会毁灭了!”
“时不我待啊!”楚无忌长舒一口气,“说说吧,你们有啥能力?我们既然要斗,就得明确自己的力量。”
子鼠看了眼其他混沌之灵,笑道:“我经历的修炼劫最长,也最多,修为应该是最高的吧?主人现在所处的仙界位面是无法容纳下我的!”
“神?”鸡大妈几个大叫一声。
“嗯,下位神巅峰而已,修炼劫的时候不在主人身边,修为提升很慢,只是不断的磨砺心性,如今在主人身边,修为会飞速提升!”子鼠叹了口气。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