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钟欢也没有十足把握,心中便是一沉。不过到了这个地步,大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钟欢,你尽力就好。如果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王新不希望钟欢有太大压力影响发挥,便安慰他道。
“王队放心,我肯定尽力。”
钟欢说着就朝酒吧后门走去。苗可刚、王新等人都紧跟在他身后。
出了酒吧后门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停泊的车辆把本就不宽的小巷又堵死了一半。这条小巷很僻静,没有什么行人,也没有摄像头。如果秦寿生等人押着孔露竹从这里上了车,恐怕很难找到什么线索。
钟欢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鼻子上,很快他就确定孔露竹确实在小巷里上了汽车,因为他能嗅到的味道突然变得很淡。追踪着那淡淡的香气到了巷口,钟欢望着面前川流不息的人群沉默了。刚才在无人的小巷里,他还能追踪到一些气味,可是出了小巷一上大街,这味道就混乱了。许多杂乱的气味掩盖了孔露竹身上那淡淡的杏香和刘汉身上那股子香烟味。
“怎么样钟欢?还能追踪到吗?”
苗可刚看着马路皱起了眉头问道。他对于能力者的极限有着更深的认知,很明白眼下这种情况已经很难继续追踪下去了。
“别说话,让我想想。”
钟欢努力的抽动着鼻子闻了闻,孔露竹身上的味道虽然追踪不到了,但是一个刺激性更强的气味却钻进了钟欢的鼻孔。他顺着眼前的马路跑了几步来到路中央,然后就蹲在了地上。
“臭小子!不想活啦!”一名路过的司机见钟欢冲出马路往路中央一蹲,不由骂了一句,这才绕过钟欢把车开走。
王新一看这种情况赶紧叫来手下的刑警指挥交通,生怕有车撞到钟欢。等刑警组成了人墙,他这才蹲在了钟欢身边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有血迹,是露竹姐的。”钟欢盯着地面上一个泥点一样的痕迹说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露竹受伤了?”
王新这个刑警队长对血液有着特殊的敏感性,可就算是他也没看出来地上那个泥点是一滴血迹,因为血迹上面早已经被尘土和车轮印记覆盖了。
“我是闻出来的。露竹姐很可能受了伤。”钟欢见到血迹,心情不由沉重起来。
“你还能继续追踪吗?”苗可刚问道。
“可以,但是能追到哪里不好说。”钟欢站起身来望着公路说道。
“没关系,你尽力追踪。我让人把留下血迹的地点标注出来。只要能追踪一小段距离,我们就可以判断出绑匪的行车路线,然后调取监控排查这条行车路线上的车辆。”王新出了个主意道。
“好!那你们尽量跟上。”钟欢一想到孔露竹受了伤,心中便不由着急起来,快步沿着孔露竹血迹滴落的方向追了下去。
东海市南郊的经济开发区中有不少的服装厂和食品加工企业。由于这里食品加工厂众多,所以周边就兴建了不少养殖场,专门为食品厂提供原料。
在这些养殖场中,有一家规模中等的养鸡场很受周边企业欢迎。因为这家名为万禽的养鸡场出栏的肉鸡价格十分低廉,质量也很有保障。许多食品加工厂都会优先订购万禽鸡场的鸡,只有在万禽鸡场缺货的时候,食品加工厂才会考虑从其他养鸡场进货。
正因为大家都从万禽鸡场拿货,所以万禽鸡场出栏的肉鸡和鸡蛋总是供不应求。按理说万禽鸡场的生意如此之好就应该扩大规模才对。但不知这养鸡场的老板是怎么想的,几年过去了,万禽鸡场的规模还是那么大。
对于万禽鸡场一直保持规模这件事,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当然是其他养鸡场的老板,因为万禽鸡场一旦扩大规模,他们可能就要破产了。而希望万禽鸡场扩建的当然是那些食品加工企业的老板,他们都希望能买到物美价廉的原材料。可不论外界的人对万禽鸡场抱有何种希望,万禽鸡场的老板依然我行我素,保持着低价的营销策略和中等规模的生产力。
许多养鸡场的老板都认为万禽的老板是个傻子,有钱都不知道赚。他们千方百计的打探万禽鸡场的饲料和管理方式,想要模仿万禽鸡场,养出物美价廉的肉鸡来。可是他们费尽了气力也没发现万禽鸡场和其他养鸡场有什么不同。成本核算之后,他们发现万禽养鸡场卖鸡的价格根本不赚钱,甚至还有点小赔。
俗话说的好:杀头的生意有人干,亏本的买卖没人做。那些养鸡场的老板当然不相信万禽鸡场的老板是赔本赚吆喝,他们都断定这位老板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养鸡秘方。既然是秘方,大家探不出、猜不到也就很正常了。
万禽鸡场的养鸡秘方一般人确实猜不到,因为这个秘方就是没有秘方,万禽鸡场确实是在亏本卖鸡。当然,这并不是说万禽鸡场的老板是个傻子,相反他还十分精明,这个老板就是秦寿生。
秦寿生开这个养鸡场的目的并非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掩人耳目。在养鸡场的地下有一个制毒工厂,专门配置化学毒品,这才是他真正的聚宝盆。与制毒工厂的利润相比,养鸡场的那点亏损不过是九牛一毛。
这些年秦寿生为了洗白自己已经很少亲自贩运毒品了,唯独这个制毒工厂他还一直把持着,因为这个工厂的利润实在太大了,他舍不得放手。
此时在制毒工厂的一间库房里,一脸凶相的秦寿生和他的两个心腹保镖正